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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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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动也不动,墨眸深深地凝视着她,隐隐泛红。 她没注意到他心痛的眼神,只害怕着他不肯原谅自己,怕自己没有重来的机会,一面拚命地吻着他,一面哽咽哀求。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是我不对,我以后不会了,真的不会了,你原谅我啊……拜托……” 她哭得乱七八糟,哭到嗓音沙哑,像只被主人遗弃在雨中的小猫,喵喵叫着,那么柔弱可怜。 再多的怨、再多的恨,在看到她如此模样,都抵不过内心深处对她的深深怜爱。他认输了。 孟凡无奈地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,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放不下她了。 “你这个……妖女!”嘶哑的低吼从齿缝中磨落。 他搂住她,再次将自己勃发的欲望埋进她温暖的体内,激情缠绵,不死不休。 高潮过后,两人静静地拥抱。 身上汗水淋漓,粘乎乎的,却谁也不想动,只想赖在对方怀里,感受着彼此的热度。 房内光线幽微,只有从窗帘外偷偷溜进的一抹月色,在墙上剪出两道亲密依偎的影子。 许久,孟凡才幽幽扬嗓。“其实我出车祸那天跟你吵架,说再也不见你,心里真的很痛,很舍不得,我那时候不懂为什么……现在,我懂了。” 她侧过脸,抬眸看着他俊挺的下巴,伸手轻轻抚摸。 他握住她的手,自嘲般地低语。“因为我已经放不下了,就算觉得自己被你骗了,也放不下了。” 她心口揪紧,胸臆满满地涨着对他的歉意与爱意。“你心里……还有明玉表姊吗?你这些年游戏情场,是不是因为她带给你的伤太深?” “一开始也许是吧!”他揉着她软绵绵的小手,一根根地扳着她手指玩。“她是我的初恋,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,可到后来,其实已经没有感觉了……” 时光,终究能够疗愈所有的伤口。 孟凡神情恍惚,半晌,定了定神,低唇吻了吻女人春葱般的手指尖。“你用的那些小花招虽然偶尔会让我联想起跟她谈恋爱那时候,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她,你们差太多了,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。” 若说罗明玉像朵明丽娇贵的花,需要人娇养,那他怀里的这位就仿佛一只率性自我、调皮可爱的小猫,偶尔会一爪子抓得他吃痛,却更常撩得他心痒痒,有时候猫的傲气发作了,抬起下巴,踩着猫步,又像在他身上系了一条无形的绳索,拉着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。 想着,孟凡微微地笑他爸妈确实慧眼识人,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能管得住他,同时自己也心甘情愿被她管吧。 话虽如此,可不能让这个妖女知道自己爱她爱到心软,免得以后自己被她吃得死死。 还是得摆一摆大男人的威风。 一念及此,孟凡凛了凛眸,故意咬了咬抱在他手里的小猫爪。“我还是很生气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小猫很乖地点头,表示理解。 “你要补偿我!”他傲娇地下令。 “嗯,我会的。”小猫柔顺地舔了舔他下巴。 用一辈子的时间,用百分之百最纯粹的真心,爱他怜他、疼他珍惜他。 杜怡蓁在心里郑重地对自己立誓,孟凡仿佛听到了,满意地勾了勾唇,一个转身,从侧边进入那依然湿软温润的体内。 她包容着他,随着他的动作温顺地摇摆。 这一次,他们做得很温柔,最狂野的欲望也可以化为最软绵的情意,丝丝缱绻,扣人心弦。 番外 爆竹一声除旧岁,又是一年新春。 这是杜怡蓁在孟家过的第二个年,去年她与孟凡新婚燕尔,又初初解开彼此心结,好得蜜里调油,每天都亲亲热热的,当着孟家二老的面放闪放不停,害得两位老人家频频嚷着要去配副墨镜。 那也是从小到大杜怡蓁过得最欢乐的一个新年,不用担忧家里的经济,也无须担心寄人篱下,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、循规蹈矩,整个就是放开了吃、放开了玩,逛街购物买买买,Happy到不行。 孟凡宠她。 公公婆婆也宠她。 她仿佛做回了小女孩,真正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青春年华。 就连除夕夜安排祭祖,以儿媳的身分陪公公、婆婆回老家拜访一大串亲戚,她都觉得好玩,处处是新鲜,就算忙也忙得不亦乐乎。 初二那天,她没娘家可回,孟凡就陪着她去扫墓,在她去世的父母牌位前深情款款地表示会呵护她一辈子。 嗯哼,想想才过了一年呢,那家伙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吗? 杜怡蓁这阵子有些不安。 明明是和去年一样的农历新年,一样的每天吃喝玩乐、扫尘祭祖、走访亲戚,可她怎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呢? 孟凡说她是怀了孕,脑子不够用了,感情却异常丰富,整天多愁善感。 她可不认为如此! 她肚子里的宝宝可乖了,别的孕妇会犯恶心,吃什么都吐,她却好得很,到现在五个多月了,除了腹部微微隆起,几乎没什么反应。 很明显,她是个健康的孕妇。 所以才不是她有问题呢,肯定是男人有问题。 哪里有问题呢?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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