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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考上大学之后他们才比较有连络,两家关系加温到一定程度时碰巧他去当兵。

  然后她因紫苑休学的缘故跟着掇学,大三那年提早把教授终结,开始地沉闷的堕落生活。

  接着张文律出国修了两、三个学位回国教书,她当时证在模特儿界起步,两人各忙其事,常常错过两家联谊的聚餐时间。

  金玫瑰是独生女,所以她一向把张文律当成少数不贱的男人,维持平淡似友似兄的情谊。

  否则以她刁蛮的个性哪能容忍张家夫妇的聒噪,早就臭着一张脸走开,要不然就翻桌子赶人。

  “最近有什么动向,准备进军歌坛?”他不愿她曝光过度,有种距离感。

  “听谁鬼扯,我像是缺钱缺得很严重吗?”她的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,搞不好真会被吸血鬼出卖。

  紫苑喜欢累积财富再一口气出清。

  怪胎。

  “他们也不是很势利,只是现实了些。”张文律温和地为家人辩解。

  “文曲星大人,你该不会是张家抱来养的弃婴吧?”她愈想愈有可能。

  个性不像还有借口拗,连长相都有那种母猪生貉蝉的感觉。

  父母天生矮矮胖胖,家族一律是矮人族的基因,没有一个超过一六五公分。眼睛眯眯的像老鼠,是突变种的凤眼,向下垂。

  可他呢,一表人才,风度翩翩,内双的大眼比女孩子还漂亮,黑框的眼镜专挡桃花,高得有如一株大树,比一七六的她还高十公分。

  “你又取笑我的书卷气。”他很想揉揉她波浪发丝,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
  “这是褒奖,千万人中才有一个文曲星,你该骄傲的接受。”她是个不爱读书的坏女孩。

  他没办法抗拒她微哑的哆声。“你为什么从来不喊我的名字?”

  “有吗?”她没注意到。

  “喊一次来听听。”他希望听她红艳小口低唤酥酥依依的呢语。

  “不要啦!多别扭,我们又不是今天才相识,别拉着我和你一起发神经。”有毛病。

  张文律略显失望的说道:“你先等会儿,我去停一下车再买票。”

  下了车,没耐性的金玫瑰直接去买了两张票,风情万种地倚在看板旁,妖媚地戴上太阳眼镜,无视周遭人的指指点点。

  她装聋做哑的明摆着拒绝索取签名人潮,冷艳的撩拨叫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卷发。

  那一场电影创下旧片上演的最高票房,电影院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,走道上找不到空隙,大部份的客人以男性居多。

  从十七岁到七十岁的男人。

  “要回家了吗?”看完电影后,张文律询问道。

  “你父母不留下吃吃饭,顺便泡泡老人茶行吗?”她可不想太早回去受罪。

  “喝个下午茶?”

  金玫瑰考虑了一会儿。“上猫空吃野菜,肚子扁了。”

  “你几餐没吃了,”以他对她的了解,八成是忘了用餐。

  “我数一下……昨晚吃了两块甜甜圈,早上起不来就省了,中午喝了罐蜜奶,然后就在这里了。”

  心疼的张文律方向盘一转。“别去猫空了,我知道这附近有间口感不错的料理。你喔!总是不会照顾自己的胃,要是犯胃痛看你怎么办。”

  “拜托,收起你的罗唆,别让我置身在菜市场好吗?”她不耐地打断他的婆婆妈妈。

  “关心,懂吧!”他就是没有勇气光明正大的追求她。

  金玫瑰翻翻白眼往椅背一躺。“那就把心关起来呀!我的耳朵受不了叽叽喳喳的声音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他决定放弃烦她。“到了,呢哝小栈。”

  她不经意地一瞧,随即恋上它古朴的欧式风貌。

  一串串纯目的瀑布兰倒挂在廊下漆成白色的实木花架,扶栏旁种满黄色的银叶菊,摇曳的姿态像极了台湾乡间的黄色小野菊。

  紫色的三色董混着粉红紫罗兰,匀称地缀点篮色勿忘我,枫叶造型的风铃叮当叮当响,不时有白色桐花往下飘落。

  最令人惊奇的是门口那座不到五坪的小假山,乌龟在石上憩息,十来只罕见的沙漠变色龙在细沙上晒太阳。

  暗处小洞口有舌信不时吐出,她可以看见一堆黏在一起的小蛇蛋,比鸡蛋小了一些。

  不过她的好心情在上第一道菜时完全被破坏。

  “离我远一点,我对狗毛过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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