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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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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岳,我坚持。”欲得芳心先留下印象,不论是好是坏。 反正他在世人眼中已坏到骨子里,不如加以发扬光大坏上加坏,当个名副其实的坏胚子。 “云先生,你的工人不能挖那些树,那是我们家的土地。”他的坚持在她眼里不算什么。 “中岳。”眉一挑,他笑得无赖,掬起她一撮发放在鼻下轻嗅。 果然香呀!带著淡淡的茉莉香气。 “云先生……” “中岳,我想你不会为了一个名字和我争执不下吧!我刚好有很多空闲时间。”他手一招,要人为她送上一杯冰柳橙汁。 随后一头白发的巫斯不怎么乐意地端来两杯冷饮,一杯给不想接但非接下不可的杨双亚,一杯递给冒汗的小男孩,没他的份。 眼一瞪的云中岳暗中咒骂这个不识相的“食客”,然而表面上仍是满脸笑意灿烂如夏天的太阳,引来大小男人的一致唾弃。 好色。 “你……”不知为何,明明是无害的笑容她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,逼得她不得不妥协。“中岳先生,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?” “去掉先生两字我会更满意,请你谅解施工当中凡事不便,不过不管你想谈多久我都愿意配合。”他非常体贴的搬来一张椅子,欢迎她“慢慢”谈。 要不是屋里头还在敲敲打打,他会表现出十足令人喝采的绅士风度请她入内休息,可惜浪荡子的好运气碰到墙壁了,只好扮一次招待不周的坏主人。 忍受著他的无礼,清冷的水眸染上一层猫样的神秘。“请你停止挖掘相邻的土地,那不属于你。” “中岳。”黑眸闪著不容推拒的执著,他非听她口中说出这两个字不可。 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而来,她冷眉一紧的轻启樱唇。“中岳。” “好,乖,小姐贵姓呀?”一得到想要的结果,他又造次的握起人家的手。 “杨。” “羊咩咩的羊,还是洋洋得意的洋,我刚从国外回来,认识的中文有限。”这双手很有福气,掌纹分明显示性格上的刚毅。 羊咩咩?洋洋得意?爸爸几时变得这么笨,他才五岁都听得懂猜得到,为什么他不会呢?他的中文还是他教的,说什么中国人不可不知自己的语言和文化,不能忘本。 若非一只大掌一直压在他头上下准他动,云清霈会大声的问出心中的疑惑。 “木易杨。”冰冷的表情有些剥落,杨双亚的视线落在比她手大三倍的厚掌。 男人的手都那么大吗?她忍不伸出另一手比较的冲动,试著抽回被紧紧包握的小手。 但是诡异的,他看来没出什么劲,既未弄伤她也无大力抓握,可她就是无法从他掌中抽出,仿佛那才是它正确该待的位置。 太荒谬了,她怎会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很温暖,像是找到真正的家? “喔!杨小姐,那名字呢?”云中岳努力地朝她放电,施展他向来所向无敌的魅力。 “双亚,杨双亚。”她不自觉地念出自己的名字,后又惊觉他眼中的戏谵而敛眉。 “双亚,好名字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杨双亚,他记下了。 不,她一点也不高兴,反而感到重重危机正在迫近。杨双亚开始怀疑她走这一遭是不是错了,这男人不是好应付的头疼人物,高深莫测。 第三章 “你说我的‘池塘’挖在你家的土地上?!” 太好了、太好了,近水楼台先得月,他们之间近得没有距离,简直是老天送给他的大礼,好弥补他多年被冠上浪荡子的臭名…… 呃,是太糟糕了,怎么会发生这种事,他们的土地重叠在一起,这一份损失该由谁负责呢? 避免得意忘形的云中岳压下心中的兴奋,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神情,抚著微生青髭的下巴状似思考,不时以眼角偷觑侧脸柔艳的女子。 邻居耶!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振奋人心,只要推开南边的窗户就能瞧见美人人浴图,一饱眼福浏览玲珑有致的横陈玉体…… 不行、不行,不能再想下去了,太下流了,他会忍不住喷鼻血,把防心甚重的未来老婆给吓走。 要从长计议,先从解除她的戒心做起,别让她发现他的不轨企图,女人就像上好的瓷器要细细维护,不可太粗心大意。 只是瞧这大大的阳伞,底下又是休闲桌椅、又是点心饮料的,活似要促膝长谈地摆满够一支军队吃的食物,一副要把人留住的急色样,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居心叵测。 连五岁的云清霈都看出他在献殷勤,非常不平的噘起小嘴,他对母亲的态度都没这么热情,好像星星月亮都能摘下来献宝似,小小的心灵生起受伤的感觉。 小孩子都需要母亲,即使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,他还是希望一家人能永远在一起。 “你用不著表现得太过惊讶,我瞧见你嘴角的窃笑。”让她有种不受尊重的屈辱感,好似只有他们一家在大惊小怪。 喔!掩饰得不够彻底,下回改进。“我这叫苦笑绝不是你所说的窃笑,我正在烦恼要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‘纠纷’。” 干脆把中间的树全砍掉,两家并一家不分彼此。这是他最乐观的打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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