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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


  她对性的道德观要求得才高,为了他和活华上床一事,整整有一个礼拜听她在“念经”,什么爱滋病猖獗要他保重,与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做爱是缺德,男女无爱而性是对自我的侮辱等等。

  林林总总用最温和的口气说出,但是他的神经尚未死透,不至于听不出她拐着弯骂他猪狗不如,是个彻底滥性的臭蛆。

  不在意会进行精神报复吗?她心底非常“介意”他曾有许多女人的历史。

  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要求公平,一颗心换一颗心,包括肉体的忠诚,更让他“红杏出墙”,只怕一转身她又窝因死也不准他上去的菊花居。

  一幢自动化的科技大厦,他想不到台湾会有子弹打不穿的建筑,不管他怎么用尽心思还是无法进人,平白浪费了不少子弹。

  “仇先生,你越来越了解我,你没去找女人吧?”言醉醉含笑地对着电脑萤幕说。

  “我等你解我身体上的热,禁欲是一种不健康的行为。”说着说着,鹰爪子爬进她裙下。

  “别闹了,你和刑美人找出主使者了没有?”她拍开造次的魔掌。

  “那个人妖……”他不屑地改攻她胸部。

  “而他叫你人渣,你们的交情好得让人眼红。”只差没拔枪相向。

  仇琅抱怨地推开她面前的仪器。“你叫他离我远一点,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。”

  “仇先生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吧?听说当日暗算你的人还查不出半点眉目。”他的效率叫人不敢领教。

  “看不出来你挺关心我的。”眼底蒙上一层阴霾,笑容中有着杀意。

  这件事他交由石竭去负责,只是自始至终找不出陷害他的人,连方静的行踪也成谜。

  想起那张纯净的脸眼中不免恨意加深,她以身体为武器引诱他在别墅里和她翻云覆雨,趁机将掺了迷药的酒以口喂人他喉间,导致他视线不明的挨了一枪。

  女人总是贪情贪爱,他给了她华屋美食的享受还不知足,在他遇袭前还哭着说她爱他至死,要他原谅她的不得已。

  哼!口蜜腹剑,敢背叛他就要付出代价,他不懂得什么叫宽以待人。

  血债血偿。

  爱他就要他死于非命吗?

  “仇先生,你抓捕我了。”这个混蛋八成想女人想得出神。

  颈侧一点红痕惹得他心疼一吻。“抱歉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  “仇先生变谦虚了,原来你还会向女人道歉,该不会心里头也念着另一个女人吧?”她该多保几份意外险。

  好浓的醋意。笑意噙在嘴角,仇琅打死也不承认她猜得正着,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。“我正想着要如何拐你上床,言小姐。”

  他如法炮制的唤她言小姐,借以转移她敏锐的探究心思,法医追根究底的能力他可是见识过。

  “仇先生,想再死一次我会为你订制新的解剖台,保证没人躺过、”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。

  想拐她上床想到要掐死她,如此牵强的理由搪塞连鬼都喷气。

  “言小姐。先说说你的发现,此事牵扯到鹰帮是不是?”面上一肃,他正经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着她。

  奸诈的小人。“你来看看我和警局连线,找出的弹道比对资料。”

  叫出半销毁的备档资料,言醉醉指着安国华两年前枪杀一家七口的命案,一条一条列出她勘验过的指纹、血型、枪枝型号,精液解析图和血清沉降氟

  一整串医学名词密密麻麻,她挑重点解释,以免没医学常识的他一头露水。

  “警方在我的办公室采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纹,经比对,与安国华的指纹无误、”死人复活。

  “怎么可能,他明明死了两年,你会不会拿错了指纹版?”一抹惊讶跃上他眼底。

  她也很难接受。“信不信那天你打断检验的三零七号女尸体内的精液,亦是安国华所有?”

  “大玄了吧!你撞鬼了不成?”说是巧合似乎有哪一点接不上头。

  “我倒希望自己摸鬼了,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霉鬼是谁。”她还没出过这种技术上的错。

  若是死的人并非安国华本人,而是与本案无关的案外人,谋杀的罪名该由谁去担,她身为知名法医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。

  而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,先前接受审判的确是安国华本人无误,为何被枪决的对象换了人,是谁顶替他受死,为了什么?

  在这过程中是否有发生执法人员贪污、收贿的现象,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换日的事情发生,寻常人是进不了守备森严的死囚室。

  无解,无解,无法理解,死的人到底是谁?安国华是利用了何种手法逃出生天?

  是她的错,检警的错,还是法律出现漏洞?让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遥法外,再一次犯下惨不忍睹的奸尸案,甚至意图谋杀法医好逃避罪责。

  “你真的认为安国华尚在人世?”没死为什么不出来见他?

  她点出更令他震撼的消息。“帮你治疗伤口时,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弹,安国华是不是惯用西德制的手枪?”

  “这是……”杀他的人会是他?

  安恬华有没有参与这项阴谋?

  “不知道他是自视过高或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,你瞧放大的子弹边有一道小小的闪电刻痕,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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