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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锋敛眉眼神一利。“你是满清皇朝的二阿哥,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,别再盯着端仪郡主的小师妹不放,她入不了帝王门。”

  “谁说我对她有意思?”胤懊恼的撇清。

  “你的眼睛。”

  “哼!你看错了。”他绝不承认对她有好感,那有损星子尊严。

  “尽管嘴硬。”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反常。

  胤还想为自己的不动心辩解,赵晓风却没给他机会地仰着脸,十分可爱的噘着小嘴。“胤哥哥都不吃,晓晓烤得不好吃吗?”她委屈的水眸写满伤心。

  出人意料的,胤无法在她面前板起脸。“我对鱼虾类过敏。”

  “什么叫过敏?”师父没教过。

  “这是一种病,吃了或碰了不适合自己体质的东西会发痒或起红疹,严重一点会导致死亡。”“哇!这么可怕,你真没吃的福气。”她怜悯的取走他手中已冷的蟹足。他不忍心她失望的说道:“你可以烤些肉呀,或是面疙瘩。”

  “啊!你好挑剔呐!厨房离这里好远好远,而且我们都吃饱了。”她已经涨得塞不下食物。赵晓风一句天真的话语,逗笑了两位贝勒夫人,这大概是二阿哥有始以来头一回被嫌弃。“叫下人去拿。”他弹弹手指,命令巴图唤人去执行旨意。

  “你要自己烤呀?”赵晓风侧着头发出疑问。

  大笑声由奎锋及海灏口中爆泻,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而恪恭郡王府一干仆从也因她的无知而惊惶不已,个个眼露如丧考妣的恐惧,两只脚直打颤地只敢看向铺陈的石板,担心二阿哥会不高兴。出身高贵的龙子自然有专人服侍着,谁敢让他纡尊降贵亲动龙手?简直是冒犯天威的大罪。“锋、海灏,你们觉得很好笑?”哼!再笑就一个派上山抓虎,一个下黑龙江捕龙。“呃,我又说错话了吗?”不安的赵晓风玩起手指头,不知笑得捧腹的贝勒们所为何事。胤狠瞪着笑到说不出话的兄弟。“没事,是他们决定替我去苗族一趟,太过兴奋而笑得不止。”嗄?!多狠的惩罚,两人果真笑不出来的僵着脸。

  “爷儿,你的安危重于个人生死,恕我不能接受此次调派。”

  “堂兄,我来升火烤肉,你爱吃多少我就烤多少,绝对不会扫了你的兴。”“阿谀,谄媚。”瞧他们态度变得多快。

  锋双手抱拳。“为爷儿尽巨子一己之力,死而后已!”

  “是吗?”

  “兄弟情义可比天之无涯,海之无边。”冷汗微冒的海灏苦笑地说道。

  “真动听的词藻,不过……”胤留着下文吊胃口。

  “为什么我觉得你不安好心?”有点算计意味。

  胤抚抚下巴,“如果你准备好要就任……”卑鄙些才能成就大事。

  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“饶了我吧!说出你的目的。”

  “她。”胤俯视只到他肩头的女娃儿。

  “她?!”

  大家心里其实有个谱。

  “恪恭郡王府小了一点。”他轻手地拭去小脸上的一小处烟污。

  “你的意思?”海灏故作恭敬的拂拂衣袖。

  幽邃的眸中透着狭色,胤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带着你们的妻子离开,有空别来串门子。”“还说对人家没意思,根本……”趁“大人”不在家行诱拐之实。

  “海灏——”

  “别恼羞成怒,我会有节制地……嘲笑你。”用尽心机就只是为了一个平民女子。“你……”

  海灏莞尔一劝。“玩玩可以别认真,你的身份不同于常人。”

  沉思的胤以静默回应。

  “回去?!”

  抚摸着圆滚滚的凸腹,益加美丽的银舞不解地问着丈夫,十分艰难地在锋的支撑下坐直身子。“瞧你满头是汗,累了吗?”他不该一时心软地答应她挺着八、九个月大的肚子过府一叙。“我答应可男要好好照顾她的小师妹,不好失信置之不理。”她忧心地望着和胤交谈的赵晓风。满汉联姻不是件轻易的事,尤其对方是权贵之家。

  当初为了父亲与吴三桂余党来往密切而入狱,她在百般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委身于他,本以为今生将与爱绝缘,抱着心碎终老于古寺暮鼓。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和伤害,甚至牺牲掉腹中胎儿后,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宽容中放下自尊,换来今日的幸福。贝勒的婚姻大都不由自己,幸得康熙皇的仁慈,她才能与心爱男子相守。但是阿哥的情况和贝勒大不相同,就算是一个侍妾也得家世清白、出身名门,讲究门当户对,更何况是当朝皇太子。晓风质朴、天真,心是纯然如水般透明,绝无法适应丑陋、龌龊的后宫生活。难怪可男离京前一再托付,二阿哥的企图太明显。

  他要掠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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