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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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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拔原是西夏的国姓,后来才改制为李姓,因他天生不受礼教牵制,因此延袭此姓未做变更。 世人只知有一个昭简皇帝,却不晓得帝位的承继有两人,拓拔刚才是长子,是正统的王位继承者,李纯佑则是晚他半个时辰出世的皇次子。 “就算我不说也改变不了你们流有相同血液的事实,他需要你的援手,你不能袖手旁观。”没有他的果决,皇上哥哥根本抵挡不了那群豺狼。 他当没听见地扬起手,将刚才击碎的石砾扫出厅外。“说说太后的交代吧!” “你……”他真不管皇上哥哥了吗?“太后要你回宫,她说你才有振邦安国的才能。” 这句话她并不想送达,分明暗喻皇上哥哥无能,扛不起重任,优柔寡断畏事不前,只有个性冷残的他才足以担当大任。 “哼!她还想着当萧太后第二,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。”宫里太闲了,尽会做着荒诞怪梦。 连亲生儿子都不爱的女人哪有资格号令军将,与旧情人仁亲王私通偏袒其子,受其蛊惑欲罢黜当今皇上,让情人之子登上帝位。 他不齿有这样的母亲,更不会为其所用,他谁也不帮让他们互争长短,置身事外看谁赢得一局。 “拓拔大哥,你会帮帮皇上哥哥吧?”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,一胞同出的骨血至亲。 拓拔刚冷笑地一嗤,“你不知道我的血是冷的吗?” 想要他出手得看他感不感兴趣。 “冷血的人怎会对一名女子特别宠爱,你对她绝对不冷吧!”她转述季宁儿劝动她的话。 “你说什么?”胆敢扯上她。 怕是一回事,该说的话还是要说,“若有人想伤害你身边的人,你想谁会是第一个。” “你敢威胁我。”黑眸深沉,微眯地露出凶残。 “不是威胁,而是希望你多做考虑,为西夏百姓尽一份心力。”别让他们流离失所,饱受战火摧残。 “你……” 一阵寒意忽地揪紧他的心,脸色一变的拓拔刚按住发寒的胸口,忍受似针刺般的寒冽。 还不到月圆之夜为什么会突然发作?这些日子的平静难道是假相,好掩饰提早到来的寒冰毒,而他却毫无所察地任其恶化。 怎么会这样?这次的寒毒来得特别凶猛,事前一点症兆也没有,不若以往会由四肢先寒起,然后倒流至心窝,拢聚成一股强悍的冷流。 发丝轻飘,他的眼变化着暗沉的红光,直盯着杜遥夜嫩白的雪颈。 张错一惊,“堡主,你的寒毒又犯了?”怎么可能,还不到时候啊! 拓拔刚的眼神扬散着些微狂性,剑眉泛上寒霜,忽转白似霜雪结冻一般覆满睫羽,只一眨便有冰珠掉落般。 他看向面前惟一的处子之身,手一举起偏又放下,像在与自己的理智抗衡,红润的血色慢慢退下,浮起森冷的青。 “拓拔大哥你很辛苦吧!不用顾虑我的安危,能帮上你也是为人妻子的责任,你饮我的血…… 杜遥夜忍着心中的不安将手伸向他,腕面向上未见迟疑,她知道此刻的牺牲是值得的,吸一点血她不会死,但会引起他的愧疚。 他不冷血,只是藏得深,凶残的性格让他看来骇人,这些年来他鲜少主动去看她,为的就是避免寒毒发作而扑上她。 在他心中,她大概如一个妹妹一样,他也深恐自己会伤害到她。 “不,不行,把手拿开,我不能喝你的血……”胸口一抽,他冷得运气抵抗。 “无妨,你不要硬撑了,我晓得你的情况,你需要温血来温热你冰冻的血脉。”她直接将手腕放在他唇边,就等他张口一咬。 吸吧、吸吧!大口地吸吮。跳动的血脉正如此呼唤他,引出他体内的魔。 冷风飘动,寒意迫人,宛如一场暴风雪即将来袭,冷得枝头打颤。 “拿开,别来引诱我,我不会让寒毒打败,你给我滚远点。”他一掌挥开她,别过脸避看诱人的皓腕。 好想喝口温血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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