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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可是这一次,她不但将手机关机,还比他快一步逃窜回台北,害他一大早到武道馆想去接她却扑了个空,后来才得悉她搭弯刀的车已经北上了。

  他连忙跟著赶回来,回来之后,打到她家去的所有电话都没有人接听,到她公寓去,大门深锁,他不得其门而入,把一楼的通话电铃快按烂了也没人理他。

  她要存心消失到什么时候才甘愿出现?只是一个吻,他没有任何轻薄之意,她该不会想不开吧?

  难道她以为他是酒后乱性,所以才会吻她?

  那个吻对他意义重大,如果被她想成是他一时兽性大发就太不值得了,他得好好对她表态加以澄清才行……“阿驰,有情况。”卫十戒撞撞他手肘。

  “什么情况?”莫冠驰一派懒洋洋的,迳自喝著酒。

  他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想管,天塌下来有他们两个顶著,幸而昨夜吻圆月时,她没有再给他一拳,要不然他准会沦为贺城西和卫十戒的笑柄。

  卫十戒望著斜后方,“不妙的情况。”

  “什么不妙的情况?”莫冠驰仍旧兴趣缺缺。

  “对你不妙的情况。”卫十戒凝重地说:“你的月亮照进酒吧里来了,而且有个印地安男人似乎正试图摘月。”

  莫冠驰霍地转过头去。

  看到他找了一天的女人正好端端的坐在酒吧里,她穿了件简单的低V领黑色及膝洋装,长发垂在肩头,只是薄施脂粉竟就给人艳光四射的感觉。

  有个女子和她同桌,而桌旁有个印地安男人正在靠近她。

  那不是真正的印地安人,似乎有人正在办化妆舞会,一群大男人都扮成印地安族人,头上插著羽毛,脸上涂得红红黑黑,大伙手舞足蹈,乐得很。

  穿著传统印地安服饰的男人伸出手,拍上圆月的肩……“小何在大陆买房子给那女人住了,他说他也想跟她分手,可是那女人刚拿掉他的孩子,他于心不忍,只得再多照顾她一段时间……当年我们刚同居时,我也拿掉过他的孩子。

  “那年我们还是大三的学生,他也是又心疼我又自责无比,对我温柔体贴、无微不至,他这个人就是多情,才会被大陆那边的女孩子吃得死死的……可是现在怎么办呢?我不想永远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啊。”

  谢沛珊说到伤心处,眼眶又红了。

  她平时乐观进取,是个像阳光般的甜姐儿,可是一遇到感情的事,她的强势发挥不了作用,只能任男人宰割。

  “可是你还爱他。”

  圆月心不在焉的听谢沛珊诉苦,其实她自己的心情也乱糟糟的,可是好朋友更需要她的安慰,她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。

  一整天她都在睡眠状态中度过,除了电铃响过一阵子之外,她睡得还算好,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起床。

  起床后,她发现手机里满是简讯留言,有莫冠驰的,也有沛珊的,她胆小的不愿去听莫冠驰的留言,只回了好友电话。

  因为小何又到大陆去安抚那名女子了,沛珊心情极端恶劣,一定要她出来陪她喝一杯,所以她就来了。但空著肚子喝酒实在不是什么好事,她觉得胃很难受,想吃碗热腾腾的担仔面……“就因为爱他,我才忍下来了啊。”谢沛珊自怜自艾地说:“要不然凭我谢沛珊的条件,难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吗……”

  “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?”

  谢沛珊还没说完,一个不悦的嗓音在圆月头顶上方响起,她一抬头,面对一张彩绘的男性脸孔,男人厚实的手掌已经按在她纤小的肩头。

  圆月惊讶的看著印地安男人,“咦?”

  “不准碰她!”

  狂吼传来,一拳揍上印地安男人的下巴,莫冠驰像尊战神,圆月的讶异又关升三分,今晚的惊喜(或惊吓)可真多!

  “哪来的疯子啊?”印地安男人毫无防备之下被揍了一拳,心有不甘,也开始还击。

  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,吓得客人纷纷实逃,贺城西气定神闲的看著店内一片狼藉,心疼也是枉然,男人为女人疯起来是没有理性的,他也不必阻止这一场干戈了。

  “就算是疯子也比你这个登徒子强!”莫冠驰咬牙地说。

  “什么登徒子?你这个神经病!”印地安人感到莫名其妙,突地又扫过去一腿,踢中对手的膝盖。“不要再打了!”圆月实在看不下去了,又不是小孩子,还来打架这一套。

  “我没有打他,是这家伙要打我!”印地安男人气愤的说。

  “你该打!”莫冠驰又揍上一拳,索性抽掉领带甩在一边,“你碰我的女人就该打,我打死你!”

  “住手!”圆月又气又恼,“莫冠驰,我不是你的女人,还有,那是我弟弟,你不要再打他了,要不然我也要打你了!”

  “你弟弟?”莫冠驰愣住了,硬生生收回拳头。

  难怪他打不过印地安人。

  这些年来他在美国受过一些武技训练,出手快、狠、准,但刚才面对印地安人浑厚扎实的攻势和拳头,他竟有招架不住之感,原来他是弯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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