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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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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在拓拔刚还没喊出一之前就已经拔腿狂奔了,边跑还边回头抗议他的不仁不义,让一名小女子疲于奔命,而且还自找出路。 她要知晓出林的路子早就出去了,怎么会倒霉地遇上黑……白煞星,还亲眼目睹他将一位霓裳姑娘随手一甩,一道血花就这么飞过眼前。 活的死人她常见,但那名看似重伤的女子连吭都不吭一声地倒地不起,她猜想对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,自保都来不及的她就不用多管闲事伸出援手,说不定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。 自视轻功过人的罗竹衣一点也不担心躲不过追杀,她只怕出不了林原地兜圈子,平白给人看了笑话辱了盗贼世家的威名。 也许她天生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吧!当十刚落下,微微偏斜的日光映人眼中,她心底大喜地追着顶上太阳,足不停顿地穿梭于雾气之中。 蓦地,一片黄沙掺着几点翠绿就在眼前,雾也渐渐消退像晨间的岚影,豁然开朗的一条黄土路干燥不已,一头老山羊在路的一侧啃食所剩不多的干草。 西夏王国不算是一个物产丰饶的国家,君王的野心大连年征战,民不聊生还大肆动兵,牛、羊等畜牲几乎快无法生存。 昭简皇帝生性温和恭顺,有心消弭战事却力不从心,不为其母所爱又受制宗室大臣,任其政事腐败而难以力挽狂澜,国土的颓圮可见一斑。 “哇!出林了、出林了,谁说我是路痴,人在危急之际自有天助,神仙娘娘对我特别厚待……”咦,什么东西咻咻地在耳边响起? 像是长鞭又似银索,紧逼着身后而来。 照理来说逃命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回头一瞧,偏偏心性不定的罗竹衣耐不住心中的疑虑,冷不防地偏过头往后一瞧。 可这么一瞧真吓走她半条命,外公独步武林的轻功居然还有人追得上,一道如蛇的银光正朝她逼近,近得她心口紧缩。 使劲呀!就差一步了,她只要鹞身一翻就能脱离险境,找西夏的呼伦师傅为她制造最精巧的烟火,做为她满十六的生辰之礼。 这一步要跨出了…… “你以为你逃得掉吗?”拓拔刚怀袖一挥。 声一落,形同银蛇的软剑脱手而出,幻化成万点白光破空而至,软如细绳不见重量,攀缠上莲足轻跃的细踝贴服着。 看似无力掌控却力道十足,恍有灵性听从主人的命令,在手腕翻转间忽地下沉,重如千斤拖住鸟一般轻盈身子,嘤呢一声讶然落地。 “不服、不服,你使小人伎俩不算数,我要求重来一遍,使用武器者淘汰出局,我们再来比过,我不信我的轻功会输人。” 跌坐在地的罗竹衣抚着吃痛的足踝,一副吃不到糖的孩子样,菱嘴微掀满是抱怨,不相信自己贼不过一个红眼男子,还被他逮个正着。 以容貌而论,她不及大姐的妩媚和二姐的清艳,与菊衣的娇俏相比多了一丝慧性,古灵精怪像一朵水中芙蓉,清丽却不失顽性。 她有着江南女子纤弱如柳的体态,眉似弯月唇若樱桃,鼻梁微翘十分讨喜,一双黑玉似的瞳眸晶亮有神,叫人忍不住瞧了又瞧,舍不得少看一眼。 曾是楼兰第一美女的嫡血至亲不可能丑到哪里去,甚至可以以江南美女称之,她的美在于出尘清雅,流露出不沾俗的清灵。 莺簧娇啭坐生春,惯把机锋巧刺人,琥珀杯浓濡竹叶,樱桃萼绽剥瓜仁,弯腰戏续轻粘唾,风笛频吹略润舌,犹爱夜来灯下事,翻书故故印芳津。 她是旖旎中带着顽色,似花舞弄春风,还是个爱玩的小姑娘,纵有天仙姿色也稍嫌放荡,轻巧玲珑不若一般闺阁千金。 “有任何不服且向阎王说去,我拓拔刚不是君子。”死,是对她的慈悲。 抽回软剑欲一剑刺向她胸口,然阳光璨璨,猛一人眼的明亮娇颜让他为之失神,在日光的照射下他看见落尘仙子,眼一眯分了心端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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