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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女人呀,一旦被情爱困住,便是万劫不复。

  三日后。

  “来来来,喝酒,这次不能像上回一样半途走人了,我不过去换了一件衣服回来,你就不见踪影了,太不给我面子了,陆督主自罚三杯吧。”酒不怕多,就怕喝不下。

  齐时镇上回宴请不尽人意,颇有遗憾,所以他又补请一回,希望这一次真的能宾主尽欢。

  “太子言重了,当时微臣公务繁忙,没来得及告辞,皇上交代的事不办便是抗旨,相信太子定能体谅为人臣子的不易。”宴无好宴,就不知他有什么筹码用得上,陆瑞京拭目以待。

  陆瑞京气定神闲的噙着笑,坐在靠窗的位置,底下的街景一目了然,他不意外的瞧见几张熟悉的面孔。

  他都进了牡丹楼还穷追不舍,真是辛苦了。

  “呵呵,父皇真扫兴,酒喝到一半还把人叫走,回头我问问父皇什么事这般紧急,连一时半刻也不让你停留。”他在刺探,同时也是让陆瑞京认清谁是主、谁是奴,阉人再张狂,面对他也得双膝跪地,自称一声奴才。

  “二皇子被刺。”

  齐时镇的手顿了顿,目光流转,最后看向墙上的竹画。“受伤了吗?二皇弟未免太不小心了。”

  “别人要杀他,哪是他小心就能避得开的。那场刺杀令二皇子伤得很重,差点救不回来,心口那剑刺得太深了。”他神情凝重,说得煞有其事,好像随时传出二皇子死讯都不足为奇一般。

  事实上,此时的齐任时正活蹦乱跳的在草原上猎兔子,他身上最大的伤就是手背上那道三寸长的伤口,那是他设陷阱时被树枝划伤的,根本不用上药,没几天就愈合。

  “真的?”齐时镇一听,眼底流露出几许兴奋。

  “幸好别庄的大夫医术精湛,妙手回春将人救了,二皇子命大才逃过一劫,现今已能自行坐起进食,恢复得不错。”其实当皇子也很辛苦,整日被人刺杀,永无宁日。

  齐时镇原本发亮的眸光顿时一黯,眼中闪过阴郁。“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,祖宗保佑,父皇肯定很着急。”

  “皇上倒是没说什么,只要二皇子好好休养,又让东厂多派些人去保护他,并下令同样的事不要发生第二回。”他特意强调“东厂”两字,意思是提醒不要有人找二皇子麻烦,否则他翻脸不认人。

 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谁下的手,就连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皇子们争斗去,谁能杀出一条血路就能称霸为王,自古以来的权力斗争都是如此,有能力者胜出。

  但那不关陆瑞京的事,皇家兄弟要打要杀都随他们去,他只忠于皇上一人,谁也别想踩着东厂当垫脚石上位!

  终究是为人臣子,他还能跟皇子们争天下不成,即使他手中的权势大到教人害怕。陆瑞京正透露着这讯息。

  他要瓦解对手的防心,不再处处针对他,身后时时刻刻跟了一群尾巴也挺烦人的,做什么事都不方便。

  “呵!应该不至于,谁敢胆大包天的招惹东厂锦衣卫。”齐时镇言下之意是若无东厂鹰犬出面,下一波的暗杀行动随即到来。“好了好了,明明是找你来喝酒的,说这些不愉快的事干什么,上回没看完的飞天舞,此次可得尽兴了。”

  齐时镇一击掌,花绛立刻带了丹湘和数名乐伎进入包厢,其中没有叶照容的身影,而是由一名体态妍丽的女子取代。

  瞄了一眼一字排开的花娘,没瞧见那张熟悉的小脸,陆瑞京眼底闪了闪,意兴阑珊的斜靠着身子喝酒,眼中毫无一丝情绪,淡漠得不近人情。

  穿着桃红色舞衣的丹湘卖力的舞动诱人的胴体,她仍一心扑在太子身上,使出全力要勾引出他的怜惜,腰肢越扭越快,彷佛就要一舞化蝶。

  只是她的用心没人在意,齐时镇假意欣赏着她的曼妙舞姿,眼角却瞟向他处。

  花绛面有嘲讽,对她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。

  而陆瑞京则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,好像外头的景致比跳舞的丹湘还美上数倍。

  酒香、花香、美人香,牡丹楼里牡丹艳。

  蓦地,包厢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吵闹声,越来越大的争执声吵得人不得安宁。

  “两位先坐坐,我去去就来。”身为牡丹楼的当家主事者,花绛起身告罪,退出包厢。

  很快的,花绛去而复返,一脸为难的看着包厢里的两位贵人。

  “呃,有件事想请两位相助,没有你们出面,此事恐难善了。”这事也只有他们才压得住。

  “什么事?”两人同时开口,口气疏离,并不感兴趣。

  “定国公世子不管不顾的要带走我们楼里的姑娘,说是喜欢她唱的小曲,态度强硬得连我们的人也拦不住。”花绛苦恼的揉着生疼的太阳穴,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。

  “唱曲的?”难道是她……陆瑞京眉头动了一下。

  “不过是个唱小曲的,给他就是了,牡丹楼里还找不到第二个唱曲的姑娘吗?何必吵吵闹闹的扰人雅兴,花掌柜的,你太不厚道了,收了本太子的银子还让本太子不痛快。”齐时镇不快的斥责。

  “可是想容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,她只唱曲儿没签卖身契……”突地,一道黑影杵在花绛面前,打断她的话,吓出她一身冷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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