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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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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虽多娇,但是一争风吃醋可叫人吃不消,他不是重欲好色之徒,适当的宣泄是需要并非刻意,他厌倦无意义的肉体之欢。 看东木、南火、西金、北水都已见得终身伴侣,那份浓情蜜意他是羡慕得多。 反观自己侍妾、侍婢、伶妓多不可数,可是无一人能入得了他的心,皆是金玉其外的庸俗脂粉,不由得令他有些可悲地摇摇头。 在变幻莫测的皇位争夺中,谁能真心相倾?要的不外是虚名。 以前他还能与炜烈他们一同风花雪月一番,如今一个个成了妻奴,整日绕着妻子转,连他随兴上府饮口淡茶都遭人白眼,好似他是多余之人。 昔日众好友畅饮好酒、坐拥美女的日子已不复见,如今独留他一人犹在花丛中觅食,寻不着心中空置的佳人来填补寂寞。 是呀!寂寞。 此言若传入平民百姓家必遭耻笑,一个位高权重的阿哥居然学深闺怨女吟春悲秋。 “二阿哥,你要出宫吗?”明德门的禁军统领趋前一问。 意思是应否派禁军随护一侧,以防意外。 “不用了,我上恪恭郡王府一趟。”胤佯装无心地说出目的地,予有心人利用。 方出明德门,后方即有数名鬼祟的人影异动,冷笑的胤不想伤及无辜百姓,遂绕远路引开追兵,故意走入恪恭郡王府围墙边的小胡同。 后脚一踅,仕女扇面的折扇一开,他状若无事的轻摇,一派清风流水般逍遥自在。 “你们不太聪明,伤害皇亲国戚罪诛九族。”他不急着出手。 蒙面黑衣人眼一凛,不置一语地拔剑相向。 “好身手,可惜跟错了主子。”身一闪,胤将扇当剑接招。 来者武功不弱,身无护卫的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,以轻松的态度迎战。 长剑泛寒光,招招阴狠,短扇旋招一化,处处戏耍。 “是谁要取我的性命?” 一回身,胤避开胸口致命一剑,又摇扇挥落背后一击,倏然他长腿猛地侧踢,对方一下闪避不及,结实接下重击,一口红血差点污了他银绣缎面鞋,幸好他缩得分寸适宜,原本戏谑的表情转为认真。 “大皇子还是四皇子?” “二阿哥是个聪明人,下地府问阎王老爷好了。”玉枕穴受创的黑衣人拚死要达成使命。 他剑招变得凌厉,以命相搏的狠劲让胤不敢轻心地沉着应付着,还不时分心地注意胡同口戏玩的幼童是否误入剑光中。 青翠的树叶在剑影下不规则地掉落地面,只见满地残缺的绿色和……鲜血。 一个不慎,上臂被划了个小口,痛感激怒了自负的胤,他眼神倏地一冷,手中的折扇似有生命般飞旋而出,看似无奇的扇骨锐如刀面。 一时间,哀号声顿起,黑衣人使剑的右手齐腕而断,血花喷溅。 “你……你砍了我的……手。” 面上一肃的胤冷酷地说道:“回去告诉你的主子,要我的脑袋不容易,叫他下回挑个像样的手下,别贬低了我的尊贵。” “你不会……得意太久,我的主子会……拉下你的皇太子之位。”说完,他用力一咬牙,顿时脸色泛黑。 “服毒自杀?” 不需细察,这是宫廷里不时上演的戏码,为了避免宗人府逼供时招出幕后主使者。 死人才不会泄密。 “真以为我查不出你是谁吗?我只是不想亲手毁了父皇的期盼。”他轻喟一声。 如何做到手足相亲,毫无芥蒂地共为大清一统而努力呢?他不抱任何希望。 手臂传来痛感,胤低头瞧瞧仍在冒血的伤口,一个跃身飞过高墙,落定在恪恭郡王府的璃花阁。 “啊!有鬼。” 突然的尖叫声引来他的低头一视。“天呀!这是哪来的小花猫?” 惊惶未定的小人儿捂着怦怦跳的胸口,不相信大白天会见鬼。 正确说法应是近黄昏时分,申西交替时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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