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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五


  “间接得罪她们后头的一大堆贵人也无妨?”后院那些女人敢甩脸面给她瞧,靠的就是背后的势力,仗势仗得她很想把她们当钉子拔掉。

  夏侯祯略微思忖了一下。“母后无子,所以她不会针对你、我,只要我们不威胁到她的正宫地位就好,至于其他人,得罪便得罪吧!反正早晚要撕破脸,二皇兄,三皇兄早就恨上我,再添一笔有差别吗?”他狂妄地让人想揍他几拳。

  至于夏侯礼早已出局了,在夏侯祯的操弄中,他背后的势力散得四分五裂,连最挺他的外祖也投向四皇子派。

  所以孤掌难鸣,不放弃不行,为了自保,他自请前往离京甚远的封地当他的孤王了。

  “喝!好大的口气,你说话的语气真像……”真是越看越像,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。

  夏文轩,三十二岁的天才型王牌大律师,在业界最出名的就是从没打过败仗,最为人垢病的是正义感不强,看心情接案子,没有是非之分,想帮谁打官司就帮谁打,全凭一时喜好,同时也是她接过最难缠的相亲案主,眼界高过喜马拉雅山。

  在穿越前她最讨厌这个人了,他是害她常常加班的臭男人,好几次她差点要脱下三寸高跟鞋砸他的脑袋,看他还挑不挑。

  她对他最后的记忆,是大火朝她喷过来,当时隐隐约约有个人扑在她身上保护她,应该就是他。

  可惜当时眼前一黑,什么也看不见了,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,再睁开眼时,二十四岁的都会女郎林晓羽变成十六岁的可怜嫡女宫徽羽。

  “真像什么?”夏侯祯作弄地扯扯妻子的如墨乌丝,又怜宠地啃她小粉颈几下,昨夜留下的喔印尚未消褪。

  她眼神闪烁地哂笑。“没什么,说你像自大狂啦!轻狂地没法治……啊!我想到了,我那几本书……呃,放在哪里呢!好像收在陪嫁的箱笼里,富春,帮我找……”正要往外喊人,夏侯祯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话一噎,瞳眸骤缩。

  “那个米色的公事包吗?你的丫头收在左手边的柜子里,上面压着桃红色缠枝石榴花湖缎褙子。”他说的行云流水,毫不拖宕,仿佛东西是他亲自收好藏着似的。

  公事包!宫徽羽差点失控尖叫,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悚感,背脊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了,手指头微微发凉。

  “怎么了,你的脸色有点发白?”搓着妻子微凉的小手,他关心地问,神情忧虑。

  “为什么你会知道那是公事包?”在脱口而出之际,她心里是惊惧多过于不解。

  黑眸一闪,他徐徐地说:“是你告诉我的,你不记得了吗?”

  “我告诉你的?”他在说梦话吧!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她哪有可能外泄,连她最亲近的富春都瞒在鼓里。

  夏侯祯煞有其事地肯定点头。“是你在梦中拉着我的手倾诉,你说你大难不死之后有番奇遇,神仙送了你天书,你把书装在公事包里,里外上了三道符咒,谁也解不开。”

  他表面上一脸正经,其实心底笑开了,强忍着不让脸皮有任何浮动,以免泄露此时想放声大笑的心境。

  “我会说梦话?!”宫徽羽骤地一吸气,双目睁如铜铃。“爱妃呀!爱妃,你不晓得你有夜里梦呓的毛病吗?睡得越熟说得越多,为夫常被你吵醒,听你说你有多爱我,多么离不开我,让我把你当成窝心小棉袄贴身收放。”

  玉颜骤变,惊慌莫名。“我……我这病有得治吧!阿祯,你帮我请个太医回府诊治,有病拖久了成宿疾。”

  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不会也把“穿越人”一事说出去吧?!明明在前一世她没这症状呀,怎么来到这后状况百出?

  难道是这一具躯体的原主生性怯懦,唯唯诺诺,被压抑久了反而另寻发泄管道,藉着作梦诉说委屈?

  宫徽羽觉得她快精神分裂了,这些时日用脑太凶了,对她这种躺着就不动的懒人而言太耗心神了。

  “不用太医我就能帮你治。”剑眉轻扬,他笑得无比风情。

  “你能治?”娇容讶然。

  蓦地,粉腮绯红,着火般发烫。“你、你不能节制点吗?我这身子骨禁不起你一再摧残……”

  十六岁呀!多么稚嫩的身躯,想她十六岁时是背着重重书包的中学生,听着老师讲解三角函数和惯性定律,有时偷看小说、漫画,有时偷偷打盹和周公下棋。好怀念呀!多遥远的岁月,一去不复返……

  “专心点,不许分心,你的翦翦水眸里只能凝视我。”夏侯祯专制又霸道的咬了妻子一口,拉回她走神的思绪。

  “啊!我的衣服,你几时脱的?”手太快了吧!说他没有常常练习谁相信,分明熟能生巧。

  “在你发呆的时候。”头一低,他吻上殷红小嘴,双手如水蛇游走在凝脂般的娇躯上,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。

  春情缱绻,爱意蔓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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