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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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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啰唆,看看你大姊多孝顺,我才说要她结婚,马上就带了个优秀女婿回来,你们呀!要多检讨。” 独乐不如众乐,坏心的左天虹打算落井下石。 “爸,你不要担心,蓝儿已有对象。” “真的吗?”左自云笑得眼都眯了。 “你……你少胡说。”左天蓝差点岔了气。 “不是吗?我以为风大少……”左天虹眼神暧昧。 冲动的左天蓝赶紧捂住她要命的嘴。“爸,大姊是开玩笑的。”贼女人。 “噢!”他用狐疑的眼神在两位女儿身上来往一瞧。 “风大少是谁?” “爸,大姊口中的风大少是黑帮老大,自古官、贼不两立,你不会要我嫁入黑社会,当极道之妻吧?” 左自云思忖了片刻,露出一抹了悟的笑意。“没关系,爱情会克服一切,尽管去嫁大哥吧!老爸支持你。” “嗄?”她的脸垮了下来,心中直道,怎么会这样? 其他人在一旁窃笑。 左自云脸一偏。“小里子……喔!不不,该唤声亲家了,聘礼方面我们不要求,咱们来挑个好日子……” “我来帮忙……”万立行自告奋勇地挽起袖子。 “大人”们忙着讨论婚礼细节,四胞胎在那干瞪眼,惟独骆雨霁的傻笑从未停过。 吉日吉时。 浩浩荡荡的一队迎亲因天还没亮就出发,鞭炮声吵醒尚未高升的太阳公公,微微露出一点曙光。 由于并非假日,车流量十分顺畅,大概早晨六、七点就到达新娘子的家,喳呼的媒婆率先进入,头上的大红花相当招摇。 左家四胞胎已成了观光团……呃,迎亲团首要目标,每个人都引颈以待,准备一睹四胞胎的风采。 毕竟新娘子本身就是个大美人,欣赏美是人之常性,何况是四张一模一样的脸,说什么也要来大开眼界。 “奇怪,四胞胎呢!”叶梓敬搔着头,很努力用电光眼梭巡。 “对呀!我们来了老半天,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。” 纳闷的骆雨尔盯着桌上冒热气的甜汤。 若不是门口挂红幛,他们会以为走错地方。 连媒婆都觉得诡异,实在静得吓人,偌大的客厅竟见不到一个人影,一点喜气都没有,她开始怀疑被摆了一道,低头向新郎官询问。 “你确定是今日要来迎亲吗?会不会搞错日期?” 骆雨霁看看腕上的表,十分笃定的说道:“应该快出来了。”他相信岳父大人不会允许有人搞砸这场婚礼。 为了赌一口气,他没看过有人急于将优秀儿女推出去的父亲,有了岳父大人的把关,他很放心。 反观他那几个小姨子、小舅子轮番洗脑,一次又一次劝退他结婚的念头,说什么同居也不错,家花哪有野花香,为了一棵酸得要命的柠檬树放弃整片果园是不智行为,千万要三思。 甚至威胁和……色诱都出笼,他不由莞尔不已。 要不是知道左家姊弟的不婚宣言,他会以为自己的人缘真的很差,不过他更清楚一件事,这三人不敢让婚礼告吹,因为他们会更快加入“受害者”行列。 “贼呀!探头探脑活像老鼠头头。”江妮儿不客气地往蓝侬小屁屁一拍。 “江大姊,你怎么可以攻击女人的第二重要部分?” 第一要点当然是喜马拉雅山的圣母峰。 “闭嘴,还不下楼招呼宾客。”没事结什么婚嘛! 害她得一大早爬起来帮忙。 蓝侬翻翻白眼。“是,小的遵命。”挨打还不得申诉,这世界还有公理吗? 拉拉身上白色的伴娘礼服,调整一下头上的小花圈,蓝侬带着最亲近无害的笑容走下楼,后面跟着同样一身白的江妮儿。 “对不起,劳各位久等了,新娘子马上下楼。” 众人眼睛一亮的吹了个口哨。“哇!美女耶!” 蓝侬和江妮儿不太愿意成为焦点,赶紧站在楼梯口大喊,然后大家的目光往上移…… 美丽新娘子的出现令人惊艳,惊叹声不绝于但是下一刻每个人的嘴都成O型。 一、二、三、四,四个……新娘子?! 不会吧!不是说其中一位是男的,怎么会有四位新娘子?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 “为了证明新郎的真心,请找出你的白雪公主。” 蓝侬阴阴地诡笑。 众人发出哗然声,两位自告奋勇的伴郎先去试试手气,结果无功而返,谁认得出嘛! 骆雨霁很果决地牵起自己老婆的手。“虹儿,调皮。” 为了阻止婚礼,左家姊弟可是用尽心机,不惜委屈自己扮新娘,还要伪装典雅的气质,真是难为了。 “不好玩,姊夫太精了。” “就是嘛!也不怕娶错老婆。” “早挑嘛,脚都麻了。” 在媒人的催促声中,礼车远离左家。 但却在这一刻左自云和万立行忽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,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媳妇,再也不能承欢膝下。 最后的画面很可笑,两个半百老人抱头痛哭,哭声难听得连邻居都忍不住丢碗盘抗议。 尾声 乔家老宅聚集了好些镇民,但有一项残忍的事实证明,左天虹下嫁骆家的那一年,小镇里的离婚率创历年来之高峰,包括骆雨芳在内。 左天虹将乔家老宅改建成律师事务所,蓝侬随同她南下,如今已是正式律师,并与骆雨尔陷入热恋中,温柔得教人想吐。 白丹宁仍坐镇台北的律师事务所,她沿袭左天虹的习性,三不五时搞失踪,累得新进律师忙着找人。 江妮儿很可怜,面对叶梓敬的猛烈追求,她已经快无处可逃,每天苦着一张脸想对策。 而叶梓敬则三天两头请假,南来北往进行追妻计划,即使佳人视他为毒蚊猛兽避之惟恐不及,他依然斗志高昂,谁教他爱上呛得要命的俏佳人。 “左律师,番鸭家的狗咬了我家的猫,我要告他。” “左律师,蚊仔家的大水牛撞倒我家的猪舍,我要告他。” “左律师,牛屎仔家的鸡偷吃我家的菜,我要告他。” “左律师…” 左天虹快疯了,她是招谁惹谁,这种芝麻绿豆的事也敢找她,简直活得不耐烦了。 “全都给我去找调解委员会,本日公休。”一发狠,她关上大门。 “老婆,别生气了,小心气坏自己的身子。”骆雨霁的温柔一如往常,爱意日夜增加。 “我非回去宰了那三个混小子不成。”她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。 原因无他。 左家那三个被逼婚的姊弟愈想愈不甘心,认为全是大姊的错,因此印了好几万份传单,上面特别注明,打官司不用钱,附送奶粉一罐。 所以一大早就团聚着一群贪小便宜的镇民。 “好好,息息气,我替你揍他们。” 骆雨霁身一低,吻住她香甜的唇,接着就抱起她往卧室走去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做做运动。 听说古静莲一出院就被父亲送往东部一所天主教教会,希望借着宗教的力量洗涤她的创痛,开解她始终不张的心结,盼能重回一位新生如月的女儿。 爱的故事在风中流传,不要想躲,下一个就是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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