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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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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现代吃过正宗菜色的赵若瑾一口咬下,当下脸色微变,东坡肉没入味,猪皮的Q弹度不够,咕噜肉太老,有油耗味,松鼠黄鱼炸过头,有淡淡苦味,辣炒鳝段火候不够,花椒多点才有麻香味,红蔘炖鸽子肉更难吃,这鸽子也死得太冤枉了,肉少了嚼劲,鸽肉炖得过久失去鲜味…… 这……有食谱还做不好吗?赵若瑜上哪儿请来的大厨,厨艺还没她好,能撑这么久纯粹是狗屎运。 “姊,好不好吃?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,全京城找不到比我这间酒楼更好的饭菜,你要不要参股?我分你一成。”好不骄傲的赵若瑜得意洋洋的炫耀,她认为自己真的很行,能经营这么大间的酒楼。 “你吃过别家酒楼的菜色吗?你真的觉得你酒楼的菜很好吃?”她必须被敲醒,自欺欺人也是病。 “怎么?”赵若瑜两眼不善的眯起。 赵若瑾叹口气,“你不是做生意的料,收手吧!”现在不收,再过几个月赔得更多,她已经得见酒楼上下的不用心。 赵若瑜一听,几乎将手指插向亲姊姊鼻孔。“你,嫉妒我。” “不信你问问王爷和三公子,用过御膳房吃食的他们最公道。”人活在梦想中不会成长,她该清醒了。 不相信她的话的赵若瑜,转头看向只喝酒不吃菜的男人。 “难吃。” “还算可以。” 前者静王说的是实话,后者上官辰显得敷衍。 “赵若瑜,你知道我去年一年卖米赚了多少?”她真的不想比较,可是有些人死不悔改,还沾沾自喜地自以为胜过别人许多,不将人看在眼里。 “肯定不会比我多。”赵若瑜不在意地甩头。 “十万两。” “什么?”十万两…… 不仅赵若瑾惊讶得瞠大双瞳,就连想找着话和皇叔父搭话的上官辰也为之侧目,倏地转头,神情复杂的盯着大财主。 “所以我要嫉妒你什么呢?”去年是荒年,遭灾了,少了一大半粮食,要不收得更多,她最高曾一年卖出三十万两的粮食。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不欢,赵若瑾只勉强吃了几口,这顿饭也就散了。 上了静王的大马车,上官静忍不住摇头对她道:“你实在不该说出卖粮的所得。” 树大招风。 “怕太子垂涎?”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瞧,如同见到肉的野狗,嘴角白涎都流出来了。 “对,他最近很缺银子。”养兵需要钱,而他在江南的钱蒌子被老五抢走了,他正寻思着找一条财路。 “捂着掖着也不是办法,总要放出来晾晾风。”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她是谨记的东家,这事瞒不了。 谨记米行、谨记香药行,还有她即将开的谨记玉石行,一且她成了静王妃,盯上她的人只会更多,那些人会使劲的挖她的根,刨她的底,捉她的把柄,好让她能为其所用。 想要从中得到好处的小人就像现代的狗仔队,不管你有没有什么料可以爆,都会不计代价的挖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,甚至制造假料也都有可能。 与其被动地等人来窥探,还不如主动出击,把主控权掌握在手中,省得从早到晚应付不断涌至的麻烦,徒增困扰。 “你的意思是?”上官静深幽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幽暗。 “打仗需要什么?”她问。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,“钱和粮食。”“历来朝代迭替少有不流血的,多少要经过一番惨痛的纷争,你上头有十六位兄长,如今剩下几个?”一个被幽禁,一个被放逐,一个腿残了被安养,其余的墓草都长得比人还高。 他无言以对,回想着印象已模糊的兄长们模样,他一个也想不起来,只记得浓重的血腥味。 “他们要争就得先储备好粮草,而后是做为军饷的银两,没有银子谁肯跟着你干,这两样缺一不可。”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准备齐全,她也是为了日后打算,人要有忧患意识,她想保全兴武侯府每一个人,包括她想掐死的赵若瑜。 “而你两样都不缺。”他早知道她聪慧过人,却没想过她会想得这般长远,从稚嫩的孩提时便筹谋以后。 赵若瑾看他不时的抚摸手臂上稚儿牙口的印痕,心中泛起一阵柔软。“是,我有钱有粮,每年我都会留下五千石粮食不卖,隔年新米换旧米再储上五千石,一年一年的储……” “小瑾儿,不要引诱我。”这丫头真是个妖精,生来砥砺他。 她咯咯低笑,玩起挂在腕上的葫芦形紫玉铃铛。“如果你想要那个位置,我可以助你。” “少来撩拨我,再说一千次我也是相同的回答。”皇位于他不过是桎梏的牢宠,人在里面会被养废。 就像皇上。 水眸忽溜溜地往下瞧,看的是自个儿什么也没握的玉白双手,她低低道:“若是你对那个位置有期待,我是不会和你过的。” 要和一堆后宫女人争一个男人,她想想都恶心,不如把话讲开了,能过且一起过,反之各觅良缘,她不会委屈自己去成就男人的天下,女人不是男人上位的垫脚石。 上官静双眸倏地一沉的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。“小瑾儿,我说过你只能和我葬在一起。” 她不驯地回道:“死了的皇后也跟皇上睡同一座陵寝。” 葬,有不同的葬法,重要的是活着时是否快活。 看她倔气地瞪他,上官静满眼温柔的抚向他最爱的柔丝。“傻瑾儿,我舍不得你。” “所以?”她倔了脾气,追根究底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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