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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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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眼,十个年头过去了,郡王偕同一干女眷、庶子前往郡地,庄妃娘娘也已年老色衰而不再受宠,病故慈心宫。 “公公又如何?我这双手比女人还巧,随便梳个牡丹髻、蓬松扁髻都没问题,小姐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拢个流苏髻吧!” 他这一指指点点,让赵晓风有着羞作女儿身的窘色。 “来来来,女孩子家总是较放不开,我先帮你打理这头杂草,待会你再到屏风后换上新绸衣。” “呃!好。”她憨直地点点头。 巴图如他所言地非常灵巧,舞动脱了水的笋手拨整她的齐腰长发,象牙骨梳轻滑地在如瀑乌丝上穿梭,接着将发丝往上拢于顶,手指一绕挽成圆形发髻。 一只坠饰银钗由中心绾住,再于梳髻的根部系上粉黄色长丝带,飘逸地垂肩。 在两位伶利的丫环半强迫半要求的情况下,无助的赵晓风勉强穿上一袭新衣,鹅黄色的短襦内是件粉蜜色兜衣,下裙则是完全的青翠气息。 深绿色的穗带挂了个浅红佩玉,小巧玉足套入绣着双飞彩蝶的缎鞋。 三分姿容七分装扮,巴图一声令下,胭脂水粉全用上了,谁都不准反对。 两刻钟后—— 巴图点头微笑,“嗯!水鸭也有七彩颜色。”不错,不错。 这……这是我吗? 惊艳不已的赵晓风以为有人在戏弄她,先是以指轻触镜面,复抚自己似乎换了一张脸孔的白嫩肌肤,然后—— “太恐怖了,太恐怖了,我看到一个妖怪。”她拉起裙角飞奔出门。 她要去问问见多识广的聪慧男姐姐认不认识附在她身上的妖怪。 “风旋儿,你妆化太浓了。” 郑可男笑笑地起身,以丝帕沾茶水为她抹去艳丽的胭脂,还原她素净的清妍娇美。 并不是不好看,而是不符合她的本性,强要空谷幽兰染上玫瑰娇气,便失了纯真,容易凋零。 “那我不是妖怪?”赵晓风害怕的问着。 的确天真。“不,你是风旋儿,长白山上太白峰的小旋风。” “吁!还好,我还以为真被附了身。”男姐姐的话不会有错。 厚厚的粉一卸,她顿时轻松地想浮上天。 “我倒觉得她刚才的妆化得很美,四大名妓都得甘拜下风。”炜烈怔愕地当是昔日的风流情债找上门。 “炜烈——” 两道斥责的冷音来自娇妻和顶头主子。 “你们不认为美吗?” 见仁见智,脂粉堆滚久了,鉴赏力会大打折扣。 郑可男假死养伤的那段日子,他悲痛凄绝断了情爱,行尸走肉地在街上蹰行,只要见到神似她的女子必强取豪夺,以贝勒的身份抢回府里温存。 那一年,毁在他身下的清白女子不知凡几。 若非巴图处理得妥当,他绝无此刻的优闲日子,所以他总是会有点心虚,忧心一时的贪欢种下恶因,在他幸福盈身之际,报应会当头来袭。 “端仪郡主,你家相公又犯淫戒,四大名妓与你共事一夫。”不愿天下太平的胤洒油丢火。 郑可男微微一瞟。“他没那个胆,我会先阉了他。” “断了自个幸福?”胤一挑眉。 “下堂求去并不难,以我的姿色还怕乏人问津?”自节烈妇守的是专一的执着而非浪子。 “说得有理,我受教了。”他故作谦卑地一猾。 当他死了不成。“爷儿,自重些;娘子,我还活着好吗?” 炜烈的不满全被忽视掉,两人的注意力移至清丽的小佳人身上。 “小花猫,过来。” “我?”赵晓风没啥心机的一怔。 “风旋儿,还不拜见二阿哥。”想在她面前使心眼?自取其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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