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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莫迎欢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我没空,去找你的相公。”

  杜丫丫十分无奈,瞧瞧半躺在地上快挂了的男人,和“应该”来救主却楞在原地不行动的两人,她该放任谁呢?

  “欢欢,不要因小失大,请认清楚金山的位置,碎银屑先搁一边。”真短视。

  唉!我的银剑,待会见。

  莫迎欢失望地指着玉浮尘。“美人,把你的主人送去给云云医治。”

  “美人?云云?”他眉一挑,有些乌气在头顶。

  纵使心不听从,身子仍不自主地听命行事,他越过众人的视线,忧心地扶起显见中毒已深的主子。

  “云云是个泡在泪水中的小姑娘,你了解吧!”见他一脸茫然,杜丫丫同情地解释。

  “云姑娘?!”她又不是大夫。

  “对啦!就是云家的日初妹,她的医术好得是人人都夸,你不知道吗?”

  “你不知道吗?”这不是云姑娘的口头禅?玉浮尘狐疑地想着。

  果真怪人有怪友,浑水找不到白石,叫人摸不着池中是否有鱼。

  一根银针的杀伤力有多大?能让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变软弱,战战兢兢地睁大双眸直盯着,眼底有抹藏不住的恐惧,随时有弹跳而起的冲动。

  —若要问起感触最多的人,首推这位勇者——凌拨云。

  “初……初儿,你下针要沉稳些,千万不要抖。”

  那针有五寸吧!

  云日初眼眶红红地直落泪,夏儿和紫玉“辛劳”

  地一人一边接住她落下的泪,因为伤口受不得刺激。

  “你需要用到十来根针吗?我不过中了一些小毒,何必……大材小用。”

  隔着屏风,莫迎欢凉凉地加重药道:“九王爷莫要心惊,虽然云云是第一次下针,但是她天赋异禀,一定医不死你的。”

  “第……第一次?”不……不会吧!那他不就成了她试针对象?

  “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,要是有个万一下错针,你忍忍就是,不会很痛的,像……针扎到痛穴而已。”莫迎欢又恶心地道。

  针扎到……痛穴?!

  光用听的,在凌拨云床头守候的玉浮尘和玄漠两人额头即冒出细汗,更不用提正在受“刑”的当事人。

  “初儿,你小心点,看准了再扎,毒清不清没关系,别累着你才好。”他这么说全是为保命呀!

  “我……呜……不累。”她好难过,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来道,想想就忍不住要哭。

  “是呀!为心上人逼毒怎么敢喊累,他的命可握在你手上呀!云云。”不知好歹的男人。

  也不想想一个“小”毒昏迷了三天三夜,累得全部的人心力交瘁为保他的命奔波,好些天都不得合眼,生怕他一个老大不高兴挂了。

  翻医书的翻医书,上山采药的在山里头和大熊玩大声公游戏,煎药的煎到手心起水泡,他还不知感恩呢!

  好不容易才找到救命的方子,又是一阵兵慌马乱,上山下海找齐医书中的七道奇药,配合着古医书上的穴道针灸才救回他的命。

  他当是自己命大呀!这还不全是大伙儿的功劳。

  当然,她是有出一点……点的力,动动嘴皮子吆喝一群乞丐来帮忙,人家在“努力”时,她正睡得香甜。

  不过,凌拨云之所以会清醒,是因为云云第一针下错了,他才痛醒的。

  “女人,你给我闭嘴。”这女人哪来的?聒噪得令人烦。

  “哎呀!相公,他吼我耶!”莫迎欢假意拭泪。“你帮我打他呵!”

  “好。”应嘲风宠妻的一应,至于打不打,等病人痊愈再说。

  这对夫妻未免太……不识相。“玄漠、阴阳,把不相干的人全赶出去。”

  两人身影未动,面色微赧。

  “我就说嘛!救条狗它会感恩,救只猪可以宰来烹,救这么个大男人,不能吃不能煮又忘恩负义,实在枉然呀!”

  “阴阳、玄漠,你们不听令!”凌拨云气得想揍人,颤着身子看二根沾了药的银针没入曲池穴。

  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不好受,他真想昏了。

  “爷,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,他们是云姑娘的朋友。”恐怖的朋友。玉浮尘望着窗下正在扫落叶的尊贵十三皇子。

  “初儿?!”凌拨云眉头一皱,不想告诉她扎错了穴位。

  “欢……欢和丫丫,她们是我最……最要好的朋……朋友……”她好高兴她们来了,不然她一定会乱了手脚。

  泪一离开脸颊,有两双僵硬的柔荑在胸前接着。

  “你的朋友很讨人厌。”凌拔云口气恶劣地说道。

  “不许说欢……和丫丫的坏……坏话,你是大坏蛋。”一恼的云日初不意拍到他伤口。

  疼……疼呀,她想谋杀亲夫。他咬牙切齿地问:“她们比我重要吗?”

  “当然。”她毫不思索的回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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