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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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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换我,“希望是为痛苦而吹奏的音乐,我赞美莎士比亚。” 她还没听出我们一搭一唱的含意。 “仅赖希望生活的人将在绝望中死去。”意大利谚语,非常贴切。 一头雾水的谢水芽抚抚银线扣。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,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。” “他们在取笑你勿心存希望,不该是你的无法强求。偶尔做做梦还可以。” 陌生的英国腔男音由门口传来,背光的高大身影让三人微眯起眼,臆猜此人的身份。 “我是你们英国文学的客座讲师阿塞克,这门课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我手中。” 是吗?我不以为然的心中一哼。 我的骨血中有于弄晴的反骨基因,岂是外来和尚镇压得了的,我若执意不合作又有谁能奈何我,自大往往是灭亡的前兆。 “好……好帅哦!” 耳中传来谢水芽的惊呼声,我不为所动地不屑一视,一抹不该有的惊心忽地生上心头,这个阿塞克讲师的眼神直直盯着我,感觉像是要将我吞噬。 我保持着一贯的低冷作风。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是瞒不了天才的我,他的非外在所表现的斯文有礼。 是要开战吗?还是掠夺? 暂时还读不出他的意图,但是我是个很有耐心的观察者,潜伏如沙漠中的红蝎,等他露出目的再狠狠举起尾刺一戳。我擅长等待。 “同学,你是于问晴吧?”黑发金眸的阿塞克像头雄狮般走到我面前。 微笑是学生对师长的尊重。“是的,我叫于问晴,今年二十岁,父亲郑夕问,母亲于弄晴,幼弟郑问潮,八岁。” 我够诚实吧!一五一十的招供身家,绑架我可以勒索不少赎金。 “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。”淡谈的困惑让那双狮眼有些黯沉,细不可闻的自言自语仍入了她耳里。 “老师,阿塞克是你的姓氏还是名字,我们有幸得知是谁将当掉我们的英国文学吗?”钉草人施咒也方便些。 他胜色倏地一变,和善地扬起煦煦笑脸。“阿塞克·伊斯蓝特是我的全名。” “问晴,我们好幸福喔!”谢水芽的眼睛冒出无数的心型。 “花痴。” 我瞪了鲁炮一眼。“欣赏美的事物是哲学系学生必修的课程,你别自卑自己貌不如人。” “你……”真想掐死她,他只是肉多了一点点。“于同学,你该不会移情别恋了,” “心不动哪来的移情,我是清纯小百合。”喝!好小子,敢做出反胃的表情。 “我还纯洁卫生纸呢!说真的啦,衣学长和阿塞克老师你认为哪一个比较帅?” 真的并非存心地一瞟,阿塞克老师一脸自负,凝神地等着我的偏心。“帅的定义为何?” 听到我的回答,他明显有着恼意,看来我要小心了。 鲁炮非要油里煎鱼地拨弄一下。“看谁比较顺你眼咯!” “呵……”我轻笑地扶了扶眼镜。“去问衣仲文。” “我上哪去问……呃,衣学长好,你来陪于同学呀!”真好,还有奶昔和火腿三明治。 一个大三男孩和我们这位新任讲师眼波在空中交会,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,仿佛看见两头公牛在对峙。 浑然天成的霸气和沉稳卓尔的锐气,两股气流相互试探比较,大有一触即发之势,男人的竞争性已然挑起。 何德何能呀!我于问睛可不想成为情杀事件中的女主角,爱情对我而言还是门高深的学问,学习中尚未拿到毕业证书,我该任自己放纵一回吗? “衣仲文,我饿了。”唉!我还是选择了这个呆瓜,他让我安心。 衣仲文暂时先忽略这个令他有威胁感的讲师。“晴,你先吃三明治,晚上我再烤你爱吃的牛小排和清炖鲜鱼。” “牛小排……清炖鲜鱼……”口水快流出来了,我的馋相一定很难看。“要加很多味噌哦!” 一谈到吃,我的心智就会快速退化到只知要奶喝的孩童撒着娇,而他总是纵容地随我的喜乐起舞。 “好,回去的时候顺道去菊本屋买一些,家里的味噌快用完了。”他说得自然,听的人可多心了。 瞧他俩的口气多像对恩爱的小夫妻,鲁炮和谢水芽看得掉了下巴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 倒是年纪稍长的阿塞克沉着了些,不先下定论地直瞅着两人瞧,一抹冷得发寒的光芒流转在金色瞳眸中,狂霸之色藏在浅笑底。 “这位同学该离开了,我要准备上课了。”不该留的障碍他会一一扫除。 衣仲文抬起头不带温度的道:“我准备旁听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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