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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“小怜,你日子真的很闲哦?”闲到四处打混,散播不实言论。

  宋怜怜不察有危机靠近。“是呀!打工机会被剥夺,我的日子好苦闷。”

  “墙角的蟑螂去打一打,打死一只是一千,拿尸体领现金。”瞿小婴一脚踹过去,正中她的小屁屁。

  “哎!小婴姐你恩将仇报,我……我的屁股开花了。”呜!大厦里哪来的蟑螂,分明拿胡萝卜挂在驴子的鼻前。

  看得到却吃不到。

  “你拿狗屁倒灶的无聊事来吵我睡觉,没给你一顿‘粗饱’就该偷笑了。”她是为民除害,扫除毒瘤。

  “人家是好意嘛!你不觉得那位未来姐夫大有可为?”她开始套出基本情报好去卖情报。

  瞿小婴瞪了她一眼。“收起你过度的想象力,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有缘千里来相逢,无缘死也不会给她撞上。

  “因为他结过婚。”理由一。

  “啊!你破坏人家婚姻……”第三者呢!“没关系啦!凭小婴姐的泼辣一定能当上正室踢掉元配。”

  噢呜!干么又踹她,她说的是事实呗!怎么现代人都不爱听实话?

  老实人常常会被欺负,譬如她。

  “他有个儿子。”理由二。

  什么?!那不是很凄惨,她指的是小孩。“呃!反正你也不打算生孩子,有个现成的沙包挺不错,让你尽情发挥后母的存在感。”

  阿弥陀佛呀!她在造孽,小孩千万别被打死了,不然她会自责得没打工心情。

  “说不定他家还有个唠叨的老太婆。”理由三。

  让我死了吧!宋怜怜的表情像是快哭了。“手下留情呀!小婴姐。”

  一家三口死两口是刑事案件,她家大人一定会抓小婴姐去关,而且不准上诉。

  “你认为我和他还有可能性吗?”除了最后一项是假设,光是前面两个原因他就不及格。

  一大群单身且富有的追求者她都看不上眼了,岂会跟个离过婚的男人纠缠不清,更别提他还有个据说很乖的小孩。

  一个男人会离婚不会没有理由,也许他有打老婆的习惯,也许他会酗酒、赌博、玩女人,更甚者有难以启齿的隐疾。

  搞不好正如她所料是个同性恋,老婆受不了独守空闺之苦,找真正的男人快活去。

  她再不挑嘴也不可能挑上这样的男人,又不是想不开自找麻烦,天大地大她的心最大,贪心不用二手货。

  “小婴姐,你听过报应吧?”宋怜怜小心翼翼地往后退,打算夺门而出。

  “你在诅咒我──”她好大的胆子,以为有个人妖靠山就不怕死了吗?

  她吶吶的干笑。“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变成可能,你瞧我就是活生生的见证人。”

  “宋怜怜,你巴不得我入土为安吗?”瞿小婴的心里打了个冷颤,生怕她一语成仟。

  “我会去上香的,你安心的走吧!”宋怜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喔!不。

  离过婚的男人、小孩……或许还有个老太婆……

  天吶!她不要再想了,这绝对是个恶梦,好好的睡一觉就会恶灵尽散,她什么也没听见,她在梦游。

  当着宋怜怜错愕的脸,她走回房间,砰地关上房门倒头就睡,立志当一只鸵鸟不问世事,她的未来是一片璀璨,绝不会陷入老八股的恶性循环中。

  她,瞿小婴,二十三岁,不可能成为下一个“流言”的受害者。

  绝对不行。

  日子如以往平静,平静到不起波澜,四周鸦雀无声,让人几乎以为是到了死寂之城,冷气飕飕。

  不能说绝对静谧,至少偶尔尚有翻纸张的声响,一张张鬼祟偷窥的脸,心不在焉地做做样子打打文件,不时地往另一间门半开的办公室瞄上两眼。

  真的很平静,一如往常呀!

  可是这份平静却出奇的叫人好奇,甚至可用反常来形容,天下银币都不一定能勾得人心浮动,想一窥究竟。

  只不过呢,没有人有胆子去打听,心痒痒的又搔不着地怪难受。

  瞧这些偷懒的家伙像是事务所快倒了,人人无所事事维持静音的最高品质,看在刚入门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觉刺眼。

  “咳!各位今天真闲呀!这个月的薪水想提早发放吗?”意即遣散金。

  “张律师,你回来了。”

  “张律师,喝茶。”

  “张律师,我帮你捶背。”

  “张律师,我帮你拿公文包。”

  “张律师,呃!你生日快乐。”

  一群狗腿职员忙着谄媚,让出差一个礼拜的张克难坐立难安,惊悚地看着一个个表情有所图谋的下属,心跳指数猛地飙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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