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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“哈啾!哈啾!哈啾!”

  是谁在背后偷骂她,让她逮着了绝不轻饶,两个包子配血豆浆,让他没脸见人。

  “仇家”满天下的李元修连打三个喷嚏,既没感冒又没受寒的她马上瞧瞧四周,看谁敢背着她念念有词,活得不耐烦自个找死。

  带狗散步……不,是带儿子散步的刘心莲没那个胆,她要敢正眼瞧人就不错了,哪有熊心豹胆包藏祸心。

  好,不是她,再瞧瞧不远处劈柴的白斩鸡,肉没三两皮包骨,秘书兼杂工敢怒不敢言,不过他是她老公的学生不敢犯上,暂时列管第一号嫌疑犯。

  再来是谁呢?

  嗯,那个偷偷摸摸的小鬼在干什么,放她温书假居然偷吃番茄,扣薪扣薪,她就是二号嫌疑犯。

  然后是……哇!绝对嫌疑犯,刑魔魔那张大花脸是鬼见鬼怕,人见吐白沫,她几时才能学会化张差强人意的美人妆,庙里的收惊婆都打算到民宿摆摊,光赚客人收惊费就赚翻了。

  还有谁……唔,别吵别吵,没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孕妇不能拍肩,会流产的。

  去去去,去一边玩去,你们这些鬼安分点,别来烦我,怀孕的女人最大。

  “你怀孕了?”好可怕的讯息,世界末日即将到来。

  “我有老公不能怀孕吗?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拍肩……喝!廖婉玲,你被休了吗?”果然有报应这回事,懒女人的春天何其短暂。

  “呋!你这人开口没好话,本人的婚姻美满又幸福,只羡鸳鸯不羡仙,还有请叫我薰衣草,别提我的菜市场名。”她忌讳。

  脸色红润,明显长了些肉的廖婉玲提着她的吃饭家伙,不打招呼地一口喝光孕妇的蛋蜜汁,惹来贞子般的怒视。

  “你不是去度蜜月了,又来干什么?”哼!一杯一百,记帐。

  一提到蜜月,她的双肩为之一垮。“于家老太爷的葬礼办得轰轰烈烈,我家老爷名列孝子行列,非常不幸地刚升职,被总裁大人于海天先生升格为总经理,百业待兴……”

  总而言之一句以蔽之,就是很忙。

  “够了,说重点。”她会信她那堆废话才怪,生平无大志的云若白根本不会忙得忘记妻子,他是标准妻奴。

  重点是……“好吧!我认罪,我家小编说了,要出国可以,先交两本稿子垫底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

  这还差不多,像句人话。“那你老公呢?”

  “他在跟于大总裁讨价还价,一个说七,一个说三,还在争执当中。”因此她先行一步。

  七是七天,三是三天,事假。

  “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,指望我帮你写稿吗?”别异想天开了。

  李元修端出一张晚娘脸孔,比小编还尽职地催她工作,人一怀孕什么都变懒了,她无聊到托着下巴发呆,连她最爱的钞票都懒得数。

  廖婉玲指指身后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。“他们要找你。”

  而她不过是带路的。

  “找我?”没精神地一睨,李元修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反应,找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事。

  “正确来说他们要找的是圣心育幼院的孩子,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进去的,现在年纪大约二十二、三岁。”

  报告完毕,没她的事了。

  一听见几乎从她记忆中消失的院名,神情一肃的李元修像戒备中的花豹,两眼由涣散到锐利,熠亮地盯着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。

 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满口日文,她当场满脸豆花地呆给他们看,除了几句简单的日晤会话后,耳中的聒噪声她一句也听不懂。

  一回头,她想找薰臭草当翻译,没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钱的空气。

  “搞什么鬼,说不见就不见,不需要的时候杵着不走,有急用时给我搞神秘,我哪听得懂倭寇的话。”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。

  “他们是说想找一位肩上有樱花烙纹的女孩子,四岁左右被送进育幼院寄养。”

  四岁?那不是明……“哇!老公,你的日语真流利,跟哪个东洋婆子学的?”

  李元修一见到她亲亲老公什么都忘个精光,无尾熊似的往他身上攀,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地展现热情,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。

  结婚一年多了,他们仍像新婚夫妻一般卿卿我我,感情日深,爱意越浓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在人前吻得如痴如醉是常有的事。

  宠爱妻子的柳桐月笑着轻点她鼻头。“正经点,远来是客。”

  “讨厌日本人。”坏人好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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