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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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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――” 一条小小的影子,飞快地从床上翻下,快掉的扣子绷半开,露出有点弧度的曲线,以“赶投胎”的速度冲向浴室。 挤牙膏、洗脸、冲水,梳发到换衣,像个陀螺似直在房间里转,比数钞票机还快。 不一会工夫,喘着气的人影将头靠在白千勇肩膀,一只简单轻便的行李袋置在脚旁。 “不错嘛!你可以上金氏记录,老哥我跟着沾光。”他好玩地扯扯肩膀上起伏的黑发。 这小鬼一向爱懒床,天打雷劈也吵不醒她,她自己也知道有这个坏习惯,所以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特别“哀求”三个兄长,不管用何种酷刑,一定要让她赶上飞机。 而闹钟是用来提醒三位可敬的兄长,不要忘了她还在床上这项大工程。 “你……你应该早点……叫……叫醒我。”好喘哦!比跑马拉松还累。 不过,原则上她是不做太“伤身”的运动,若不是因为二哥是武术教练,她连扎马步都嫌浪费时间。 白景心是那种事不关己型的“观众”,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,她顶多踢一下,确定人死了没,然后凉凉地跨过尸体,当他是路边的死猫死狗。 别人刀呀枪的在身边舞弄,她只会退到角落看戏,手中还端着一盘鸡爪啃着,最多吆喝两声以应景。 拍拍小妹的脸,白千勇才满恶劣的说道:“嗯!很准时,不亏是瑞士买的名表。” 瑞士……买的名表?这表示……“三哥,你……你太可恶了,耍我。” 难怪她在睡梦中听到一阵铃声响,心想已提早拨快二十分钟,以便哥哥们唤醒她,怎么还会睡过头,原来是……一点手足之情都没有。 “少啰唆,老妈把早餐准备好了,你快吃完早餐我好送你上飞机。”他佯装不悦地扯开她依靠的身子。 “你很无情喔!借人家靠一下会死呀!”也不想想是谁害她赶得要命,差点连漱口水混着牙膏噎下肚。 半拉半推,白千勇颇为认命地拎起看起来不大却重得要命的小行李袋,赶着懒虫妹子上餐桌。 “哟!我得去买彩券,一定中头奖。”放下报纸,白千仁趁机消遣一下小么妹。 白景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三明治。“小心车子,我怕它提早退休。” 什么嘛!就会嘲笑她。 “千万不要呀!”白千勇赶紧出声。“二哥难得善心大发,我可不想车子在我手中终老。”他好不容易才和二哥“情商”一借爱车呢!怎么可以壮志未酬身……车先亡。 她微微一敛眉。“你的车呢?又撞坏了?” “是进厂修养,小孩子不懂事少开口。”他小心翼翼的瞄着,生怕被关心过度的母亲听到。 不是他技术不好或是爱耍帅,也不知是怎么搞的,老是有人要朝他可爱的小车猛撞,至今大概进厂维修了几次,这还不包括全毁换新车的速度。 唯一可取的是,那些“爱”上他车身的肇事者总会“乖乖”的奉上赔偿费,不然以他一个上班族,哪负担得起换车的费用。 不过他的块头满吓人是主因,谁敢惹外表像“大哥”的男人,又不是嫌命太长。 小?“我承认发育没你好,但请你记住一件事,本人已有投票权。”和三位兄长比起来,她是袖珍型。 其实白景心不算矮,以东方人体型来讲,一六五公分算是正常,但是在一堆长人阵内,她就像可怜的小水雉,谁都可以将手臂搁在她头顶小天地。 “有投票权又如何,你永远是家中最小的娃儿。”白千仁顺手浇浇冷水,口气中有淡淡的宠溺。 独女和老么是有“特权”的。“妈――二哥和三哥欺负我。”这一声不重不轻的呼唤,引得谷子霜略湿的手在围裙上轻抹,生气地从厨房走出来。 “你们两个兔崽子当老娘死了不成,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我的小心肝。” 两个大男人徒呼冤枉,无奈地朝小妹一睨,眼中有着不甘的抱怨,而白景心则得意地噙着笑。 “妈,我们哪敢得罪白家的小太岁,开开玩笑而已。”白千仁立刻为自已被抹黑的人格辩解。 “是呀!妈。谁不知道心心是咱们白家的心肝宝贝,小的哪敢向天借胆。”白千勇可谄媚得很。 谷子霜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,决定一人赏他们一个锅盖,这个女儿可是耗了十来个钟头才生下的小天使,她忍受欺负就是“名言”。 年轻时谷子霜身子弱,丈夫怜她体虚曾有意领养孩子而不愿她受苦,但她执意要生个女儿来养。 谁知七年连生了三个儿子,在老三出生之日,她差点把医院哭垮了,直嚷着要和隔壁产妇换孩子,丈夫哭笑不得地赶紧办出院,免得徒留笑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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