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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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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二女儿爱上穷教书匠,非嫁他不可,阻止不了的父母只好由她去,所幸婚后过得还算幸福,没再添乱子。 只可惜才刚平静一段日子,北上求学的三女儿居然挺个大肚子回来,她未婚怀孕还搭上已婚男子,大搞世人不容的不伦恋。 丁家女主人因此气到中风,扬言要将这个女儿赶出门,后来在丈夫的安抚下才让她待到生完孩子后。 而这时,眼见兄姐不争气的丁西河也开始吃喝嫖赌、率众滋事,他以为丁家庞大的家产终将落到自己手上,因而更加挥霍放浪。 痛心儿子不成器,丁父在死前便预立遗嘱,虽然每个孩子都分到为数颇丰的遗产,但盖上农舍的丁家旧武馆才是最值钱的土地,它登记在丁秋月女儿名下。 当年那个不被祝福生下的女婴,便是丁晓君。 “头仔,鞭炮没了啦!还要再去买吗?”他放到手都酸了,有鸟也炸成鸟干。 “什么,没了?那就多买一些。”这些烧掉的钱,他一张一张都要向那丫头讨回来。 “可是附近的店家都问过了,又不是什么大节日,他们囤货不多。”能买的全买光了。 “真是没用,一点小事也办不好,不会跑远点去买吗?”还要他教,自己没脑子想呀! “钱呢?老板,你没给钱怎么买?”他可没傻到工钱还没领先倒贴。 一提到钱,脸色乍青还红的丁西河恼羞成怒。“你垫一下会怎样,我晚一点再一起算。” 怕领不到钱的男人赶紧掏出口袋,表示自己身上只剩五十元铜板。 “没钱”是最大的主因,风光一时的丁家早已没落,尤其是花钱如流水的丁西河,他早就败光父亲留下的那份财产,现在是空壳子一个。 “算了啦!河仔,都是自家人,何必跟小辈闹脾气。”阿土伯在一旁劝道,不想看丁家后人反目成仇。 “我当她是自家人,她有把我放在眼里吗?你看看我们来了好一会,她连出来探探也没有。”好歹他是长辈,起码的问候总该有吧! 是你讨债似的用鞭炮炸人家,人家哪敢出面挨轰。大家心里有志一同的想着。 “哼!她再不出来没关系,我用烟熏她,看她还能当多久的乌龟?”丁西河忿忿地扔掉烟蒂,大步地走到野草边,打算点火。 被逼急的他什么事也做得出来,他才不管合不合法,这片荒地本来就是他们丁家的,他收回有什么不对,一个“外人”哪有资格分走丁家产业。 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,即使当时的三姐没嫁成,但她做出那种丑事,而且还是女的,分财产哪有她的份。 结果爸不但分给二姐、三姐,连那个私生女竟然都有一份。 “放火烧屋是犯法的,你要是不想被关入牢里,我劝你三思而后行。” “谁说我要放火了,是烟熏……吓!你是谁?打哪冒出来的。” 莫名冒出低哑男声,丁西河以为是他请来的那些人其中之一,火大地扬高声量,为自己的劣行辩解。 谁知一回头,身后站了个高他半颗头的男人,长相斯文俊美,一身料子甚佳的手工西装,手上戴的表还是名牌货。 他先是怔了一下,接着气恼的板起脸,长年抽烟的厚黑手指比着无声无息出现的体面男子。 做亏心事的人总是气虚些,看得出他对突然现身的风间彻抱了几分戒心。 “从里面走出来的。”他指向荒芜的土地。 “从里面……”丁西河眉头倏地一拢,酒色伤身的混浊双眼半眯。“等等,你和那丫头是什么关系,不会是她的姘头吧?” “姘头?”一听到极具侮辱性的字眼,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骤地一沉。“不,我是晓君的男朋友。” 刚上任的,还热腾腾。 “哇!什么男朋友,说得真好听,不就跟她母亲一样爱勾搭男人,还没结婚就先跟人家睡了,有其母必有其女,母女俩都下贱。”存心丢尽他们丁家的脸。 “我不认识你,但请你客气点,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交往,不是偷偷摸摸的往来,若你再出言不逊,口出恶言,那就等着我告你毁谤。”每个人都有婚前交往的自由,只要不是未成年性交,或是与人通奸,情侣间各种亲密举止是被允许的。 “搬出法律我就怕你呀!我们家的家务事有你插手的份吗?滚远点,别来碍手碍脚,不然待会皮肉痛就别怨我。”丁西河挥动拳头,像个流氓语带威胁。 “凭我是受害者。”他卷起袖子,露出被冲天炮灼伤手臂。 “你……呃,鞭炮是死的,你是活的,不会闪呀!”谁晓得他在里头,又不是针对他,鞭炮不长眼嘛! 风间彻扬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。“我闪了,可是你们一发接着一发,我该往哪里闪呀!你要不要试试看被冲天炮炸得无处可逃的滋味?” “我……又不是故意的,你别待在屋里不就没事了。”他自找的,怨不得人。 “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推卸责任吗?要是造成重大伤害,你该付的赔偿金我一毛钱也不会少拿。” 这警告听在好面子又爱摆阔的丁西河耳里,简直万分刺耳,他已经被钱逼得走投无路,只差没去抢了,再听到这个浑身上下看起来就是有钱人的男子提到钱,他顿觉脸上无光地认为对方在嘲笑他没钱,打肿脸充胖子。 一股气冲上,他恶声恶气地咆哮,“你想怎样,替那丫头出头吗?她自己不敢出来就推你来挡,想要医药费我成全你,等我把你打成残废再来要……”不给他一点教训是不知道怕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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