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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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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我叫元洋,用不著你替我宣传……”说著说著,他突然想到什么的笑了起来。 “阿浪,干脆我替你出马怎样?人家欣赏像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。” 虽然莫家女儿是冷淡了些,但人长得挺漂亮,凑合凑合来段短暂韵事也不错。 他其实在美国已有个美丽女友,但还谈不上什么非她莫属的深情。 “想都别想。”风浪云冷冷的一瞪,像和人赌气般灌下刚倒了一杯的白兰地。 “是你别想,你不要忘了茱丽亚。”一个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的女人。 风浪云低咒了几句连老祖母都会为之脸红的不雅言语,脸一抹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。“她敢来坏事,我正好甩了她。” “阿浪,听我一声劝,适可而止,别把自己也玩下去。”到时抽不了身,问题就大了。 “你认为我得不到莫绿樱?”他邪笑的扬唇举杯一敬。 很想说对,但他怕反而激起表弟的好胜心。 “得到她之后呢?” “得到她……之后……”他哑然,思绪陷入迷惑中。 风浪云很想潇洒的说:“管她去死!”反正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,也绝非最后一个,她的眼泪、她的伤心是他复仇的甜美果实,谁叫她当初要得罪他,爱上他是她活该。 可是话到嘴边,他莫名地感到烦躁,仿佛有条线揪紧四肢,让他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,无法坦荡荡的开口。 可恶,一定是那个臭女人偷下了符,才让他头脑有些不清楚,她怎么可能影响得到他,他这趟回来就是要她好看。 “你不可能带她回美国,你也不能长留在台湾,因为你父亲不允许,你是风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。” 不能吗? 风浪云心里十分不以为然,天生反骨的他向来任性妄为,唯我独尊。他一反常态地沉默著,叫人猜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。 “吓!你……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?” 刚一拉开有些斑剥的木门,一尊动也不动的石雕冷不防地让甫出门的莫绿樱吓了一大跳,她猛抽了口气平息受惊吓的心情,不无怨责的嗔了一眼。 任谁在清晨六点,天朦胧亮的时候见到门外站了个人,而且是颇具威胁性的大男人,相信没人不会为之一惊,以为恶煞临门。 见是“熟人”,乍见的惊惧很快便散去,取而代之是不解和疑虑,她不记得一大早有邀人上门作客。 尤其是他。 “宝贝,我来陪你散步。”风浪云顺势在她颊上一吻,趁她还没完全清醒之前。 “散步?”她像听见外星人开口说非洲土语,有片刻的茫然。 “鲜花赠美女,愿你如花一般灿烂美丽,永远绽放在最美的一刻。”他不忘甜言蜜语一番,使尽全身功力放电。 低视著送到眼前的玫瑰花束,她顿感错愕的收下。“呃,我比较喜欢海芋,或是百合。” 白色的花令人舒服。 “好,下次改送你海芋。”他对应如流的挽起她的手,十分自在。 “等……等等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太奇怪了,他根本不是早起的鸟儿。 莫绿樱因为低血压,不管她前一日多早睡,隔天不过八点绝对起不了床,看了无数的医生都没用。 为了改善她这个毛病,全家总动员,十分钟十分钟的慢慢递减,调适她的睡眠质量,时间一到便有人叫她起床。 几年下来,多少收到些成效,她发现一清早起来散个步,精神会好很多,也不会一直想睡觉。 后来演变成一种习惯,只要六点闹钟一响,她便会睁开眼睛,湿毛巾一抹、刷过牙后便出门,让早晨的凉风和阳光唤醒困意甚浓的她。 所以在这一刻,她的神智仍是迷迷糊糊的,看似清醒,其实还是一片浑沌,别人跟她说什么都懵懵懂懂,只会顺著他人的话尾往下接话。 “我说过了呀!陪你散步。”她刚睡醒的模样挺逗人的,憨憨的。 眨了眨眼,她努力让自己消化他的意思。 “我们约好了吗?” “不,这是惊喜,我想带给你与众不同的美好晨光。”说著说著,他又变出一只水晶天鹅,唯妙唯肖的恍若缩小的真鹅。 “我承认是吓了一跳,但喜……”望著小巧玲珑的透明天鹅,莫绿樱非常困惑地仰高颈子。 “看到你不会让我的一天过得更愉快。”反而是恶梦的延续,梦里梦外他都如影随形,无所不在。 闻言,风浪云僵了僵,脸黑了一半。 “宝贝,你这么说真叫我伤心,你看不出我非常用心地在追求你吗?” “追求我?”老实说,受宠若“惊”。 “别急著拒绝我,你该给自己一个机会,在亿万的人海中我与你相遇,这叫缘份,你不能违背老天的美意。”他极尽所能的迷惑她。 “是孽缘吧!”她小声的嘀咕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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