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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“我不肯说,你就不追问?萧牧理,你根本不关心我!”

  “我怎么会不关心你?我是不想为难你。”

  “你就是不关心我不关心我!”她提高声调,握起粉拳一下下捶他胸膛,近乎无理取闹。

  “你很坏很坏,你不是好男人。”

  他擒握她不安分的小手。“我不是好男人,你的元祈哥就是吗?”

  她一窒,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弱了,像被抓着了把柄的猫咪,颓丧地垂下尾巴。

  他悄悄磨牙。“你喜欢郑元祈,对吧?你原本是不是打算嫁给他?”

  “是……又怎样?”她先是心虚地逃避他凌锐的眼神,继而高高扬起下颔,傲娇地瞅着他。

  “没错,我是喜欢元祈哥,我是想嫁给他,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家里人希望我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
  “不准!”他忽地低吼,一个转身将她压倒在草皮上,目光咄咄。“于澄美你给我听着,我不准你想着别的男人。”

  “你凭什么不准?”她挣扎。

  “凭我是你老公。”

  “我不记得你了!”

  “我会让你想起来!”

  “你放开我!”

  “不放。”

  “你放开。”

  “不要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她挣脱不了他的箝制,又气又恨,抬手就往他脸上抓去,长长的指甲划下抓痕。

  他痛着,窘着,她抓破的不只是他的脸,还有男人的尊严。

  “你这只泼辣的小猫……”他恨恨地低语,俯首吻住她的唇。

  她不知道,当她喝醉酒的时候,她会变得又呛又辣,什么话都敢说,什么事都敢做,她会凶他气他,却也会甜甜地依偎着他,像猫咪般地拚命撒娇。

  她第一次喝啤酒,便醉在他怀里,挑逗他和她荒唐了一夜,隔天他便毅然向她求婚,心想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喝醉酒的时候,她的甜美泼辣只能由他独占。

  “你……在干么?”她轻轻喘息,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给吻晕了,一时迷迷糊糊。

  “我头晕……”

  “头晕吗?你大概太热了,来,再喝点凉的。”他坏心眼地又开了罐啤酒给她喝。

  “不好喝。”她喃喃抱怨。

  “你不是热吗?”

  “是很热。”她终于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不仅脑子发晕,全身还发烧。

  “所以喝点凉的,来,我喂你。”

  他将她搅坐在怀里,自己先喝一大口啤酒,接着顶开她的唇,将那冰凉的酒精哺喂给她,她忽遭偷袭,只能傻傻地张开唇瓣,咕噜吞下酒液,他灵巧的舌尖却还赖在她嘴里流连徘徊,吮了吮她软软的丁香小舌,才依依不舍地退出。

  就这样哄她诱她,嘴对嘴地喂她喝了半罐啤酒,将她的唇都吻肿了,舌也吻麻了,他方才起身扶她离开,却不是回家,而是带她来到附近的汽车旅馆。

  她完全醉了,整个人黏着他,揉他蹭他,用小手抓他肌肉厚实的胸膛,弄得他上火,她却似是浑然不晓自己做了什么,一进旅馆房间便坐上柔软的水床,急促地喘气。

  “萧牧理,我不舒服。”

  萧牧理心跳一乱,她这样腻着嗓子唤他令他想起从前,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隔阂,她又回复成那个不时对他撒娇耍赖的可爱女子。

  “我好热,想洗澡,想换衣服。”她嚷嚷,小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扯了扯。她该不会想当场脱衣服吧?

  萧牧理喉咙发干,心跳如擂鼓,他深吸口气,努力压下腹间翻腾的欲望,在床沿坐下,握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。

  “澄美,你记得自己给我取了什么样的外号吗?”

  “什、么?”她迷糊地扬眸睨他,眼睛水汪汪的,脸颊红嫩的,可爱透了!萧牧理觉得自己快崩溃了,舔了舔干燥的唇,好不容易发出声音。

  “狐狸,你叫我萧狐狸。”

  “萧、狐狸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也学他舔了舔唇瓣。

  老天!他真想一口吞下她!

  萧牧理用力磨牙。“对,我是萧狐狸。”

  今夜他哄她喝了红酒又喝啤酒,狡诈地诱她喝醉,如此处心积虑,不折不扣就是只奸猾的狐狸。他抚摸她润软的脸颊,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诱哄地低语。

  “你喝醉了,就又是我的了,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。”

  她也不知是否听懂他说什么,只是吃吃地笑,葱指戏谵地点了点他的胸膛。

  “萧狐狸,狐狸……”

  “我在。”胸口被她调皮的手指搔得发痒,他喑哑了嗓音。

  “你乖,我现在帮你放热水,你先在这边坐着,等下就能洗澡了。”

  “我不坐这边。”她嘟着嘴摇头。“我先去浴室。”

  语落,她摇摇晃晃地就要起身。

  他连忙扶住她。“我带你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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