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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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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不该,但她那双兴冲冲的大眼实在像极了早逝的幺妹,他一时不忍只好任由她胡闹,导致今日铸下的错误。 “堡主理应知晓她自说自答的个性,全然不把别人的疾言厉词当一回事,纵使我一再拒绝她仍当我害臊,不达目的就不让我睡个好觉。” 习武者几日不眠不休是常事,但是有个人老在耳边嘀嘀咕咕,既无法视若无睹又避不开她的如影随形,他除了点头之外别无他法。 如果连堡主都奈何不了她,由着她在堡内胡作非为,那他这个小小的统领又怎么能抗拒她的舌灿莲花,光是听她不换气地说上大半夜,他的头都快爆了,哪有心思去考虑对不对。 “李恶,这是堡主我亲下的命令,从今而后我不想听见你唤她一声竹妹。”他不允许。 “嗄?”他没能问出为什么,只觉得纳闷。 “要结拜是她的事别瞎搅和,你可以认她当义妹但离她远一点,不要让我瞧见你和她走得太近。”在他没腻了她之前,她是他一个人的玩物。 “堡主……”他听得十分迷糊,堡主的用意究竟为何,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。 一见他狐疑神色,不慌不乱的拓拔刚端出堡主的威仪。“你只管听命行事,其他的事别插嘴。” 他不愿损失一名优秀的手下。这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。 “是的,堡主,我不会主动亲近竹妹……竹姑娘。”但她硬要来缠就不是他的因素。他在心里添了一句。 “嗯,竹姑娘,记得这分寸……”倏地,他的眼神一厉。 “堡主,怎么了?”有人人侵吗? 李恶的耳力没拓拔刚灵敏,听不见屋檐上有人蹑足走动的声响,几不可闻。 微微牵动嘴角,他发出近乎笑声的咕哝,“某人白日太闲了,夜里睡不着觉四下闲逛。” “又是她?”她到底要闹上几天才肯认清事实。 “你想呢?”除了她还有谁敢夜探阴风堡,而且不断走错路。 关于这点他的确佩服得五体投地,同一条路走过五遍还能走到水塘,而且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,口中直嚷着鬼挡路。 让人捧腹的小丫头,她一定没料到她一切逗趣的举动全落人他的眼,犹自地捉头搔脑,一副“怎么会这样”的困惑样。 向来冷傲的拓拔刚不自觉地柔了脸色,一抹淡得令人怀疑的笑意由嘴角轻扬,不太真实。 夜黑风高是贼儿出没的好时机,四周暗淡无光还不出门做生意定是不人流的小偷,没看准天时地利人和海捞一票,将来一定成不了大气候。 子丑交替时分,万物静谧进入安逸的睡梦中,谁都不会受到打扰睡得香浓,半沉的月光躲进云层里与星子共眠,好一副极乐太平。 一入夜就精力特别旺盛的罗竹衣根本合不上眼,一想到精巧锋利的上古神剑鱼肠剑,她偷儿的天性就抑制不住,手痒难耐想占为已有。 日里守卫多,来往仆从穿梭不停,她想施展一下偷技就怕人人喊捉贼,只好趁夜来逛逛试试手气,给大姐一件平息怒火的大礼。 “嗯,这地形怎么这么复杂,明明记得回廊往柱子那边走,为什么前面会多出颗石头?”她认路的本事没那么差吧? 瞪着不该有的巨石,白日走过的路和从屋顶往下望截然迥异,她记得岔路却忘了所站的位置有所不同,所见的景物亦随即移动,自然偏差得叫她认不出死记活背的路线。 她从没想过为什么老是迷路的她会安然盗宝返家,途中不曾有过任何迷失,一路平安地返抵家门。 除了偶尔有人为她带路外,大多数的行动都有罗梅衣事先要人跟着,以不出面的方式暗助她返回千枫林,心思细密得不让她察觉异样。 因此她出道快三年还不晓得自己其实是个迷糊虫,信心十足以为是祖师爷保佑,每次都能顺顺利利地逢凶化吉,偷得一屋子宝。 “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故意搬来挡路,好歹也等我过去以后再搬来,这样乱放我又搞糊涂了,明天得重来一遍。”烦死了,又要重记一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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