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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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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怎么样？”上菜告一段落，服务生终于不在她们身边来来去去后，林欣妮开口问。 “很漂亮。”乔歆说了三个字。 坐在高峰对面的女生真的很漂亮，有一种“孙芸芸”的名媛Fu，纤细柔美，肌肤在明亮灯光下看起来依然肤如凝脂，没半点瑕疵。 林欣妮忍不住回头往那方向看了一眼，但因为根本不知道目标在哪儿，只能放弃。 “真的很漂亮吗？和你比起来如何？” 在她眼中，乔歆才是真真正正的漂亮，大眼睛、挺鼻子、瓜子脸，不点而朱的红唇、称纤合度的身材、修长纤细的双腿，从头到尾都写着“美女”两个字——虽然她自己从不这么觉得。 乔歆摇了摇头口这要从何比较？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干金小姐，气质不俗、品昧不俗，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优雅、得体，她这个平凡老百姓是往她身边一站，完全就是小姐与丫赞的差别，要怎么比较？ “他们好像挺谈得来的，看样子他应该很满意这次相亲的对象。”她说，强迫自己将视线收回来，专心在眼前的美食上。 “这次？难道还有别次？”林欣妮极度敏感的追问。 “嗯。”乔歆轻应一声。 “怎么都没听你说过？”她惊愕不已。 “那是别人的事。” “你的大山哥哥对你来说是别人吗？” 乔歆沉默着没有应声。 高峰对她来说是别人吗？ 不是，她会这样回答。但是对他而言，她显然就是个“别人”，不然的话，他不会连提都没跟她提过他在相亲的事。 “怎么不说话？”林欣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。 “我在想，如果高伯伯他们知道大山哥哥有女朋友了，一定会很高兴。”乔歆轻扯了下嘴角，缓慢地说。 瞬间皱起眉头。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她不懂。 “我刚不是说了吗？在想高伯伯他们——” “我是问你真正的感觉，关于你自己的。”林欣妮打断她。“你老实跟我说，看见『你的』大山哥哥真的跑来相亲了，你有什么感觉？真正的感觉。” 乔歆突然又沉默了下来。 类似的问题她下午在公司的时候也问过自己，如果高峰真的跑来相亲了，那她该做何反应？ 结果她想了又想，却发现自己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。 惊愕、讶异吗？ 如果她真的是在现场第一时间知道这事，或许她会感到惊愕与讶异，但是她早从经理口中和简讯知道这件事了，所以她根本假装不了。 那么用轻松、椰榆的态度呢？ 问题是她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，反倒不知为何，有点心清沉重。 好，那么就用沉重、不悦的反应好了。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，但问题是她干么沉重、干么不悦呀？只因为高峰没告诉她他要来相亲的事吗？但这纯属个人私事，他根本就没必要告诉她，她又凭什么感到不悦呢？ 所以左思右想了半天，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对他相亲这件事做何反应。 “你怎么又不说话了？”林欣妮看着她说。 “因为我想专心吃东西。”她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。 “呿！”林欣妮压根儿不信，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逼她面对现实。诚如圣美中午在公园里对她说的话，那个大山哥哥感觉不像是一个会让人左右诀定的人，如果他真的喜欢乔歆，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反之，如果他对乔歆没意思的话，那她的多事大概只会徒增乔歆的烦恼和难过罢了。 算了，就顺其自然吧，真要帮乔歆就等她自己想通或开口向她们求助时，再来尽心尽力、鞠躬尽瘁吧，现在嘛——吃饭皇帝大。 “好吃，真好吃口难怪价位这么吓人，客人还是这么多。”林欣妮边吃边说。“找个时间，我们下回约圣美一起来。” “好，下回来我请客。”乔歆点头。 “一客一千多呢，不心疼吗？” “偶尔为之还好。” “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，你的偶尔周期性有多长？”一脸奸笑问。 “十年。” “噗！咳咳……”林欣妮忍不住喷饭，一整个呛咳了起来。 “欣妮，你还好吧？”乔歆赶紧递纸巾给她，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，竟会害她呛到。 “我、没事——咳咳咳咳！”她又咳了几声，整张脸都红了。 乔歆既歉疚又担忧的看着她，没注意到她们这桌的动静已吸引部分餐厅客人们的注意，其中也包括高峰在内。 乍见乔歆出现在视线之中，他一整个惊愕，真的有种被吓到的感觉，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她。 她有看见他吗？如果她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单独在这里用餐，她会有什么反应？会不会误会他，会不会生气？或者依然像个小笨蛋似的，露出天真又好奇的表情追问他那女人是谁，是不是他的女朋友？ 光想到那画面，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。 “怎么了？”注意到他皱眉的动作，黄小姐问他。 “没什么。”他收回目光，轻轻的摇头道，决定顺其自然。 如果乔歆真看见他而前来打招呼的话，他会仔细向她解释整个情况。相反的，如果她没发现的话，那就算了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 “公事谈完，我们谈谈私事吧。”黄小姐微笑地转移话题。“听说高副总还没有结婚，也没有女朋友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？” “我有喜欢的对象。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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