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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她是不知道庆王爷和十三皇子是否有勾结,但是任何一个人都休想独占侯爷,她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得到,即使对方是皇上赐婚的公主。

  而且公主若去琼花院找云姑娘的晦气,吃亏的可是她公主自己,爷一生气……嘿嘿!她就吃不完兜着走。

  谁叫她要对玲珑小姐无礼。

  “你说那贱蹄子住在琼花院?”

  好个厚此薄被。容珠玉愤怒地想着。

  “素。”

  容珠玉咽不下这口气,她是皇上赐婚的娇娇女居然和一群弃妾住在简陋的迎辇院,而一个身份卑贱的臭乞儿竟然占据用来招待皇后的琼花院。

  人争一口气,佛争一蛀香,老虎不发威,当她是只病猫儿。

  “你,带我去琼花院。”

  “折(这)……”紫绢犹豫了一下。

  “怕什么,天塌下来由我撑着,怪不到你头上。”

  容珠玉用力扯着她的耳朵。

  “素……素。”去你的公主,等着当神主……牌。

  一样人,两样心,各怀鬼胎。

  人在院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
  一道怒气冲冲的人影一踏入琼花院的门槛,谨慎的紫骑军即上前盘问。

  在过程中难免有摩擦和争吵,高亢的斥责声惊动了正在假寐的云日初,好奇心再度泛滥,不顾玉浮尘的阻拦,非要去探个究竟。

  “云姑娘,你就好心点,让我的脑袋多在脖子上暂待些时日。”为何她就不能安份些?

  “我去看一下就好了啦!玉大哥,你别像拨云一样唠叨嘛!有损你美美的芙蓉面。”真的好不公平,他好美哦!

  我的芙蓉面……玉浮尘告饶地哀求,“云姑娘,可不可以打个商量,不要太关心我的长相?”

  “玉大哥,你连生气都好美呐!我送你一面镜子好不好?你天天看、时时看、刻刻看……”

  “够了。”他受不了地举起手投降。“要去就去,别再讨论我这张脸。”话毕,他领着她往门口走去。

  “你比拨云好心多了。”云日初高兴地跟在他后头。

  好心的人通常不长命,玉浮尘无奈地摇摇头。

  就因为他这张太祸水的脸,所以他不愿招蜂引蝶地待在府里,不和玄漠陪爷上京面圣,还以为陪个十七岁的姑娘是件易事,岂知……

  做人不能心存侥幸,此刻的他正在付出代价。

  和爷在一起时,他不见云姑娘掉半滴泪。

  爷前脚一出府,她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江河不断涌出,他当是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,紧张得差点快马加鞭去追爷回府。

  细问之下才知,她养的一株叫不出名的“草”枯萎了,担心它会活不过三日,她哭得死去活来,直说它是治病怯毒的圣药。

  他看了看只长三片叶、垂头丧气的“圣药”一眼,很难相信它有多灵,毕竟它连自己都救不活。

  爷才离开一段时间,大大小小的事惹得她哭不下百回,而欲哭无泪的他却快崩溃了,尽量隔离会让她痛哭的人与事,即使当个玉美人也成。

  “咦!玉大哥,她不会是拨云另一笔风流帐吧!”

  云日初有些吃味地扁扁唇。

  玉浮尘迟疑了一下。“你……你想太多了,爷的身份你是知情的,想攀龙附凤的无耻女子何其多,你别胡乱猜测。”

  “你该不是指我吧!”云日初鼻一酸,眼看着又要落泪。

  “我的姑奶奶,你就别再哭了,我真怕了你,你没见爷砍了我的头不畅快是不是?”他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。

  她吸吸气,含住眼泪。“我……我不哭……就是……”她就是见不得“美人”求她。

  两人才刚跨下廊梯,便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姑娘和紫骑军统领寒朔拉拉扯扯,似有一方不退让绝不罢休之势。

  “你们在干什么,表演太极拳法吗?”推、拖、拉、送,四字诀。

  “云姑娘,玉爷。”寒朔拱手抱拳。

  云姑娘?!

  怎么是个丑娃儿?容珠玉不厚道地蔑视她。

  “你是这里的丫环?”她应该不是那个“云姑娘”

  吧,八成是同姓!

  她虽不具备国色天香,但至少应有倾城之貌,这……

  “我不是丫环,夏儿和紫玉才是。”云日初指指立于三步远的两人,以为有人缺丫环。

  不是?“你和九王爷是什么关系,他的妾?”容珠玉语气不悦地用鼻孔睨人。

  “关系?”云日初蓦地红了粉腮极力撇清。“我和他没关系。”

  “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。”玉浮尘打趣地抹黑。

  “哪……哪有,是他不搂着人睡会翻下床,我……

  我是在做善事。”对,就是这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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