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寄秋 > 憨心格格 > |
十二 |
|
当她在说孩子话的秦观梅拧干她的发用布巾包着。“公子,人非神,终有寿命了结的一刻。” “唉!你不懂,跟你讲话好辛苦。”她又不能解释月刹并没有死。 秦观梅笑了笑,不作回答地进行着擦干身子的工作。 生与死本是一门深奥的学问,她不想学,也学不来,因为她的生命在遇见端敏格格那上刻起就已经定格了,以后不再属于自己。 “那天你有没有看见高人?”她想找个人来舒发心中郁气。 “高人!?” “就是一头银白发,站在酒楼上方俯望的那个男人。”她兴高采烈的描述道。 “奴婢没印象。”当时她正怔愣地和一群人趴伏在地。 “喔!”端敏失望地嘟着小嘴。 “公子喜欢他?” 脸上一赧,端敏立即强辩地解释。“我才不会喜欢一个见人就跑的家伙,他可恶又讨人厌,鬼才这么没原则呢!” “如果他不跑呢?”明明是违心之论还说得坦荡荡,她听了不由得会心一笑。 “不跑?”用力一想的端敏变了变脸。“我不晓得,请他喝一杯吧!” 秦观梅掩嘴轻笑。 端敏微恼地睇了她一眼即破水而出,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宛如山丘起伏,而白透如雪的肌肤则似晶玉,胸前小巧可人的紫色小花犹沾着露珠。 她有最完美的女人体形,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那幽然散发的处子馨香,而她的诱人处即在于无邪和天真。 她更有着不自觉的魅力,纯善的光芒总能吸引人们的注目,这无关她傲人的身分,纯粹是自身的美由内散于外,形成一道自然光圈,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。 她会受宠正因她的心玉珍贵无比,值得疼爱。 “公子,你净完身了没?老奴为你端了碗冰镇燕窝然莲子。”天干物燥易生虚火,他不得不小心伺候。 “你会不会说话,巴图,你当我是太监吗?”净身是宫里公公的词。 “老奴笨嘴,公子恕罪。” 端敏的怒气来得快,去得急,软声地说道:“进来。” “公子,他是男人怎可……”守礼甚严的秦观梅连忙为她遮掩。 “出宫以来都是巴图在服侍我,他不算男人。”言下之意已点明他的身份。 “是吗?”她防备地为主子穿上兜衣和单衣,有点拘礼。 巴图看她的手脚倒是伶利,当下松了口气,总算有人来接手这桩苦差事,让他乐得自在。 这公主可不好伺候,毛病特多,原本他想找两个丫头随身服侍,可是又怕她们口风不紧,会泄漏公主的性别而招来事端,只好事事亲力而为。 现在就好了,有个姑娘知晓她的来历就毋需掩瞒,女人家还是适合些,毕竟有些事他做来不顺手,曾如——月月不迟到的葵水。 “巴图,我们明天出城射大雕好不好?” 他有说不的权利吗?“老奴为公子准备弓箭去。” “嗯!我要射只最凶猛的海东青给皇阿玛瞧瞧,叫他以后别再乱指婚。”她已经想好美丽的景况。 海东青,我来了。 端敏明亮的双瞳闪着照照光辉,似乎已手擒凶禽鹰王,一副大漠儿女的豪迈气势。 “你又不回宫,那有何用。”巴图低声的阖上门,为明天即将来临的苦难轻声叹息。 他这把老骨头还禁不禁得起烈阳折磨? 唉!一时错,步步错,认命了。 哪里可以买到姑娘家合用的弓和箭呢?待会问问店家吧! 不是冤家不聚头,愈想逃缘分牵得愈紧,像是打了死结的绳索,一人系一头,挣扎只会徒留可笑的伤痕,白费力气。 在一片无边的漫漫黄土高原,低啸高飞的雕侣成双成对的为筑巢忙碌,灰褐色的峭壁满枯枝稻草,偶有绿意点缀其中。脚,不巧,一个歪打正着掉了头笨鸥,打散了他俩小小的希冀,只得喘着气跟上去。 可一望去,尽是黄沙飞扬,掩盖了马蹄印,两人慢条斯理的跟着竟然把人跟丢了。 “糟了,公子不见了。”巴图这下可急了,马毛被他拔落一大把。 “会不会是我们跟错方向了?”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地形,要从何找起。 “别慌,我们分头找,两个时辰后若找不着,就在客栈见,公子有可能先回去了。”他试图安慰自己,生怕自乱了阵脚。 呐呐的秦观梅不安地扯住他的纽绳。“万……万一我迷路了呢?” “抬头看星象,看见最亮的北斗星后往反方向走便能进城,懂了吗?”公主,您可别出事。 “我晓得了。” |
|
应天故事汇(gsh.yzqz.cn) |
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