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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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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事实,不是嘲笑,而且我才不在乎你信不信,反正命是你的,你不想要我还乐得轻松。” 早说女人是麻烦的动物,先是质疑他的能力,后又疑神疑鬼地自创一番幻想,就算死了也不可惜。 这个男人说话真不客气,“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毒吗?一点风度也没有。” 说起风度,隐狼眼前就浮现那张令人厌烦的有“风度”的脸---平野正次。“女人,换药。” “不要女人女人的乱叫,我叫阿烈。”叫小猫小狗呀!“我自己换药。” 一次两千耶!再加上药粉五千,不出一个礼拜,她就得靠借贷过日子。 “随你,身上留下坑坑疤疤的不是我,你未来的老公不嫌弃就好。”不识好歹的女人。 瞧她手上那些伤口,才经过一天的时光就已收口结痂,要不是靠他那小小的万灵粉,哪能好得那么快,不知感激的笨蛋。 “要你管,你以为我家财万贯,买得起你的“贵”药。”她宁可忍耐几天,等伤口慢慢痊愈。 隐狼在心中暗叹,笨女人,笨到吃鱼都不剔刺。他不过说说而已,又没有真的要她付钱。 几千块台币还不够他塞牙缝呢!笨得要命。 石孟舲小心地拆下绷带,一不注意扯裂了原本已结痂的伤口,微细的血丝倏地染红了洁白的绷带,她连忙要擦红药水止血。 一只手快速地握住她不设防的手,口气恶劣的直开火,脸色更是臭得活像吞了一只绿青蛙。 “笨女人,你不要浪费我精心的杰作,笨、笨、笨!换个药都能弄伤自己,你的父母真伟大,居然养得活你。” 提起父母,石孟舲不自觉地抽动鼻子,强忍着悲伤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外。 噢!要命。“不许哭!我最讨厌女人掉眼泪,不要以为我会哄你。”妈的!他没事干么提起她死去的父母。 他最怕见女人掉眼泪,尤其是那种无声的哭泣最教人难以承受,他根本无法面对哭泣的女人。 他是美国印第安人的后裔,父亲是阿帕契族的族长,以父亲的地位在印第安人保护区内,可以同时拥有四名妻子,甚至更多,以其经济能力而定。 母亲是父亲第一位妻子,拥有英国血统的贵族千金,所以无法接受父亲一再娶妻纳妾,终日以泪洗面,渴望回到出生地--伦敦。 但父亲强悍的掠夺作风,根本不允许他的女人离开,即使他对她已不再有眷恋,仍强制以合法婚姻困住她。 身为长子的隐狼无力帮助母亲摆脱加在身上的束缚,只好无助地远离家园,投身在正义的行列之中。 有人说他冷酷无情,对女人不屑一顾,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---他怕女人。 而知道他这个弱点的人不多,只有他那几个出生入死的伙伴。 “我才……没有哭,我是……不哭的。”她没有哭,她不承认两颊流下的液体是泪。 父母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,她没有落泪。 在非洲的丛林中独自地生活六个多月,她也没有哭泣。 白天躲避坏人的追赶及不友善的土人,晚上才从树洞出来觅食,她仍坚强地挺直腰杆活下去,没有掉一滴眼泪。 被毒蜂咬伤,差点葬身蟒蛇腹中,甚至连续发了七天高烧,她都一一的熬了过来,石孟舲怀疑自己是冷血的,所以没有泪。 后来在丛林中遇见汤耶士神父,经过他的巧妙安排才经由美国转机回到台湾。 看到久违不见的外婆,她想哭却哭不出来,一口哀戚梗在喉咙里,百般委屈欲诉无泪,她不想让外婆陪着伤心,佯装父母尚在的笑着。 直到今日,外婆依然认为女儿、女婿还在那片黑色大陆做实验,抽不出空回来探望这一老一少。 “你明明就哭了。”天呀!谁来救救地。 “我说没哭就没哭。”她坚持自己不流泪。 眼泪像珍珠直落,止不住的泪滴有生命似的冒出,隐狼心中不忍的指数不断升高,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边说没哭,一边掉眼泪。 难道女人真是水做的,她这样哭不累吗? “好,好,你没哭是我看错了,是屋子漏水滴到你的脸上,是台湾湿气太重,所以你眼睫上有雾水。” 只要她不哭,隐狼什么荒谬的理由都编得出来,就算要他跳大腿舞都成。 本来哭得很痛快的石孟舲听到他无厘头的话,一时抽抽噎噎地红着鼻头,眨着如扇的黑色羽睫不知该做何回应。 “拜托,你的鼻子已经够红肿了,不要再用手指去拧鼻头。”像喝醉酒的糟老头,丑死了。 她鼓着腮帮子,一滴泪挂在眼角,“我……我感冒了!鼻子不通嘛!” 对,是感冒,她没哭。石孟舲固执得不承认有放纵的一面。 “是感冒。”他克制不住地拭去她眼角的泪,“你瞧,鼻涕跑到眼睛里。” 看她怎么解释!隐狼得意地将一滴晶莹清澈的泪珠放在她鼻上晃动,不允许她狡辩。 “这是……呃……茶水。对,是茶水溅到的。”好丢脸!她居然在一个陌生里人面前落泪。 受不了,这个笨女人比维丝娜还滑溜,前一刻哭得淅沥哗啦,脸上还残存未退的泪痕,还敢厚着脸皮说是被茶水溅到。 罢了,至少她肯停止催魂夺魄的低泣声,至于用什么托词都无所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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