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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他摇摇晃晃地想往外走,狐朵儿飞快地抱住他,脸贴在他后背,舌头在脊淮舔滑,意图点燃他的欲望。

  “她死了,真的死了,你去台湾也找不到她。”

  阴申霸受不了她一再重复死字,一想到唐弥弥差点为她所害,怒火如山洪爆发,一个旋身将她甩出去。

  “谁说她不在了?你有亲眼看到吗?在这世界上,我只爱她一人,我爱她,其他的野女人全给我死到一边。”

  我爱她。这句话掣垮了狐朵儿的自信心,她好恨,恨他竟在此时开口说爱一个死去的女人,嫉妒让她忘了全盘计划,脱口说出——

  “你爱她又如何?我已经叫人杀了她,我要杀光你身边所有的女人,什么莉儿、弥儿的,我一个也不放过。”

  “有胆你再说一遍!”阴申霸的眼神恢复清明,可惜她太沉溺于报复的快感而无所觉。

  “你以为莉儿是不小心被车撞的吗?是我看准时机推她去送死的。而弥儿,哈哈……五百万,只要五百万就可以买她一条命。”

  听到此,阴申霸再也无法隐藏很意,即使剧本没照唐弥弥所编排去演会让她气得跳脚,他仍顺着心意而行,一把掐住她的咽喉。

  “你该死。”

  喉咙传来剧痛,狐朵儿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挣扎着要扳开令她窒息的巨掌,她的呼吸就快要停滞,忽然有女声介入,颈上松了手。

  “你敢给我乱改。”唐弥弥本来欲叫阴申泽再去插一脚,结果被他弄乱了。

  看到活生生的唐弥弥出现,在垂死边缘的狐朵儿知道她被设计了,傻傻地说出自己的罪行,眼神倏地转成恨意射向唐弥弥。

  “你骗我。”

  她的声音虽不够响亮,但和阴申霸争论不休的唐弥弥听得很清楚。“有人规定我不能骗你吗?”

  “你为什么不死?”为什么?她好恨好很。

  她耸耸肩,一副很遗憾的神情。“子弹没打到要害,真抱歉。”

  “猫儿。”阴申霸大手一捞,把她锁在怀中。“嫌我操心得不够多吗?”还敢一脸遗憾。

  这时豹刚走了进来。

  “王,一干滋事者己全逮捕,他们招出了主谋者。”他着向跌坐在地上的女子。

  狐朵儿从他眼神中看出,一切计划皆功败垂成,她不服输地将过错转嫁在唐弥你身上,手指适时摸到阴申霸做戏用的空酒瓶。

  狐是狡猾多诈的。

  “王,朵儿知罪了,请念在昔日旧情故我一马,朵儿一定会痛改前非,绝不再伤害任何人。”

  她哭泣着爬近相拥的两人,眼一利,举起藏在裙下的酒瓶往唐弥弥脑门击出。

  这次,豹适时发挥灵敏度,阴申霸带着怀中佳人旋了半身,一拳将不知悔改的狐朵儿挥向往身,随即口吐鲜血昏厥过去。

  “带下去,和一干造反者处以极刑。”

  回廊风铃叮叮当当的摇曳着,随风起舞。花间流蝶似醉还瞑地戏弄追逐,卷起白浪花儿相偎。

  曾经何时,美景已易主,教人如何不感慨。

  带着惆怅和落寞,豹云儿再次面临空荡荡的心,不由得轻叹惜爱使自己被困在死胡同里,半点挣扎之力营显多余。

  嫁给豹刚虽非所愿,但他刚直、木呐的忠心下,有一颗体谅、宽大的心,即使不爱他也能平和相处,做对相敬如冰的夫妻。

  “云儿。我只能带你到这里,再过去是禁地,王不许男子进入。”豹刚轻推了她一下,

  “嗯!我知道。”对他,她总有无数歉意。

  并非不甘心,而是想见见掳获豹王之心的女子,以何等姿色、风情打动冰封的狂霸男子。

  豹刚知她仍对王留有余清,为断其不能存有的妄念,他成全她的请求,私自将妻子送进唐弥弥居住的别馆。

  他没多停留,简单交代一些王刚立的新规矩后随即离去,豹云儿踌躇了片刻,毅然决然的踏人易名的数猫居。

  正嫌无聊的恶女逗着猫,远见一名气质脱俗、高雅的大美女朝她走来,光看那一身装扮,就知非官中待女之类,大概是送上门的“玩具”。

  “你是王心仪的女子?”豹云儿有些困惑、无措,仍说不出王深爱之女子这句话。

  她绝对不算是绝美,至少王先前宠幸过的狐族美女才具美女的资格。

  而她竟坐在沙上和猫……玩耍?豹云儿十分同情被她在背脊绑上乌龟的黑猫,而且在尾巴上还打着七、八个蝴蝶结。

  听出她口中的迟疑,唐弥弥倒是无所谓的问一句,“什么叫心仪的女子?这种文彦诌的说法很俗气。”

  “啊——”她诧异地掩口。

  “我是占星师唐弥弥,你呢?”她拿着一根小树枝戳戳黑猫的耳朵。

  “豹云儿。”占星师!?那是什么行业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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