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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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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当初协议先让你玩几回再拍摄下画面寄给白向伦,等他崩溃受不了就杀了她,你不可以反悔。" 好冷酷的做法,缘若已尽又何必赶尽杀绝,她怎么忍心伤害自己心爱的男人?善良的白菜莉在心里为她悲叹。 "不要对我大声,婊子,除了身体,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。"沙那郎冷笑地用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。"砰!你就完了。" "你在威胁我?"沈云是骄傲的女人,不容许有人一再羞辱她。 "我在陈述事实,你看小女人的皮肤多细多光滑,像水做的一般,声音甜甜又温柔,哪像你,像风干的橘子皮。" 温柔?水做的女人? 白向伦的嗓音在沈云脑海中回响,他拒绝的理由就是这些抽象的字眼,她恨呐! 为什么男人总是看不见内在的美好? 为什么男人总是迷恋美丽的俗品? 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 沈云心中有千百根针在扎着,她不甘心呀!她要毁灭世界所有的人。 突然,她像病了似地猛踩油门撞上前车,又狠狠地往外倒车,一个大回转开上路肩,一路冲撞行人和摆在路肩上的障碍物。 "停……停车!你想自杀别拉我送葬。"沙那郎赶紧抓牢椅背。 "哈……死吧!死吧!大家一起死才有伴,你有你的婆罗神……哈哈……" "疯女人,休想要我陪你疯,"他一拳挥向她的太阳穴。 沈云的身子整个贴上车门,方向盘一歪,撞上一堆刚施工完成的废土,车子翻了一圈滑行,擦破了油箱,随时有起火燃烧的可能。 沙职郎先爬出车子,粗鲁地想把白茉莉拉出来,可是礼服太长行动不方便,等到扯被招摆再爬出来时,火已微微燃起。 她想到半昏迷的沈云还卡在驾驶座,不顾危险地板开凹陷的车门,非要拖出她不可。 "笨女人,车子快爆炸了,你还当什么天使,别救人。"沙耶郎大声地吼叫。 "快……快出来了,你帮我……拉一下。"她做不到弃人于不顾。 "鬼才帮你,快走。" 他不想教半死的沈云,一使力是想把白茉莉拉离车子,谁知她的手像螃蟹的夹一样紧紧抱住沈云,他一拉就把两人位出车子。 颠簸地走了几步路,车子在身后爆炸,娇小的白茉莉搀扶着沈云,沙耶郎一手抱住白茉莉的腰,三人跌跌撞撞的继续走。 爆炸的冲击力虽大,但是末伤及白茉莉,反倒是沈云和沙耶郎的背被碎片刺入,血流不止。 远处有警笛声渐近。 "走,都是你要救这个婊子。"他伤得重,但是不妨碍他的行动。 沙那郎逼着白茉莉走入已完工的五层楼高的建筑物以躲避警察,她慈悲地放不下沈云,勉力撑着她走,不然他会杀沈云。 "我……我不会感激你。"沈云只剩一丝丝气,但仍维持自尊。 "我救人是本着良心,不需人感激。"她好累,却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倒。 她背负着两条命,一条是她的,一条是沈云的。 如果她们俩同时倒下,杀人魔会赚她们是累赘拖累他,一定会痛下杀手。 为了她,也为了沈云,再大的苦都要硬撑着,她咬着牙跨上一阶一阶要命的楼梯。 "好了,休息一下,我没看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,居然数一个想要你死的女人。"沙耶郎不屑地呸了一口。 "生命是可贵的,不管它是好或坏。"这是白茉莉坚持的信念,没有人可以亵渎生命。 这里是挑高的三楼扶台,底下是占地四十来评的大客厅,他们瘫坐在扶台边休息,背靠着墙。 "啐!你想当圣人是不是?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,婆罗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。" "我不是说大道理,我只是尊重生命。"白茉莉撕下及膝的残破白纱为沈云压住伤口。 残存一丝意志的沈云从眼缝瞧她,心中有难言的感触,此刻才领悟白向伦所说的话,他的小白花儿不是软弱的菟丝花,而是一朵洁白的茉莉花,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默默绽放芬芳,为需要她的人吐露温柔的香气。 她输了,输得心服口服。 她败了,败得心甘情愿。 不再有怨怒。 "小女人,过来。" 白茉莉见沙耶郎死命地盯着她匀称的小腿,不禁心生警戒。 "不要恼我发火,婆罗神要你。" 伤成这样还不减色欲?白茉莉暗叫不妙,表面仍镇定的寻找推托的借口,"尊贵的婆罗神,不是小女人不愿伺候你,而是……啊!别……" 沙耶郎哪容得她拒绝,婆罗神就是杀之神,主掌杀戮和性欲,他想要她。 "不许反抗,伺候婆罗神是你的荣幸,乖乖把衣服脱了。"他凑上嘴去咬她的脸。 童年被强暴未遂的记忆浮现,相似的房子,相似的淫秽,相似的阴影,白茉莉用力推开他开始尖叫,凄厉的叫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幽鬼。 而楼下的大客厅中央躺了一具不断抽搐溢血的身体。 历史再一次重演。 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冲过来紧搂住白茉莉,以悲痛的低语声不断抚慰,渗入她空泛的灵魂中,她停止尖叫。 在黑暗笼罩前,她说了一段秘密。 白向伦心疼地抱起怀中昏倒的珍宝,用十分悲切的目光望着来人说:"黎、紫、苑,你是帮凶。" 黎紫苑为之愕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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