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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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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怎么成?万一他身上带什么病菌,不是害了她孟家仅剩的血脉。 听到她的惊呼,众人才腼着脸一愧,记起这里是私人病房,而病人正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。 “对不起,老夫人,我太急着找这只兔子算帐,忘了你身子不适正在休养。”花艳子诚心地向她道歉。 “你是……花家的人?”她的面容神似花千津,孟老夫人难免有此猜臆。 花艳子略带疑惑的回答,“我是姓花。” “果然是花家人。”孟老夫人感慨一叹。 三十年的因缘,如今结成果报了。 “老夫人是花家的旧识?”她可没印象。 孟老夫人一下子像是衰老了几岁。“你长得很像我容不下的媳妇花千津。” “妈?!” “姨妈?!” 花艳子和孟洁讶然出声。 这……这不是说明了一件事,眼前卧病在床的孟老夫人可能是……不,是肯定是小洁势利的血缘至亲,那让小洁一直放在心上无法释怀的遗憾? “你是我……奶奶?” 放下多年心结,孟老夫人朝孟洁伸出手。“是的,我是狠心赶你们一家人出去的恶老人。” “不。”孟洁摇摇头走上前,将手放入她干瘪的手心。“是我们不孝,未能在你膝前尽孝,惹你老人家伤心。” “你……”孟老夫人眼眶聚泪,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是如此善良。“你被教养得很好。” “她不是教养好,而是呆又笨,根本不懂人心险恶,才会傻傻地被披着羊皮的狼给吞了。” 花艳子不管当年恩仇,因为在乐天派的姥姥教导下,她这个表妹十足的天真,不视人心之恶,但见人心之善。 而表妹的个性又要命得像姥姥,懒散得不愿与人争强好胜,甚至笑咪咪地帮狐狸引路,把自己往左氏狐狸窝送,这下想翻身都难。 “花大姊,你在做人身攻击哦!我老婆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,非污池之泥。”真惨,又多了一道阻墙。左天青暗叫了声。 洁有个悍表姊,再认个毒奶奶,这下他还能存活于世吗?谁晓得会不会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未露脸,他要全力备战护妻。 “四少,你拐着弯骂我们是污浊的烂泥巴,你当我们是好性子的小洁吗?” 真聪明。左天青讨好的说:“我怎敢得罪你呢!表、姊。” 花艳子一张脸恼得变形。“小洁的口水吃多了,你的脑袋也跟着装稻草了吗?” 他倒是被考倒了。“什么意思?” “她糊涂,你精明。左氏的优良基因岂可埋没,用脑子想想,你少做了哪件事?” “少做……”啊!完蛋了,他真糊涂了,现在认错来得及吧,还是将错就错?“表姊,洁可没反对哦!欢迎你来喝喜酒。” 是啦!他是忘了洁还有“娘家”,忘了上门提亲、下聘,忘了知会她的亲朋好友,忘了该把她的亲友团算进去。 不过一场婚礼的主角是新郎、新娘,其他配角到不到场倒无所谓,反正他是娶定孟洁为妻,神佛都不敌。 “我来喝喜酒?!你……我不想骂脏话,你不要害我开戒。”花艳子发现左天青比他三姊还可恨。 她算是女方家人耶!瞧他说的是人话吗?那她该不该包红包、送花篮,顺便祝他们百年好合? “表姊人善心美,将来一定会嫁个好老公。” “少油嘴滑舌,什么善心……咦!你在讽刺我长得很抱歉,只有心还可以见人吗?”骂人不带脏字,高竿得教人想画花他那张“美丽”的脸。 左天青连忙模糊焦点,“你们搞新闻的想像力真丰富,我是在赞美你内外皆美,如同我亲爱的老婆一样。” 只要花大姊的脑袋稍微短路一下就更完美了。 “我家小洁她……”花艳子说到一半顿住了,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。“她真、优、闲――” 左天青顺着她失笑的目光瞧去,嘴角扬起一抹疼怜的笑弧,他们在这里为婚礼争了老半天,她们却在那厢认亲戚,聊得好不快乐。 被漠视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,但是只要洁高兴,失宠一会不致少一块肉,他有一辈子时间拥有她的笑容。 “表姊,麻烦你通知洁的家人,我会带她上门提亲。”婚礼一生只有一次,总要补救补救。 花艳子斜睨他一眼。“是不是迟了些?” “迟到总比不到的好,你说是吧?”他赖皮地硬拗,表示木已成舟,无可阻挡。 “花家人好应付,全是一群乐天的烂好人,那孟家呢?”花艳子下巴一挑,指向“祖孙”和睦的一幕。 “我不行,后头还有三位厉害的姊姊,安啦!”光是当律师的大姊出马,保证水到渠成。左天青得意的笑着。 谁的口才辩得过大姊那律师界传奇,他很放心。 “青,你来,奶奶有话要跟你讨论。” 考验来了。左天青看了一眼花艳子,传达这讯息。 而花艳子则回以――珍重,我会去你坟上上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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