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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

  “你翅膀长硬了,不把我放在眼里,不要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男人,没有资格去招惹野花闲草。”平野犬一郎看了一下白景心。

  干我啥事,看我?白景心不太满意被归纳成“狐狸精”一型,她没那等媚功迷惑人心。

  “也许我该学你当年那一招,毕竟我是流着你血液的直系血亲。”平野正次依然说得云淡风轻,不带一丝火药味。

  平野犬一郎脸色一变,被儿子说到痛处的难堪。“你好样的,我把早春家的女孩留给你,不许给我搞砸!”

  一甩门,他不想让儿子以自己以前的风流帐来当借口,脚步沉稳的走下楼,处理宴会上凌乱的琐事。

  躺在平野正次宽厚的胸口,早已苏醒的早春夕子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声,一抹柔情由内溢向四肢,她好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个避风港,享受他温柔的怀抱。

  路,短而不真实。

  耳中传来表姊的惊呼,她怕被嘲笑而不敢张开眼,紧闭着双眼佯装昏睡,借以逃开令人脸红的时刻。

  由温暖的怀抱移到冰凉的床铺,她的心因他后续的交谈而愈趋冰冷,手脚冷得几近麻木,咬着下唇不让泪水轻泄。

  原本没自信的心再一次遭受打击。

  她可以笑着安慰母亲放心住院检查,不在意父亲因生意而无法赶回出席订婚宴会,却难以忍受如此伤痛的一面在她眼前展出。

  从小她就懂得隐藏苦楚,不让父亲夹在两个妻子和儿女之间为难,尽量摆出一张笑脸迎人,养成她凡事不与人争的怯弱个性。

  可是……她真的很喜欢他。

  能让吗?能退吗?她矛盾不已,真想一睡不起,当没听到他对表姊有好感的话语。

  由于她眨动睫毛的次数太过频繁,很想假装她尚未清醒的平野正次似乎不能再当她不存在。

  “早春小姐,你醒了吗?”仍是一派温和的口气询问着他早已看透的事情。

  一个常年游走危险边缘的人,对于细碎的呼吸声比常人敏锐,当他抱起早春夕子时就知她醒了,只是碍于女子的矜持而装昏迷。

  他顺应她的伪装,未曾加以揭穿,就发挥一下绅士风度,于己并无害。

  “嗯――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她嗫嚅地张开颤抖的眼睑,无法掩藏一抹怯意。

  “夕子,你怎么搞的,一点小场面就吓得昏倒,至少要死也要当个明白鬼,不然你怎么跟阎王告状!”

  白景心一张口就是一阵数落,毫不在意早春夕子刚从惊吓中清醒,惹得平野正次直摇头。

  “心子,你想再吓她一回呀!你没看见她脸色发白浑身直抖?”真是急性子。

  “对喔!”她放柔语调坐在早春夕子床边。“没事了,你不要害怕,我保护你。”

  “你保护她?”早春森原大笑地猛晃头。“肉体不比子弹硬,你自顾不暇还想逞英雄,心子……”

  “我叫白景心,不要心子心子的乱叫一通,白色的白,景色怡人的景,心情不爽的心。”

  “不过你这个小日本人一定不懂,中国文字博大精深,等你弄懂都白了胡子。”

  白景心,很美的名字。“景心映月白似影,留待江波戏舟行。”他以中文吟半首词句。

  “啊!你会中文?”白景心的脸当场变得难看。

  “你讨厌日本人,一口流利的日语不输在日本长大的日本人,为何我不能说中文呢?”

 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讨厌日本人?“我才不……讨厌日本人,日文只是我工作中的一个小环而已。”

  分段说得很含糊,故意混淆视听,全句是,我才不、讨厌日本人。

  “中文也是我工作上的需要。”这是实情。

  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中国人,他能不学会中文吗?何况他曾爱慕过的维丝娜正巧是爱国意识强烈的中国人。

  “你学我说话。”他比早春森原更无赖。

  他两手一摊,很无奈地朝她眨眨眼。“判我有罪吧!陈述事实该关几年?”

  早春夕子有些哽咽,不敢哭出声,他们似乎太投入争吵,完全忘了她的存在。

  憋了一肚子火的早春森原则忍不住气,插入两人之间。“不许你逗弄我的心子!”

  一语引来两极化的反应,一怒一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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