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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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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不了手、狠不了心。 “好了,乖,别哭了,我不杀你就是。”该死,他变心软了。 而他不乐见这情况。 “爷,她怎么还在哭?” 摆脱掉一场恶战,玉浮尘与玄漠施展绝顶轻功追上他们的主子。 他们凭借的不是敏锐的观察力,亦不是相交多年的默契,而是断断续续的女子低泣声,说来令人汗颜,徒教英雄气短。 “你们来想想办法哄她不哭。” “我们……” 玉浮尘和玄漠面面相觑,感到有些哭笑不得,他们几时沦为哄人开心的小侍? 凌拨云又说:“你们看她哭得快断气,一张小脸涨成红土色,我担心她哭岔了气会无法呼吸。” 担心?! 两人脸色微讶。 “爷,这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乞儿,以你的尊贵不该滥施同情心。”玄漠有些忧心的进谏。 在他眼中,爷是至高无上,非一介平民可以污染,尤其是爷的反常。 “玄漠,你逾矩了。”凌拨云音一低,双手仍抱着哭泣不停的云日初。 “是,爷。属下知罪。”头一低,他退至主子身后三步。 玉浮尘俊美无俦的脸皮无故跳动。“爷,也许是同音之误,请慎思。” 他怎么瞧都不觉得乞儿适合爷,别说是身份上的落差有如天地,光是那张平凡的容貌就配不上爷,他十分自责占卜的缺失。 那日闲来无事为爷排上一卦,封面出现十分罕见的虚卦,他一时不解地翻找命理古书对照,得两卦文。 龙子宠爱来,福祸各自半; 乌云罩日月,唯有云家女。 凌志不得伸,云女险中求; 为问红尘事,拔云见日初。 这两卦文一问未来,一问婚姻。 龙子宠爱来,意指爷身份尊贵,受尽圣思,无人可比。 但是高处不胜寒,位高权重之人总叫人眼红欲除之为快,因此有福有祸,自是不能避免。 而要破除乌云罩顶的劫厄,唯有姓云的女子。 那第二则卦文就更不用明言了,摆明了凌拨云的终身伴侣必为云日初,此乃天定姻缘,凡人无力改写,只有顺从。 “不管是否为同音之误,我要她。”凌拨云说得斩钉截铁。 “这……也好,爷的侍妾众多,增她一人亦无妨。” 爷大概贪一时新鲜吧!玉浮尘自我安慰。 “谁说我要收她为妾?”凌拨云尚搞不清自己的心态,只是不想放手。 “你要玩弄她之后再弃之?”这点,玉浮尘就不太能谅解。 凌拨云冷嗤一声。“这小东西要胸没胸,瘦得没几两肉,我会看上她?哼!” 他的姬妾个个艳美无双,丰胸翘臀好不风情,尚无法留住他太多临幸,何况她的姿色是如此平庸。 只是心里头老是犯喃咕,不把她留在身边,他放不下心。 “爷的意思是……”换他犯迷糊了。 凌拨云傲慢地睥睨怀中人。“就留她伺候我饮食起居好了。” “我……呜……我不要。”云日初哭着反对。 “为什么不要?”她怎么还在哭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有伺候过人,为……为什么要……伺……伺候你?”她在云家可是人人捧在手掌心的千金大小姐。 玉浮尘半捂着耳朵说:“你可知他是何人?一旦跟了爷,荣华富贵伸手可取。” “我管他是……什么人,就算是……当朝皇帝我也不……折腰,我……我又不缺银……银子。”以及荣华富贵。 云家在扬州城是仕绅人家,家中田地万甲,每年税收十来万银两,年分三节必广施米粮、寒衣,是出了名的积善之家。 和莫氏当铺相比较是略微失色,但在扬州城可是大富之家,人人敬重云老爷子乐善好施,贫苦百姓都唤他一声云大善人。 只可惜有财无丁,云家求神拜佛兼吃了三年长斋才盼来一个独生女,其受宠程度可想而知。 保这次的终身大事,云家两老不敢用强迫的方法逼女儿上花轿,一再情商她的好友来当说客,期盼女儿有个好归宿。 不然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过十五,不是已为人妻便是几个孩子的娘,哪能如她一般逍遥惬意,无忧无虑的在莫家出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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