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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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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要回到过去,她应该有权挑选自己的国家,至少她熟悉每个朝代的历史,而不是像瞎子摸象一般乱闯。 “大约三、四十人吧!不会很多。”以前全盛时期,家仆有一、两百人。“还有它不叫城,只是一幢房子。” “是呀!好大的房子。”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。 平野正次笑了笑拉开一扇纸门。“以后你就住在这里,稍晚我会命下人先铺好床。” 他没告诉她,这是女主人房,而他就睡在这扇门旁。 白景心心颤颤的问:“告诉我,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仿古的,没有半点价值。”她眼有点花。 “好,它们全是假的,没有一件是国宝级的古董,虽然你明知我在说谎。”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比他年长。 “后面那句你可以省略。”她不太痛快的瞪视他。 “不管它是不是古董,当初制造它的用意就是给人使用,你不要太在意。”物本该尽用。 “你说得倒轻松,随便弄坏一项古董的罪名我可担不起。”就算工作一辈子怕也难偿。 上等的檀木,可以从光泽纹路看出它的年代久远,雕花的翡翠屏风更是价值不菲,连放置古董花瓶的高脚凳都是极品,她哪敢大声呼吸。 不知偷一个古董出去能卖多少钱?买不买得起台北东区的房子? “放心,尽管破坏,我不会向政府告密的。”这种古玩意儿他多得是,不差这几件。 出身富裕之家,他并不以自身的尊贵自满,反而让他更看清人世的黑暗面,以取之不竭的金钱当靠山,从事他想要做的事。 成为联合国的一员是一种机缘,他碰巧比维丝娜提早两年受训,论辈分,他是她的学长呢?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金钱亦是如此。 庞大财富足以救济危难小国,阻止饥饿人口过盛,他秉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不断将名下资产释出。 不过,他有一个善于理财的父亲,当东山挖平时,西山就崛起,永远散不尽钱财。 “政府……告密?”难道是…… “那是国宝。”一句低哑沉稳的刚毅声音,引得两人回首。 “外公!”他的脸上摆着温恭的笑。 宫城信夫冷哼一声。“不要把你在外面那套虚伪的笑用在我身上。”难看死了。 “呵!呵!”被识破伪装,笑声变得有些短促。“您老还是那么精明,什么都瞒不了您那双利眼。”平野正次摸摸鼻子,推测外公这次来的速度有点快,八成是听到下人们绘声绘影口传中的她吧。 “少戴高帽,打马虎眼是过不了关。”他对着孙子说话,眼神直往白景心瞧。 “外公,我可是您最老实的孙子,绝不敢开您的玩笑。”手一伸,他将佳人揽住腰侧。 老人家不屑地将目光调回他脸上。“我只有一个孙子,他的本性滑溜得很,有空叫他回来坐坐。” “嗯!我会提醒他。”他故作慎重的点头。 凉在一旁的白景心不想插话,这是同一家人的问候时间,没有她这个外人置言的余地。 她有意要拨开平野正次的手臂,不想突显两人的亲密感,反而引来他关注一问。 “怎么了,景儿,想上厕所?” 上你的大头鬼,当我屎尿比牛多呀!“你的手,离远点。”她小声地闷在他胸口说道。 “喔!这样。”他故意大声回答,将她带至宫城信夫面前。“外公,景儿说我很没礼貌,忘了介绍你们认识。” “景儿?!”他感兴趣地睨睨孙子怀中的女孩。 若是以前,他会以门户之见排斥眼前穿着不雅的女子,但这些年他看开了,难得孙子头一回带女孩回来,他抱持随意心态。 “白景心,台湾人,摄影作者,我未来的妻子,你外曾孙的母亲。”他一口气点明。 “未婚妻?”宫城信夫冷静地挑挑眉,不表任何意见,倒是他身后的护士广美,脸一下子刷白。 “你这只死老鹰别乱说,我和你八竿子打不上关系,不要破坏我的名誉,我还要回台湾做人呢?” 爱说笑,她又不是没长脑,人家说有钱人的饭碗难捧,何况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。在这幢古屋待一年,不发霉也会生锈,她不会傻得飞进来当金丝雀。而且这全是他一人的“幻想”,她一概否认。 虽然他比其他日本人好一点,终难脱狡猾之列。 宫城信夫幸灾乐祸的说道:“小子,人家不要你,可别抱着棉被哭,这种天气还不到晒被子的季节。”老的圆滑少的奸。平野正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单手扣住白景心的下颚,烙上一个火辣辣的吻,得意的向宫城信夫一睨。 “外公,景儿的意思是日本太潮湿不适合生养孩子,‘做人’得回台湾去。” “我才不……”白景心一开口要辩解,又被他以吻堵住了口。 年轻人的感情太辛辣,不适合老人观赏,宫城信夫使唤广美送他回房,但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定,因此他不悦地重咳一声。 “我花钱不是让你来发呆,不想做就说一声,我马上资遣你。” “呃!不是的,先生。”她赶紧掩饰失落的神情推他离开。 广美抱着希望回头凝视,却是心头一紧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热吻着。 京都的一处欧式别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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