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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有吗?这种事很正常,难不成你只做重点功夫。”龙烟暧昧地将视线移到他下半身,强调他的“兽行”。

  怀疑他的床第技巧?不过,干她何事,他雾儿娘子可满意得很。冷玉邪不理会地说:“你那张嘴可与毒云媲美,一样毒死人不偿命。”

  “谢谢,我会当它是赞美词。”

  两个大小孩。龙雾笑着摇摇头说:“好了,少斗嘴。玉邪,你应该有事吧?”

  刚才他们一群人正在挽花阁说闲话,打算研拟一套计划把烟“推销”出去,所以她才离开他的视线。因此若无重要的事,他应该还在挽花阁里当阴谋家——俗称小人。

  “差点忘了。”他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。“宁南王府的世子有事相求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龙烟挑挑眉,不会来找麻烦吧!上次她受霞所托送他回王府,这次又有什么狗屁倒灶的“大”事?

  “听说王妃的旧疾复发,想请‘神医’过府医治。”冷玉邪故意加重神医两字,调侃龙烟自命不凡的医术。

  开……开什么玩笑,从杭州到长安?她吃饱了撑着不成。龙烟吃惊地说:“皇宫里的御医全傻了,还是集体跳槽?”

  “人怕出名猪怕肥,你在赤鹰堡露的那一手好医术令人折服,连死人都能召回魂,何况是小小宿疾。”

  冷玉邪嘲笑她的“伟大”事迹,惹得龙烟想再踹他一脚以泄愤。

  “雾,看好你家的黏人精,要是少只肢臂断条腿,千万别怪我出手狠毒,这是他‘求’我的。”话一说完,龙烟忿忿然离去,留下一对不以为意的夫妻在后出卿卿我我。

  近年来,往闲话中心挽花阁闲磕牙的闲人有逐日增加的情形下,精于计算的向景天很不要脸的向大舅子,也就是斜剑山庄的庄主冷天寒要求扩建挽花阁的庭园。

  冷天寒虽不爱当闲人,但基于爱妻是挽花阁的常客,为了给妻子一个更舒适的环境聊天,慨然拨下巨款修缮挽花阁,并在园中种植各类奇花异草。

  当然这笔巨款大部分都流入向景天的口袋,因为他秉持商人的本色,懂得以最少的花费得到最好的修缮结果。不过根据他的说法,这是勤俭持家。

  天晓得他有多勤俭,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明讲,反正他已经连输两场赌注,这笔原本中饱私囊的公款就当成“红利”,让他贴补家用。

  “来,尝尝这百花酿,甘醇清甜不腻人,百喝不醉又可养颜美容。”向量天谄媚地向“金主”倒酒。

  斜剑山庄的庄主夫人龙贝妮浅笑轻啜,不揭穿他殷勤劝酒的真相。“你忘了咱们的客人。”

  “呃!客人?”他不太有诚意地为宁南世子——李旸斟酒,然后皮笑肉不笑虚伪地说道:“请用,小心后劲很强。”

  向景天就是不喜欢李旸,先是暗恋龙霞,后又摆明着对龙烟有好感,可是却别扭得像黄花大姑娘一般。落到最后结果是龙霞远嫁赤鹰堡,龙烟则以他小她两岁为由和他结成异姓姊弟,光明正大的当起“长姊”,向景天实在为他感到可耻,做男人做得太窝囊了,简直丢尽男人的脸。

  “我以为你说百喝不醉又可养颜美容,这下子贝儿可喝不得。”体贴的冷天寒温柔地取走妻子手中的酒杯。寻常时间他并不介意妻子小饮一杯,只要是对她身子骨有益,但若是可能伤及她的身子与腹中胎儿,他是绝然不允。

  “大哥,我是说笑的,百花酿是甜酒不醉人的,最重要它还没有一丝酒气,你大可以放心让嫂子饮用。”向景天端起一张狐狸笑脸非常诚恳地说着,眼睛的余光狠狠射向害他差点下不了台的“祸首”。

  李旸捧着月光杯品尝百花酿,突然他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光线射来,他极目一望,似乎看到向景天匆匆一瞥,眼神中充满不屑。奇怪,他可曾失言得罪向景天吗?

  “你确定?”冷天寒怀疑一问。

  “是的,我确定。”向景天很用力地点头,表示所言不虚。

  “好吧!贝儿。你不要喝太多,浅尝就好。”冷天寒深情地把杯口送到妻子唇边喂她,语气中饱含疼宠。

  这幕情景让李旸深感诧异,冷庄主的外貌如此严峻,却对妻子柔情依依,并柔化了平常刚硬的脸部线条,活像另一个不同的男人。

  以前常听人说苏杭出美女,现今一见可要改口,苏杭出美女,美女尽在斜剑山庄。前有江南四大美女其中的两位,后有艳冠天下的四冰美人,眼前的庄主夫人更是美不可言,连她身侧的两位侍女都俏丽可人。斜剑山庄定是仙灵之所,尽出天仙之姿的美丽女子。

  “向大哥,小弟可曾失礼于你?”把眼光转到向景天身上,口气谦恭的李旸以不解的语气请教。

  扬起一张假假的笑脸,向景天用着听起来很“热络”的声调说道:“岂敢妄自称大,您可是小王爷耶。”

  “小王爷也是凡身肉体,你年长于烟姊,称声大哥是应有的礼教。”李旸双手作揖,态度真诚。

  烟姊!听起来怪拗口。向景天不客气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。”

  “讨厌!”李旸讶然地手一停。“为什么向大哥讨厌小弟呢?”他自认是个谦谦君子,未做出有违礼教之事。

  “因为你叫我向大哥。”向景天不耐地说。这只呆头鹅,连错在哪里都需要人家指点。

  “为什么?”李旸更加迷惑了。向大哥年方三十,而他二十有四,再加上他与龙烟结为异姓姊弟,照理来说不应惹人嫌恶。

  当初他一见龙烟时,以为她和龙霞差不多年岁,大概二十岁左右,谁知细问下才知,她们四人芳龄皆二十有六了。这好惊人的消息,让他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,随即他就平白多了一位异姓姊姊,即使他希望将她换个身分——自己的妻子。

  “为什么?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?”向景天直接挑明地说:“你喜欢龙烟吧?”

  李旸不太了解地问:“她是我的异姓姊姊,何来喜不喜欢之说,我不懂。”

  朽木虽然不可雕,至少还可以种香茹,可他愚昧到连香茹也种不活。向景天真想仰天长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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