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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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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表情正经地满哀戚。“就是被你谋杀掉的脚踏车,它跟了我十几年。” “脚、踏、车——”秦狮的脸扭曲得很严重,像受很大的打击。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,但一辆脚踏车……辗得好,早该当废铁卖掉。 “凶手,你要赔偿我。”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。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“我把身家都赔给你。” “你……你好坏心哦!又想陷害我,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,然后是百亿家产,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……”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,救人一命嘛!他只有自我牺牲,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,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,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。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……喔!不,应该是一堆垃圾,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,而是缴税的麻烦,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,因为看不懂表格。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,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,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。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,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,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,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,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。 “抢”,源自幼儿期,因为贫困穷苦,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,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,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,他要赢、赢、赢……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,败者是奚落的嘘声,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,永志难忘。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,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,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,那么他便去掠夺,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。 “抱歉,打扰了,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,谁要来领回失物?”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。 嗅!死定了。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,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,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,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。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,脸色变得阴沉许多。“惜惜,你要不要作个解释。” “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,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!”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!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。 “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,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?”他直直地朝她问。 “是谁呀?我怎么没看见,庸医吗?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。”她光明正大地说谎,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。 聪明人不做傻事,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,能拗当然要拗到底。 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,慢慢来不用急,戒急用忍嘛!人生苦短。 “惜惜,你继续装模作样没关系,我叫人把包包给烧了。”看你还能不能无动于衷。 她赶紧抢下阮正达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怀里。“公德心呀!狮子兄,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乱烧。” 里面有她记下笔记的小册子和一些基本证件,烧了要重新申请很麻烦呐!一些重要的留言也会付之一炬,死灰成堆呀! 更重要的是,谁都不能看包包内的物品,否则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,刚刚应该把它踢到花丛里才是。 “反正与你无关,我留着垃圾何用。”他作势要伸手去取。 “作资源回收呀!做人要有环保观念,地球的臭氧层都破了个大洞,我们要共体时艰,为未来的子子孙孙保一块不受污染的乐土。” 她像是环保大使似的滔滔不绝阐述环保的重要性,表情诚恳得宛如绿意在身,蜕化成翩翩彩蝶。 “很熟的广告词,抄袭宣传单的标语很有意思,你干脆来一场即兴演讲好了。”瞧他多宽大,不“计”前隙。 美目一横,她把怨怼一古脑地全倒了。“要喝茶吗?你直接把鸡蛋里的骨头取出来,我放在茶渣内让你找个够本。” 找碴。 “咳!狮子秦,像这么伶牙例齿的女孩最好拖回山洞管教一番,用狼牙棒磨掉她的锐气。”这是基于医生的建议。 “死庸医。” “你闭嘴。” 阮正达鼻子摸摸自认倒霉,“情侣”吵架别介入。“良心事业不好做呀!” “等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就好做了,投桃报李嘛!”她会去借套手术刀用用。 对了,叫打工妹去法医家摸两把刀来切胸剖膛,反正远亲不如近邻,大家多走动走动。 “最毒妇人心,自己无心嫉妒别人有心。”他话中有话地隐讽。 “好呀!医生多心不妨捐出来,我认识一位医术专精的女医生,她的手术刀从不离身。”好随身应召解剖。 “医界很小,说来我听听。”搞不好是他学妹。 “言醉醉。” “言醉醉?!”好热的名字,似乎在哪里听过……“等等,她是开刀房的医生吗?” “当然是,谁敢说她不是。”从头到脚无一遗漏,连毛细孔都不放过。 他有不妙的预感。“请问她服务何处?” “地检置吧!我不太清楚,吃公家饭的。”领国家薪水比较威风。 “吓!我的仇人并不多,不太可能用得着你的朋友。”他想起言醉醉是何许人物了。 地方法院的知名验尸官,号称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快刀手。 “很难说,你的为人值得商榷。”仇人不需多,一个就足以致命。 阮正达还想反驳,不甘遭冷落的孟广歆从中卡位,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孔扬起十万烛光亮芒,朝相拥的两人迈前一步。 “大哥,为我们介绍一下吧!”挨打总要有代价。 秦狮果断地丢下一句,“没必要。” “怕我比你受女人欢迎,抢走你的光彩?”他自满地擦擦发。 “安份点,小歆,我不会事事退让。”他下意识地搂紧身侧佳人。 盂广歆笑得狂妄。“各凭本事咯,花美人人想摘,很难不心痒。” “除非我死,你休想得逞。”旧事不再重演,他的眼中有着防心。 “亲手足何必相残,良性竞争不伤和气,你晓得我一向是最终的胜利者。”要博得女人的欢心太简单了。 “不许碰她。”他冷厉地横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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