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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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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莲,是幻觉对不对?我们被囚于某拍摄现场,而不是身处威尼斯。”唐云巧的声音有点轻颤,听起来像是快哭了。 何水莲深吸口气接受事实。“云巧,坐以待弊不是我的行事风格,咱们得自救。” 相隔太遥远了,她相信就算有人及时发现她似的失踪非单纯事件想援救,恐怕也是鞭长莫及,寻不到这遥远的国度来,只能急得像缺水的成鱼猛吐气。 小小斗室不过十来评大,要逃脱并不难,只要打开一道门。美人不一定要等英雄骑白马来,除非是长了翅膀的天马,可以渡海飞天而行。 “自救?!” “你瞧这房子相当破旧,年代一定久远,门板不可能坚硬如新……” 唐云巧紧张的抢白,“我不是蓝波,休想设计我去拉门。” “有意思。”两道杀气腾腾的视线一射,何水莲谈笑地挑眉。“我没那么残忍,把锁弄掉就成。” “你行吗?”黑暗中看不到她嗤之以鼻的表情。 “总要投机取巧一番,说不定我有当小偷的天份。”以前开锁的技巧不知退步了没? 在兰陵就读时,她学了不少偷鸡摸狗的小把戏,应该派得上用场。 摸黑沿着墙壁,何水莲摸索到一个古老的锁孔,取下身上价值上万美金的青莲别针,折了折变弓型,深入钥匙孔转动。 喀……喀……喀……不知是神助或是运气,门突然应声而开,她自己也吓一跳,狐疑她上辈子是贼? “天呀!水莲,你创造了奇迹。”真是小觑她了,神愉卡门。 她是奉承还是揶揄椰输?何水莲在心中自问。“小声点,我怕外面有人看守。” 战战兢兢的走出废弃的危楼,她们不敢太招摇地乘上一艘小船,好客、热情的船夫唱着意大利情歌,对两个美人酌收一半船资,以美金代替。 远离了危险,两人稍微放松地在船上小想,随波漫游威尼斯,并从小贩手中购得热食,止止鸣叫不已的肠胃。 “我们是安全的吗?” 安全的定义在哪里?何水莲老实的回答,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的回答我,我不相信你不晓得是谁绑架了你。”瞧她还有间情和船夫聊天。 现在的船夫水准真高,不仅会说中文还会绕上两句成语。世界真是天涯若比邻,近得没话说。 “知道了又如何,派军队去突袭吗?”八九不离十是“她”叫人干的。何水莲心中的确有数。 唐云巧不放松的追问:“她是谁?”好歹师出有名能报个警。 “小姐,我们算是非法入侵,你以为意大利政府会帮‘偷渡客’对付本国人民吗?”天真。 先前她已接获多次警告,要她识相点离开段天桓,不然有她好看。 由于被保护得很好,她视若无物不予理会,我行我素地和他出双人对,举止亲密得令人眼红,终于让对方按捺不住,开始不断使些小手段逼吓她。 煞车油无故滴流一地,她笑笑叫人拖去修车厂,不以生命测试危险性,旁人当她不知煞车出了问题。 夜半无声的电话是小儿科,大骂的是睡得正熟的可爱丈夫,因为她不接电话。 衣服被剪烂,鞋子里有化了的牛奶糖,门把外挂了一只剥了皮的肥地鼠,甚至无名的花束中藏了十来只绿色的毛虫。 这些她没告知天桓,反正衣服旧了要换新,鞋子打算捐给红十字会,肥地鼠正好炒辣椒成一盘红烧鼠肉,滋补身子。至于蠕动的小朋友,她送它们回芬芳的泥土,期待早日化蛹成蝶或是蛾。 “也许是我太自满了,终于激怒了某人,连累你陪我受苦。”何水莲轻舀水拍脸。 “唉,接下来怎么办,任人宰割?”唐云巧不由得忧心起下一秒钟。 “打电话回去报个讯,然后找间民房投宿,等人来接娄!”她的意大利文可不大灵光。 “真的不报警?”唐云巧总认为她在隐藏什么。 报答有用吗?听说对方是连警方都怕的黑手党。“相信我,报警会死得更快。” 因为他们会互通有无,执法人员共通的弊病——贿赂与挂勾。 “你……称是死蚌壳呀!怎么撬都不开口,我也是受害人好吗?”又不是天主,信我者得永生。 而那个生是得先死一回。 何水莲幽幽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想去西西里岛作客吗?” “不……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!”她未免太神通广大,居然惹到……,一定是她搞错了。 “看来你的历史没白念,颇为关心国内外大事。”何水莲取笑地点点头。 “何水莲,你该换男人了。”头疼呀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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