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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“说。”

  “我撞了人。”

  “撞了人?!”是巧合吧!

  卫森自欺地当他走错房,精神科在三楼。

  “能不能问一下,原先住在五○七号病房的女孩哪去了?”总不会被赶走了吧?

  韦长风怀疑的眼神完全落入胡蝶眼底。“是你撞了她?”

  她?“你是指小舞?”

  “嗯哼!”她不做正面回答。

  “我是为了闪一位孕妇才撞上一心救狗儿的她,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?”他想他们指的是同一人。

  她们身上都散发一种神秘的灵气。

  “的确是妙舞的作风,她一向冲动重于理智。”先做了再说。

  妙舞仗着有她在身后护持,总是天不怕他不怕地横冲直撞,这回是吃到苦头了。

  “你是小舞的……姐姐?”长得不像的姐妹比比皆是,但是两人同样出色得让人惊叹。

  卫森恶笑的说:“不,是姑姑。”

  若他喜欢上小妙舞,在辈份上可要矮上一截。

  “姑姑——”惊讶的韦长风两眼微瞠,靠近他小声地问:“拜托,金庸小说看多了是吧!姑姑是杨过的老婆。”

  “你说错了,这位蝴蝶姑姑是我老婆。”卫森霸道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。

  “兄弟,别整我了,我知道在公事上多有怠忽,可耍弄我并不好玩。”哪有那么年轻的姑姑,又不是小龙女再世。

  “蝶儿真是妙舞的姑姑。”瞧他呆滞的表情真是过瘾,敢亵职玩女人。

  胡蝶难得调皮的朝他一笑,“论辈不论岁,你不晓得我很老了吗?”

  “呃……姑……”他叫不出来,面对一位比他小很多的美人儿。“小舞呢?”

  “她去拆石膏。”

  “拆……石膏?你有没有说错,她才上几天石膏,还不到拆的时候。”韦长风当她说着玩。

  啊!糟了。

  暗自懊恼的胡蝶瞄了瞄卫森,昨夜她就治好了妙舞的伤,趁着他体力不济睡着时,化为七彩凤蝶飞向医院上方,将与妙舞有关的人进行深度催眠。

  百密总有一疏,她没把撞妙舞的人算计在内,一切全破功了。

  “蝶儿,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?”连他都瞒,这只妄为的蝴蝶。

  “我……没有。”她绝口否认,乘机在韦长风眼前洒下一把银粉。

  卫森抓住一小撮粉末。“还想骗我。”

  “那是蝴蝶翼上的磷粉,你要送我进实验室解剖吗?”她挑衅地一笑。

  “你……”他根本生不了她的气。“你对他施了什么法?”

  “催眠。”

  “让他相信妙舞的伤一夕痊愈?”他看过她治疗,伤口很快的缩口结痂至无痕。

  像神奇的魔法,手一滑过就泛起白光,一瞬间丑陋的伤口光滑平细,如同未曾受过创。

  “是错乱他的时间感,以为到了拆石膏的日子。”除此之外,一切记忆照旧。

  卫森宠溺地啄吻她的唇。“这次我可以原谅,以后不准将我排除在你的思维之外。”

  “专横,你连我的所思所想都要霸占。”略显娇态的胡蝶轻捶他胸口。

  “只要是你的所有,我都要剽窃地占为己有。”这是他霸道的爱。

  “哼!好大的胃口,你绝对会吃不消。”心中有股甜蜜,她慌中藏悦。

  他佯装饥饿地推倒她。“我现在就吃了你。”

  中了蝴蝶磷粉会失去知觉十到二十秒,清醒的韦长风就瞧见两个交缠的男女在病床上翻滚,好友像僵尸一样又啃又咬小舞的……姑姑。

  他很想大方的走开,可是医院毕竟是所谓的公共场合,并不适合情人“打架”。

  “咳咳!你们的养眼秀收不收门费?”他可以充当收票员。

  咒骂不已的卫森不甘愿的一瞪。“非礼勿视你懂不懂,识相的人通常会自动回避。”

  “唉!益友难当,我是为维护你三十几年来的贞操而留下。”他故意装成一副悲壮的模样。

  胡蝶一听,咯咯地笑不可支。

  “韦、长、风,你最好祈祷‘自动休假’这几日公司没出纰漏,否则……我会让你过不了年。”

  “喂!你这是恼羞成怒。”他的年终奖金和红利……好狠。

  卫森冷笑地一挑唇。“你干脆说我公报私仇,我一定会好好地‘慰劳’你。”

  “呜!我死定了。”他为何要那么多话,应了“祸从口出”的名言。

  “谁死了?是不是我认识的人,要不要去上香,白菊好还是剑兰?”不知情的胡妙舞蹦蹦跳跳地跑进来,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令人会心一笑。

  韦长风抓住了机会往她肩上一偎。“小舞,他欺负我。”

  被点名的卫森冷冷一瞥,不理会他的装疯卖傻。

  “去,要吃豆腐高明点,你很重那!”大男人撒娇怪恶心的。

  “我是在诉苦呐!你都不同情我是弱势族群。”好冷淡,居然还推他。

  胡妙舞好笑地拍拍他的手,敲敲他的腿。“等你四肢皆残的时候,我会乐意捐箱口香糖让你去地下道卖。”

  “啧!我最爱的这张小口几时变得这么毒,要陪我一起卖口香糖吗?”韦长风,不改风流地划划她的唇瓣。

  “你当我们是残障二人组呀!要断腿自己去,别找我。”她会施舍一张草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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