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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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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咒骂了几句,表情阴森森。“听说他谋杀了自己的妻子,你要我去凑整数?” “传闻是未婚妻,但事实真相只有你知道。”他把任务丢了出来。 “为什么只有我……喔!不,你这个老奸臣,秦桧再世。”恶毒的毫男人。 气得牙痒痒的藏玺玺很想把文稿掷上那张老脸,他根本笃定她天生的好奇心会发烫,终究抗拒不了诱惑而盲目接下自杀工作。 人对传说总是特别感兴趣,尤其是感性重于理性的二十四岁年轻女孩,当她的职业栏凑巧填上记者二字。 悬而未明的疑问等于秘密,而秘密和新闻几乎可以挂上等号,不知道的事物比较值钱,如果此事发生在一夜致富的男人身上,故事性将更有张力。 而她,受不了不明不白,不探个分明会睡不好觉,老觉得心里犯疙瘩,不清不行。 所以,他是贼秃子。 “没那么严重吧!看我对你多好,把压箱底的好料全给了你。”管他秦桧还是刘瑾,他眼中只有上升的销售量。 她轻哼了一声,“他上回在电视中对媒体破口大骂,说他这—生只讨厌两种人,是记者,一是女人,你想我能活着回报社吗?” “这……气话嘛!他不喜欢别人贸然闯进他的地盘,会叫的狗不咬人。”他抹抹额上的汗,勉强编出拙劣的理由。 “万一他不仅叫得凶又会咬人,你打算修改我的保险受益人?”她一向只写自己的名字,其他人……靠边站。 六亲不认、六亲不认,她就是六亲不认,怎样?! 张大郎好笑地板起脸装正经。“看来你是不接喽?那我派朱清玉去……” “舅,这一招不高明,玉姐今天搭飞机去纽西兰度假,为期十三天。”嗟!老年痴呆症。 甥舅关系在报社是秘密,也没人知道报社创始人是她继父,而其夫人也是她寂寞难耐的母亲挂名为社长,她不想因特殊身份引来不必要的注目,因此要所有人保密,谁也不许张扬。 就因为如此,她才敢和“上司”大小声,据理力争坚持的目标,偶尔和他斗斗智免得他无聊。 天上天公,地下母舅公,阿舅最大。(台语) “呵呵!你妈要我问你一句,几时回马来西亚看她死了没。”这阿姐哦!口无遮拦。 表情一拧的藏玺玺用不屑的口气说道:“她有没有搞错,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,要回哪去?” 应该是“去”,老女人的地理观念差,原谅她太过幸福而忘了自己是谁。 “母亲想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,尽孝道是你的义务;”这对母女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。 “不用费心了啦!舅,她会想女儿才怪,她想念的是台湾的小吃。”想女儿为何不是她飞回来? “瞒不过你。”阿姐的确这么嘱咐。 不可否认,阿姐的运气和这小外甥女一样好,先后嫁了两个老公都疼她疼得要命,头一个丈夫是穷了些,但是家事一把罩,不让她有沾阳春水的机会。 第二个丈夫则是她的上司,日久生情也发生了一段惊天地、泣鬼神的爱情故事。 因为当时的姐夫已有妻子,两人正在打离婚官司,光是赡养费和儿女监护权就拖了五年,结果造成结婚至今已十年,儿子却有十五岁的笑话。 “公是公,私是私,该我的奖金拿来吧!我等着付房租。”超便宜的一层楼房,她住得都有点不好意思。 “小鬼。”他从抽屉拿出一只信封遵给她。“你住的那幢大厦未免奇怪了些,没大厦住户带路居然进不去。” 不用锁,不用钥匙,没有大厦管理员,一扇无法由外透视到里面的黑色大玻璃门,他甚至看不到门把,除了进口处设有十三个住户通话健,外人没办法入内。 “人性化高科技大厦嘛!咱们这些房客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,而狼儿太多。”抽出支票看了一眼上头的数目,藏玺玺很高兴地往外走。 忽地,一回头。 “舅,你那条花领带是我妈买的吧!嗟,你竟然相信活在五0年代女人的眼光,我真佩服你的勇气。” 摆摆手扬长而去,一脸错愕的张太郎抚须的手为之一冻,笑得难看地考虑要不要拿下领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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