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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金玫瑰根本懒得理风展翔,男人在她的观点里仍是一塌糊涂,只稍微升级和蝇蜘同等,但还是一样令人作呕。

  一个礼拜前她嫌无味,头也不回的离开三个女人的战场,有些后侮找了个麻烦精来拍照,搞得她生活秩序大乱,女伴全被他赶跑了。

  她在外置了几幢华宅,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,所以他厚着脸皮当成自个家。一待就是七个日夜,连管门的阿伯都以为他才是主人。

  而且更可怕的一件事是,他似乎不是人。

  通常她凌晨两、三点就寝时他还在电脑前奋斗,不晓得在搞什么东酉。

  清晨六点他一定神清气爽的做好早餐,死皮赖脸外加撒娇的吵醒她,逼着她吃完他的爱心早餐才准她回去睡个回笼觉。

  唉!她的致命点就是吃软不吃硬,一个昂藏六尺的冷面男子舍弃尊严当男仆,她能吼上两句吗?

  答案是:不能。

  听打扫的钟点女佣神经兮兮的偷讲,他还变态到抢洗她的换洗衣物,把内衣裤用手指抚平晾在衣架上。

  天呀,这是她刚认识的那个花花公子吗?

  怎么看都像居家男人。

  一上午就这么过了,中午一起床她上浴室蹲个马桶,他居然己烧出一桌好料理,笑得像个贼一样等在门边讨封赐——她的吻。

  原本作息不定的她被折腾得胖了两公斤,腰围不得不放宽一寸才挤得迸二十三寸的衣服。

  然后剩下的时间陪她疯,陪她走秀兼拍试,证常的工作早已经完成,家里的相片却多得无处摆,差点被她一把火给烧了。

  别人一天二十四小时,他是一天当两天用,只要她清醒就一定看得到他的身影在床头瞧着她,让她的心都乱了。

  而只要是和她有切身关系的事,他都不假旁人手,在她休息的时候完成。

  于是她很纳闷的问上一句,你不用睡觉吗?

  他先是暖昧地问她要找伴吗?被她一瞪才认真地说他一天的睡眠是四个小时。

  四个小时是人类的生理极限,一天、两天还挨得过夹,连续十天就超乎寻常,所以他不是人。

  “玫瑰,你真的不和我说话?”风展翔瞧她抱着枕头看电视,有些希望成为她怀中的枕头。

  “是,我是风流种,我太放荡,我是个十成十的坏男人,我不值得宽恕,我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剐心之刑,永生永世不得超生……”

  金玫瑰举白旗,“停,算我怕了你,别再用声音骚扰我的大脑神经。”看,他多贱呀!

  她就是这样屈服的。

  风展翔把得意仔细藏好,“你还没有原谅我。”

  “我,原谅你。”她说得很恨。

  苍蝇对蜘蛛说谢谢。

  “唉!你连笑都不肯施舍一个,可见你的原谅是缺乏诚意。”风被火烧柔软了。

  诚……诚意?“风展翔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
  “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过去种种已死在昨日,新生的我纯净无垢……”

  金玫瑰面色难看的捂着咽喉,“求……求求你别再拉屎,我刚吃饭。”

  “原谅我?”他用算计的目光哀祈。

  “你到底要我怎么表达诚意才满意?”她认了,遇到疯子没理讲。

  “先给我一个深情的吻。”他比比嘟起的唇。

  “深,深情的吻?”什么叫深情,没学过。

  不管了,就狠狠地KiSS下去,吻他个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,让他喘不过气像是要断气就交差。

  金玫瑰是行动派的女人,当下抓住他两耳用力啃上去,在冰冰冷冷的唇肉烙下滚烫的唇液,在彼此口中燃烧起风的游潮。

  本不禁欲的风展翔经她一撩拨,多日未曾宣泄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,双手不受控制地爬上“锁码”玉体……

  咦?落空。

  “你的情好薄哦!”他失望地瞄瞄无长物的手。

  才尝到一点甜头而已。

  “有情就好,分厚薄要死呀!”真想宰了他。

  有情就好,多么动听。“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。”

  “哇,你鬼呀!”他突然凑近脸,她猛地吓一跳。“最近流行被害妄想症。”

  风展翔笑睨着取走枕头,跋扈的躺在她大腿圈住细腰。“我听你说有情哦!不许抵赖。”

  “嘎?!”她细想了一下,咬咬他窜到她口中的食指。“那也算情吗?”

  “情深情浅都是情,你敢说我在你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份量?”他在为未来逼出她的女人心。

  “我……”她竟迟疑了。

  能说无情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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