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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


  “什么,真有这种事?”为何她毫不知情,每天还和一群阔太太打牌、喝茶、逛街。

  司徒京兆肩膀重得抬不高。“再这么下去,我们也会步你娘家的后尘。”

  他老了,也不求什么,就算银行存款变少,大不了学老朋友上山种果树,当个与世无翠的老果农。

  “孩子们知道这件事吗?”他们多少也能帮上一点忙。

  他摇头。“最近这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,一个个不见踪影。”

  “那要怎么办?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!”她享受惯了,可吃不了苦。“我还在想……”

  官歌昙看丈夫支着头想不出办法,忍不住发怒地埋怨道:“都怪你当年在外面乱搞,不好好守在家里,才会让公司营运渐走下坡。”

  “你这女人在说什么浑话,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,我没怪你,你还敢怪我?!”要不是念及夫妻情份,他早让她因杀人罪坐牢。

  “你不怪我为什么跟我分房?十几年来也不肯碰我一下,我当年也没想到会误杀你外面的女人,要不是她多事抢我的刀……”她也很懊悔一时冲动,一见抢她丈夫的女人就在面前,眼一红就做出傻事。

  “那是她太善良了,没看穿你在作戏,要不然她现在还会活得好好的。”一想起心爱的女人,司徒京兆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
 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先离婚再娶她,为了事业不得不隐瞒他有家室的事,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。

  “什么嘛!我也好心地帮她养儿子……”官歌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出声。“对了,老四不是有一笔信托基金,再加上这几年的定存,应该有不少钱吧?”莫春色留下上亿的遗产给他,而他们基于补偿心态,每年固定在他户头存个一、两千万,现在算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
  “你想做什么?”他是不可能动用儿子的钱。

  她无一丝愧疚地说道:“应应急嘛!先拿来用用,以后再还他。”反正他也不会知情,钱就放在银行里,挪用一下没什么大不了。

  “不行,那是他的钱,我们无权使用。”他已经对不起孩子的母亲了,不能再错上加错。

  “一家人分什么彼此,你这个老顽固在坚持什么?我们……啊!悔,你回来了,我们刚好有事问你,你快过来……”真是老天都在帮她,说人人到。

  “老婆子……”别胡来。

  刚一进门的司徒悔瞧见父亲正用不赞同的目光向妻子使眼色,而当作没看见的官歌昙则异常热络,像抢到限量版名钻般双眼发亮,他当下心里有数了。

  戏,终于要落幕了,大家不用再戴着假面具过活。

  “来来来,阿悔,你都满二十了,日子过得真快呀!一转眼都变成有担当的青年了。”多年的栽培之恩,他也该报答了。

  “不,二十二了。”他早成年了。

  她脸上一闪尴尬,笑得不太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入座。“不管是二十还是二十二,都是司徒家的孩子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
  “有什么事吗?”

  他单刀直入的问法,让兴头上的司徒夫人楞了一下。

 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,她也极力地想表示没偏袒任何人,一视同仁的爱护,可是用不用心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她给予司徒悔的笑容明显虚假了许多,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厌恶。

  小孩子的感觉最直接,谁待他真心、谁待他假意都清清楚楚,有些事真的勉强下来,不是亲生的终究有差别。

  “呃,是这样的,你父亲的公司出现一点周转不灵的现象,我想你有一笔钱摆着不用……”

  她话还没说完,司徒悔已先一步开口——

  “可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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