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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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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纵天有一个怪癖,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,更不允许房里沾染其他人的气味,除了他和家人外,外人停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分钟,否则他会觉得房内的空气变了,不再属于他。 有人说这是洁癖,他坚持是原则问题,每个人都该有个不被介入的私人空间,用来思考,用来发呆,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,不受打扰。 因此他很不愿意带女人回家过夜,大多在外头解决,或是直接到女方家中,再不然则利用客房,与女伴在里头翻云覆雨。 即使亲密如关洁儿,她进到他卧室的次数寥寥可数,他们常待的地方是十坪不到的小客房,让她非常不能接受,总想着要改掉他拒人于外的毛病。 其实他这种做法像是筑起一道墙,向外宣告她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外人,她走不进他的世界,他也不让她进入,最亲近的人距离最远,她永远不会是他城堡里的女主人。 “唔!你压到我了,把脚移开。”重死人,跟一头大象没两样。 “不要动来动去,我很累,没力气应付你。”累得眼皮都睁不开,只想睡觉。 “我比较累好不好,被你折来扭去的,腰都快断了。”早知道做这种事会这么辛苦,她会先去练瑜伽。 抬腿,拉筋,弯腰,还得后翻,高难度的体操技巧更少不了。 他的轻笑声从她头顶响起。“你在抱怨我要了太多次吗?” “嗯哼!我是可怜自己误上贼船,惨遭蹂躏,明明有女朋友的人还像饿了几百年的深山老妖,兽性大发。”她误判了局势,以为他不会饿虎扑羊。 ‘能不能别提此事。”杀风景。 “怎么,心虚了?是后悔跟我上床,还是愧对你的女朋友,想写封悔过书向她赔罪。”她乐于为他捉刀。 “小晞,你还不够累是不是?”杭纵天声一沉,翻身将她压在底下,意图明显。 她顽皮地揉乱他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发,笑道:“我是怕你精尽人亡,三十岁不到就永垂不朽。” “你小看我了。”他顺着她的锁骨往上啮咬,薄毯底下的手不安分地罩握着盈盈胸房。 “啊!别又来了,我真的不行,腰酸背痛又缺乏睡眠,再让你折腾下去我一定会虚脱。”她连推开他都没力气了。 “你那里很痛吗?”他回想了一下,自己似乎很粗暴的夺走她的第一次。 杭纵天被怒火盲了眼,以她常抢人男友的恶劣行径,认定她早非完璧之身,再加上她不觉羞耻的大跳艳舞,完全裸露惹火的身体供人观赏,更让他觉得她是放荡淫乱的女孩。 一想到有其他男人趴伏在她身上,尽情地享用她甜美又热情的身体,他整个胸膛气恼得快要爆开来,无法忍受自己不是她的唯一。 越想越气的他根本忘了还有理性的存在,将她拉出PUB便丢入车中,一路油门直踩的抵达家门,连车子都未熄火便将她拖下车。 边进门边吻住她,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和谁打过照面,又不小心撞翻了明初的花瓷瓶,他几乎不等脱光彼此的衣服便进入她,在房门口急促地占有。 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,两人才跌向房里的大床,接着……等等,不会是姑婆推他的吧?!隐约记得有张橘皮风干的老脸。 一向胆大妄为的唐迎晞居然脸红了,娇嗔地一嗔,“别问人家那么羞人的事成不成?我好歹是个女孩子。” “你也会不好意思?”真是稀奇,最爱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不就是她。 “什么嘛!我也有羞耻心,虽然不常拿出来用。”她捶了他一下,表示抗议。 “喔!看不出来。”他故意取笑她。 “是呀!我也怀疑自己不知羞耻,和别人的男友上床一点也不觉得惭愧。”而且还深以为傲。 “小晞,别再说令我不高兴的话,不然……”杭纵天抑郁地咬了她一口,再重重一吻。 “不然就把我拆了,肢解成块,免得你愧对关小姐……唔……”真卑鄙,又吻她。 “睡觉。”他气呼呼地说道,把她当被子卷入怀中。 她低低笑着,像在叹息。“我也很想睡呀!可是我不能睡。” “为什么不能,难不成要我唱催眠曲哄你入睡?”眼睛一闭不就睡了,哪那么多顾虑。 “你会吗?”她轻问。 “会什么?”困极的杭纵天将头枕在她发上,闻着充斥她味道的发香。 他很少能在床上躺得这么安稳,心灵感到很平静,好像烦忧全消,一片坦荡,身体异常的轻松。 “唱催眠曲哄我入睡。”千万不要像恐怖的姑姑,床边故事是“德州电锯杀人狂”、“噬血魔一千夜”之类的,直接将她吓晕。 他的眼皮动了动,并未掀开。“你、休、想。” 他才不做那种蠢事,让她日后有机会讥笑他。他别扭地一哼。 “你果然不爱我,只喜欢我年轻充满弹性的雪嫩胴体。”她说得好不哀怨,恍若贞子的咒怨。 “小坏蛋,你显然还没累得收起你的舌头,这应该是我的错。”让她累得说不出话来是他的责任。 尚有体力的杭纵天最不想听到的有两件事,一是他爱不爱她,二是关洁儿。 前者他已有答案,而后者,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,只能暂时逃避。 他爱上她了,他承认。这个我行我素的女孩,能激起爱情的化学反应,他投入,激狂的爆炸着,全身每一细胞都在高唱着,就是这女孩,她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。 也是遇上她之后,他才知道自己对关洁儿永远不会日久生情——至少不会是爱情,他……得跟她说抱歉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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