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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
  这一听,她更加惊慌了,她哪会什么魅惑,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子啊。

  但是那些神色严肃,好似鬼卒的黑衣人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,强灌孟婆汤,又将她推下轮回台,她隐隐约约还感觉到自己摔得多疼呢!

  “往里挪挪,让出个位置。”看她睡得香浓,长年夜里难眠的陆瑞京不知不觉也睡意涌上,困了。

  “唔……别推,我很困,这里有人了,你去睡别处。”双目紧闭的人儿喃喃低语,将推着自己肩膀的手拨开,又扭了扭身子想继续睡。

  “我也很困,别吵,安分点,别磨出爷儿的火。”他是公公,也是男人,没开过荤的身体这么被蹭着,很容易出乱子。

  “不……不要,你好挤,我要一个人睡……不喜欢……”叶照容睁开迷蒙水眸,想看看是谁扰她清梦。

  一时间她不知自己置身何处,犹似在梦中,眨了眨不太清醒的惺忪睡眼,面上有些令人发噱的迷糊。

  忽然,她听到有人在笑,而且近在身后。

  憨子胆大,敬鬼神但不惧的她缓缓侧过身,看向背后。

  这一看,她倒是差点惊破胆了,蓦地睁大双眸,似惊愕,似呆愣的看着眼前那张悛脸。

  不知何时,陆瑞京已经卸了外袍,脱了鞋袜,上了她的床,和她共盖一件百子戏春绣花锦被。

  “惊慌什么,你是太子赏给我的姬妾,我总要到你这儿窝几晚好给太子面子。”理由充分。

  “可、可你是公公,为何要共睡一张床呢……”叶照容不懂世事,只是觉得怪,因此不自在的想将身子移开,浑圆俏臀因而擦过他小腹。

  很明显的,某人的呼吸变浓重了,气息微喘。

  “公公也是男人,你最好不要撩拨我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他憋了二十年,山洪随时会爆发。

  “督主大人,你有东西顶住我了,你可以把你的绣春刀解下吗?”哪有人连睡觉都不安心,将佩刀带在身上。

  他的绣春刀……闻言,陆瑞京好笑的将下身往她腰臀一顶。“刀在人在,那可是我的命根子。”

  听不出暗喻的叶照容只觉得难受,那把“刀”好硬,又有点热烫。“你抱太紧了,我……我胸口疼。”

  很怪的,因为他的靠近,她胸前玉峰莫名有胀疼的感觉,身子也热热胀胀的。

  “我冷。”他朝她臀上拍了一掌,一手横过柳腰抱紧她。

  有更无耻的借口吗?分明是小人行径。

  偏偏他运气不错,遇到个脑筋不懂得转弯的小女人,居然相信他的满嘴谬论,真的安静地由着他抱了一夜。

  * * *

  “姑娘,我们要到爷的温泉别庄是不是,奴婢听说那里的温泉最养人,姑娘多泡几回,把你的冰肌玉骨泡得更雪嫩柔腻,让咱们爷爱不释手,流连忘返,保准夜夜宿你在屋里。”

  莺声一边说一边兴奋的东张西望,身为奴婢的她没多少机会出远门,更别提坐上东厂督主府上的四骏宝盖垂铃大马车,那又大又稳的轮子跑起来一点也不颠,坐在铺满锦垫和兽皮的车内,比坐在床上还舒服。

  更重要的是引人侧目,全京城也只有东厂督主敢这般猖狂,香车美人招摇过市,简直把天子脚下的京城当成他家的跑马场。

  但是,他不张狂谁张狂呢?昔日能与东厂抗衡的西厂早被深受荣宠的陆瑞京打趴了,年岁渐长的西厂刘公谨也因子年前中了暗算,胸口被射了一箭,如今身子大不如前,年迈的西厂厂公对上年轻力壮的东厂督主,他的胜算不大,声威也日渐下滑。

  那一箭是谁射的,其实雨厂都心知肚明,曾为齐时镇所用的刘公谨一个行差踏错,也成了他下手的目标。

  为了争一席之地,朝廷里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,今日有利于自己便是同党,明日若伤及自身权益,一样杀无赦。

  “莺声,你坐好,不要动来动去,没瞧见姑娘身子不适吗?你看她脸色多难看。”双眼浮肿,眼睛底下有明显暗影,精神不济的直打哈欠,一副没睡饱的样子。

  心高气傲的莺声不快的回头瞥了一眼。“燕语,你我都是姑娘的丫头,姑娘都没说话了,你管得未免太多了。”

  她们身分一般高低,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,她对姑娘的服侍比人差吗?尽在鸡蛋里挑骨头。

  “我是为姑娘着想,不想姑娘在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要听你一路聒噪,咱们做丫头的本分是让姑娘舒心,而不是添堵,姑娘好我们才好。”燕语细心,觉得莺声太吵了,不懂事。

  她们只是沾光才能坐上督主的马车,莺声却只顾着兴奋喳呼,几乎反客为主了。

  人往高处爬,水往低处流,其实莺声和燕语两个人都想着一有机会便要往上爬,毕竟谁愿意当个任人差使的丫头,卖身契捏在人家手中不说,若是主家脾气躁烈些,被打死都有可能。

  只是莺声比较急进,处处想彰显自己,她想着太监是无根的男人,既然看上她家姑娘,那么当丫头的说不准有朝一日也能出头天,反正在床上不都是那档事,太监能玩的把戏不多,她忍忍就能得到滔天富贵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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