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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没打扰她,也不出言说服她,只是静静地等着,等她作出决定,她微微挑眉,似是讶异他如此气定神闲又有耐心,樱唇一弯,嫣然微笑。

  “谢谢你。”她向他道谢,轻快地上了车,落落大方的态度就像他们方才不曾发生过任何不愉快。

  他看着她湿淋淋的秀发,一滴一滴的水顺着发尾坠落。

  她连忙用双手捧住发尾,有些尴尬。“弄脏你的车,对不起。”

  他没说话,从后车厢取出一条厚厚的大毛巾递给她,接着打开车内暖气,暖烘烘的气流让她不禁打了个喷嚏。

  他一怔。“感冒了吗?”

  秀眉又是一挑,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。“不是,只是一下冷、一下热,鼻子有些敏感而已。”顿了顿。“你看起来不像坏人。”

  他当然不是坏人。萧牧理蹙眉。

  她见他表情不愉,轻声一笑。“在一天之内遇到同一个人三次,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?”

  “三次?”他愕然。不是两次吗?

  “刚刚在游客中心,我看见你扶起一个跌倒的老人,还亲自把他送回他家人身边。”她解释。

  萧牧理闻言,怔忡片刻,他的确做了那样的事,没想到她竟在一旁瞧见了。

  所以这算是他们第三次偶遇,确实……挺有缘的。

  她凝睇他,仿佛看出他思绪,明眸闪闪,流光璀璨。“我姓于,于澄美,你呢?”

  “萧牧理。”

  “萧牧理。”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,大毛巾包住她一头乌黑的秀发,只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,隐隐透着抹嫣色。

  他看着那抹嫣色,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渴望,喉咙发干发涩。

  “萧牧理。”她又唤他了,又低又亮的嗓音,藏着股奇异的娇媚柔软,牵动他心弦。

  “你有女朋友吗?”

  交往十三个月又十三天后,他们结婚了。

  十三是个不吉利的数字,于澄美后来发现这个巧合后,曾叨念着早知道迟一天或早一天结婚都好,为何偏偏选在那天呢?

  但萧牧理不在乎,什么时候结婚都好,总之她是他的人了。

  于澄美,是他的妻、他的女人,结婚一年来,他们过得很幸福。

  澄美在一间舞蹈教室担任社交舞教师,她尽量把课程都安排在白天,而他也尽量不加班,两人晚上就算不能一起吃晚餐,也会一起喝杯睡前酒,坐在阳台看星星、看月亮,谈诗词歌赋与人生理想。

  周末,他们必定安排约会,兜风、野餐、登山健行,或者到市区看一场电影,吃一顿浪漫晚餐。

  每天晚上,他都要搂着她睡觉,曾经习惯了独自睡双人床的他,如今不抱着她就会睡不着。

  她有时会嫌弃。“哎呀,好热!”于是推开他。

  他会默默地让她推开,过了一会儿,再用大手缠上她玉手,手指一下一下地搔着她柔软的掌心,搔得她痒痒的,忍不住笑出来。

  她知道,他是藉此向她撒娇。

  “讨厌,你这坏蛋!”笑过嗔过后,她便会自动侧过身来,伸手揽过他脖颈,在他俊朗的脸庞一阵乱七八糟地啄吻。“好啦好啦,让你抱,哼,要是热死我了看你心不心疼!”

  “不会。”两个字,简短有力。

  她不高兴了,蓦地直起上半身,狠狠瞪他。“我死了你不会心疼?你这坏蛋!你敢!”粉拳忿忿地捶他。

  “我是说,你不会热死。”唉,看来他们还未达到无须以言语交流的默契。

  “那你怎么不说清楚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又不想说?你这张嘴,多说几个字是会怎样?有这么懒吗?”用力拉扯他嘴壳。“我倒要看看这里头藏了什么宝贝,这么神秘!”

  “藏了什么,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他忽地邪笑,起身攫住她樱唇,用舌尖抵开那细白的贝齿,卷住她比他更软的小舌头,放肆地缠着吮着,弄得她又麻又疼。

  她被他吻得娇喘吁吁,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。

  “怎样?”吻肿她的唇后,灵巧的舌尖继续舔吮她耳垂。“这是不是个宝贝?”

  坏蛋!她敲他肩膀。

  “不是吗?嗯?”他顺着耳垂往下,轻轻地吮住她颈间搏动的血脉,然后又往下,烫着锁骨,辗转来到莹腻的胸前。

  她开始逸出细细的呻吟,一声比一声更柔媚婉转,吐气如兰,绽放暗香。

  “热吗?”他邪邪地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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