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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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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!你是很帅没错,可是关我什么事?”她实在听不出他话的重点在哪里。 他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,看能不能把她摇正常些。“为什么不关你的事?我是你的男朋友。” 一气起来他都忘了一切是假,口气不由自主的多了责备,好象她忽视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,非大声的吼她她才会注意他的优点。 反观他的激动,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,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,金马奖影帝肯定非他莫属,他演得太生动了,连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。 “呃,诺亚,你冷静一点,不要大冲动,先深吸一口气。”她还示范性的深吸口气。 他没好气地暗骂她迟顿。“我宁可你用吻来安抚我。” “嘎?!她突地睁大双眼。” 车上另数双眼睛也跟着瞠大,兴奋莫名地等着接下来接吻的画面。 “你嘎什么,要我吻你是吧!”他倒是笑得像要给她好看。 她的双颊倏地飞红,两手挡在他胸前干笑。“不用太热情,台湾人是很含蓄的。” 话一出,车上不到六个人的乘客为之绝倒,翻白眼的翻白眼,呛到的呛到,连警察司机的手都滑了一下,公车差一点滑出产业道路。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,平时大剌剌地没什么禁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根本不管对不对,先做了再谈。 这样的个性说成含蓄打死也没人相信,她敢说别人可不敢听,只差没发出嘘声嘲笑她的“谦虚”而已。 “我是外国人。”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。 “诺亚,我……唔……” 他真亲了! 全车一阵哗然地瞪大眼睛,张口结舌地望着热烈拥吻的情侣,脸也跟着臊红起来地感到口干舌燥,怕人笑话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。 两人几乎足足热吻了十分钟之久,交缠的唇舌才逐渐分开。 “耶!好呀!” 不知是谁先拍手叫好,其它人接着热烈的鼓掌大喊安可,羞得任依依是直往诺亚怀中钻,脸红得不敢抬头见人,她的一世英名尽毁于他之手。 而另一名当事人可是高举起左手向大家致谢,意思是感谢大家的捧扬,他会再接再厉创造幸福的高峰。 因此喝采声不断。 “你稍微收敛一点成不成,将来要住在这里的人是我耶!”他怎么不为她想想流言的可怕。 今天的一切肯定会传进每个人耳里,届时三个月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人,她该如何来圆这个谎,说意见不合吗?还是浓情转为薄。 他绝对是一个调情高手,吻得她头晕脑胀,脑筋也跟着不清楚,居然认为他吻得好深情,多来几回她铁定爱上他。 “甜心,你老是忘记我的存在,看来是我的吻不够热情。”他不喜欢她老将他排除她生活以外。 澄如晴空的蓝眸一逼近,任依依羞恼地往他胸口一捶。“你玩够了没?” “是你记住了我的味道没,我乐意与你分享口中蜜液。”他笑闹地在众人的起哄下又欲吻上她的唇。 “啊……你别传染细菌给我,我又要吐了啦!”她的晕车症再度发作。 就在此时,公车突然吱地发出煞车声,两个没坐稳的人像子弹一样滑行到驾驶座旁,被诺亚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儿哇地一声呕出秽物,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机新发的警靴上。 “任依依,我和你有什么仇,你非要我难看是不是?”唔,好臭,她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? “我……”一口酸液还含着嘴里,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。 “以前你割破我的篮球,嘲笑我的情书写得拙我都能不介意,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找我的碴……”王建成的苦还没诉完,包着口水的面纸已飞上他的脸。 老虎不发威他当是病猫。 “你这个死人头到底会不会开车!你要撞坏了我可是赔不起,我现在是青春泉牧场的继承人,你给我小心一点。”她一指往他脑门戳去。 一提起“青春泉牧场”五个字,车上几名原住民突然静默下来,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才好。 尚未察觉到不对劲的任依依仍旧发着火,直到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几个男人围住,马上不顾一切地由窗户攀出,根本等不及慢吞吞的车门开启。 “你们几个好狗胆呀!敢欺负我任依依的堂弟,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呀!” 山路弯弯曲曲,就读于花莲师范学院的任正义和往常一样骑着机车回家,期末考过后便是一段长假,接下来他等着领毕业证书就好。 今年二十二岁的他和一般大学生一样喜欢上网聊天,可是前些日子他在网上读到一段不利于牧场的流言,说牧场的牛打了过量的雌激素会致癌,发起拒买牛奶的运动,让他忧心忡忡的担心牧场上的牛乳会销不出去。 自从爷爷去世后,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怪,尤其是大嫂老吵着要分家,妈的身体又因为操劳过度而愈来愈差,本来话少的爸爸也更沉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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