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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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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回答是还是不是?是在评估我的利用价值吧!”也许她很值钱。 一想到钱,她突兀地笑出声,打工妹把秦狮定位为有钱人,本来以为能凭借她的关系开辟一条财路,没想到反而被她截掉海里的大鱼,怨气肯定有。 她知道秦狮会为她付出赎金,但孟广歆的底线在哪里呢?!他是头嗜血的狼。 “女人对他而言,向来只是宜泄欲望的玩偶,不具任何意义,你甘心步我的后路?”不怨,但无法不痛。 “你指的是谁,秦兄或孟弟?”就是哥哥、弟弟嘛!两兄弟不同姓。 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,我曾是秦狮的女人。”见她一愣,戚宜君有种满足的快意。 谁没有过去,狮子又不吃素。“曾经是代表过去式,你要我倒一缸醋喝吗?” “我很嫉妒你。”她未加掩饰地说出心底话。 “嫉妒我步向你的后尘,一辈子抬不起头?”她太了解秦狮对女人的态度,在她之前只有鄙视。 什么女人和记者是史前生物都该湮灭,独留男人自体分裂生殖最适当。 这个没大脑的蠢男人也不想想他出自谁的子宫!男人若是没有女人一定会天下大乱,失调的荷尔蒙少了女人当调和剂,人类灭亡是迟早的事,死于自相残杀。 愕然一晒的戚宜君有说不出的酸涩。“告诉我,你爱他吗?” “我想你没资格知道,这是我和他的事。”她挪挪发麻的脚,不高兴地回答。 私事是两个人的事,与第三者无关。 “身为阶下囚的自觉还没觉醒吗?我随时都可以凌虐你。”她有落居下风的感觉,明明她拥有掌控权。 “就是有相当的自觉性才敢大发厥词,台湾的绑匪是要赎金也要命,你们总不希望我出面指证惟一死刑的罪行吧!”跑新闻的人都晓得故事的结局。 诸如此类的案件层出不穷,天天在社会版上演,除非被害者机智自行逃脱,否则等警方寻回时已是一具尸体。 “绑架是惟一死刑?” 不会吧!她不看报纸吗?“小姐,有空多看看光明报,常识、知识全在上面,我们办得很辛苦。” “你是光明报的员工?”她瞠大诧异的眼。 “嗯哼!”干么,她一副见鬼的表情,光明报的前途大有可为。 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拥有稳定的读者群,正戟大报社的领土攻占,后势可观。 “你该不会是报社记者吧?”她记得秦狮最不屑女人和记者。 她举起手腕一挥。“财经记者藏玺玺请多指教,可惜我不能给你名片。” “他知不知道你是记者?”他绝对会暴跳如雷,赏她个自我了结免得弄脏他的手。 “我不接受外行人的采访,他知不知道不在我的专业领域内。”她有没有搞错谁才是记者。 “你利用他。”她不快地为人不平。 “轮不到你来出头,我晓得会有报应。”好在她住的大厦有一流的保全设备。 刀枪不入,活人莫行,最新科技的人性化电脑全面监控,没有声波和掌纹是进不了大门的。 她真的傻眼了。“你不怕秦狮的怒气?” “他吼我也吼,反正人人都有一副嗓子,不见得吼输他。”淑女的形象都破坏了。 “胆子真大。”戚宜君低喃着,心中既是敬佩又有些失落感,原来他需要的是和他旗鼓相当的女人。 想当初她是看了姐姐的日记才想来赎罪,一心要承担姐姐所犯下的错,不愿太强势,委曲求全地以温柔相待,相信柔能克刚的至理名言。 久而久之,她失去了自我,在心态上养成对他的依赖,不自觉地将心寄托在他身上,更加柔顺地讨好他,以期他能发觉她真心的爱恋。 但是,她错了。 对他的好他视为理所当然,曲意的承欢他索求得毫无愧意,凡事是她心甘情愿,而他只要一个妓女。 人家常说女人是自我欺骗的高手,她则是因性而产生爱的愚人,男女之间百一有了肉体关系,再纯然的性交易也会漾起波涛,她就是傻。 “你爱秦狮吧?”看得出来她用情极深。藏玺玺反观自己,她的用情并不深。 至少不像她,向往朝朝夕夕地死结在一起,一生一世只为某人而活,至死方休,那种爱情太沉重了,也是一种束缚。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,生老病死是自然的定论,活着的人才能见证爱情的可贵,满怀感谢地对众人说:我曾爱过一个人。 爱一个人并不容易,何况是见证爱情,没有深刻地爱过是散发不出那道炫目的暖光。 “我爱他,比任何人还爱得热切。”戚宜君的嘴角有抹淡淡的温柔。 她嫉妒她爱得没理性,藏玺玺自认做不到。“爱他就不该害他。” “你是指我和孟广歆合谋绑架你?”她笑了笑,黯然地摇摇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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