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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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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家具们都太胆小了,一句话不吭的紧闭著眼假装睡觉,事不惹我、我不惹事——家具守则。 “贝姬。” “喔!贝姬……什么?!你是小魔女贝姬?!”珠宝盒的声音抖得更厉害。 其他家具也微微颤抖起来,很想在下一秒消失在房间内。 “回忆盒,你刚说我是什么来着?”阴恻恻的一笑,唐莲华中性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邪魅之气。 “我……呃,我是说欢迎你回来,我们都很想念你。”想念你不在的日子多快活。 不错,还没忘了她的调教,“谄媚话有进步,小心我会当真不走了。” “不!不……不能再走了,我们只当你是主人。”最爱欺负家具的主人。 如果他有表情,一定是苦笑。 莲屋里的家具是魔法城堡中备受欺凌的一群,他们没法走出莲屋,莲屋外的家具也进不来,因为当年贝姬要离开前设了结界,任何身上带有魔法的生物都无法进出,因为她不准别人弄乱她的房间。 虽然她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,但对待家具的方式也不算太残酷,顶多要他们唱一夜歌助眠,或是她睡不著时陪她打牌,只准输不能嬴她。 有时兴致一来要他们跳舞给她看,一下恰恰、一下子华尔滋,不然来个吉鲁巴。 有一回她居然要笨重的家具跳天鹅湖,一蹦一跃地旋转个不停,累得上了年纪的老家具气喘吁吁,差点把脚给跌断了。 他们怕她无厘头式的出招,明明上一秒钟见她开心和菱花镜玩,下一秒钟便翻脸要他金鸡独立,没等她洗完澡不能放下。 结果她泡在浴盆里睡著了,两个小时后醒来已来不及,不耐久站的菱花镜跌个粉碎,再也不复生命的同大夥谈笑风生。 她的心肠不坏,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,总认为一切在她掌控中不会有错,所以看在家具们眼中更加恐惧,毕竟她只是个人类小孩。 “真心话?”唐莲华拿起珠宝盒做势要往窗外扔去。 他吓得漆色惨白。“不要呀!我不是你的回忆吗?摔了我你就失去回忆了。” “嗯!有道理,算你机伶。”打开盒盖,一缕缕白色回忆飘向她。 有甜蜜的、有痛苦的、有充满欢笑的,亦有哀伤的回忆,一幕幕过去影像如潮水般涌来,直到她十三岁那年—— 啪地!她重重关上回忆,不去想十三年前的夏天。 “主人,你打算回来待多久?”希望不久,他们喜欢平静。 “小回忆盒,你不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事吗?”她故意闹他。 “我……呃,你是主人嘛!爱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像家具们就无法出堡走动,外面的人类不如想像中友善。 人类当他们是邪魔附身,妖魅作祟,不管他们如何解释、辩解都没用,一把火就丢了过来,烧死不少较为好动的家具们。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家具敢出堡,外面的人类眼光太狭隘容不下异端思想,自大的以为世上只有一个真神,对其他信仰冷血的残杀掉。 神既然是仁慈的,为何不能一视同仁?以暴力强迫别人屈服也是一种爱吗?身为家具的他实在不明白。 “听起来好像很委屈,不然我离开时用魔法把你们全变小,放在口袋里带走……” 她话还没说完,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不绝於耳,唐莲华笑得更开心了,果然她有一部份心遗留在霍华古堡,她要一一找回来。 该轮到谁跳圆舞曲呢? 啊!就是他。 象牙床。 “我说你也该运动了吧!” 第三章 “喂!等一下,那匹马是我要骑的,你换另一匹。”她喜欢棕色小牝马。 安德烈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眸顿时一沉,微眯的一睨由远而近的高佻人影,她实在太无法无天了,无视主从的分野。 没人敢当他是不成熟的小男孩拍打他的脸,甚至大胆到挽起他的手,除了她,好像他天生欠了她似的,不得有个人意见地任凭她差遣。 而他居然也被她牵著鼻子走,彷佛无意识的木偶系著无形的线,她一扯线他便移动,听话得不像自己。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,凭籍著过人的胆识及锐利的商业眼光称霸欧洲市场,鲜少人有他敢拚、敢冲的气魄,他可以说是一匹横行商界的凶狠野狼,一盯上猎物绝不松口,直到咬死它为止。 可是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天敌,上天未免对他太不公平,商场一匹狼,回到霍华古堡倒成了一头小狼犬,一听到牧羊人的笛呜立即规矩了几分。 她身上有股他无法形容的慑人力量,明明是个人却常常感受不到一丝人气,存在的实体围绕著一种缥缈的白雾,像是随时会淡化成白烟升空而去。 拥有很多秘密的女人,她令人好奇,也让人有威胁感,层层的剥开是否有颗心尚不得而知。 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,诸如城堡里的家具是活的,小女巫的魔法绝对真实,因为他有切身之痛,所以不足为奇,她再古怪也不过是个人,不然为妖魔转世不成? “你是聋子吗?我说的话有没有听见?”死人也该有反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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