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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


  好在南怀齐未再为难她,狐狸要慢慢驯,若是一次就把人吓跑了,下回可就不好摆弄了。

  只是看了看昂然而立的yu望,他苦笑地在浴桶里多待了一会,直到它消退了才起身着衣。

  他很意外欲望来得这么快,根本不需要她刻意撩拨就来了,以往不管多美、多艳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勾引,他都能冷静自持地拒绝,和亡妻之间也是兴趣缺缺的敷衍了事,没想到……他自嘲自己的反常,原来之前只是没碰到对的那个人,也讶异这丫头竟是如此特别,不仅屡次让自己按捺住怒气宽容,如今光是闻到她淡淡的发香,他就克制不住想更亲近她,这样他还敢自诩是冷漠无情的杀神吗?

  南怀齐对自己因一名女子而起的异样反应感到愤然,他不该对她动情,他们是敌对的,而她更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。

  可是感情的事若能以常理来看待,那就不会有一见锺情、生死相许了,世上最不能控制的便是“情”。

  不懂南怀齐的烦恼,于芊芊只道:“王爷,夜深了,该就寝了,你早早安置了吧!”我也困了,要回屋睡觉,你请自便。

  什么守夜,她才不干呢!甭男寡女共处一室,还是夜深人静时分,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,男人全是不可靠的感官动物,说不定他睡到半夜突然很想这个那个,现成的她不就壮烈牺牲了?

  “外间的小床是你的,别走远。”

  看穿她想开溜的意图,南怀齐大量地提醒她守夜的规矩。

  正要开溜的于芊芊僵住了身子,表情愤愤地龇牙咧齿,她讪讪然地往外间走,拽愤地拍拍一人睡刚好的床榻。

  “王爷,你不会一夜频尿十多回吧?肾不好的男人一辈子也就完了,王爷要保重呀!肾亏没药医。”他的呼吸声转为粗重,“……再多话先办了你,让你瞧瞧本王亏不亏?”他亏不亏她不知晓,可她就亏大了。

  “王爷,我再说一句,你很不厚道,自己动了也要把别人也给亏了。”南怀齐彻底无语了,在气得咬牙切齿,却仍容忍着她得意地爬上外间小杨的同时,他发现自己真的栽了,栽在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女人手中。

  好暖和,像是她最爱的毛宝,一个很大的绒毛娃娃。深棕色的毛发,棉花塞得很满,圆滚滚的大肚腩,两片薄薄的耳朵,眼珠子是两颗钮扣,嘴巴缝上红布,没有鼻子。

  咦!为什么没有鼻子呢?

  啊!想起来了,是搬家的时候掉的,在奶奶过世后,她从信息闭塞的乡下搬到大城市,上楼时被电梯夹了一下,等她收拾好家具再回头一看,毛宝小小的核桃鼻不见了。

  为此她伤心了好一阵子,甚至日后在频繁的旅行中遗失了毛宝,更让她以为自己被世界遗弃了,连不变的死物也要离她远去,她孤单单一个人……嗯!是她太久没抱毛宝了吗?怎么这只毛宝硬得像石头,敲起来还有砰砰砰的响音,一下、一下发出震动

  等等,震……震动?!

  “你要是再往下摸,本王可不保证你还能保有完璧之身。”一道浑厚声音由胸腔中发出,像一道闷雷轰轰。

  本王……轰地,不敢睁开眼的于芊芊面上烧红,羞臊得无颜见人。

  “我在作梦,我在作梦,我在作梦……”自我催眠。

  “原来本王在你梦里,可见你多么倾慕本王,日有所思、夜有所梦,片刻都不肯与本王分离。”能作梦是好梦,就怕她梦醒之后不能面对,又要防贼似的躲他躲得远远地。

  粉嫩小脸皱了皱,暗啐,不要脸,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?

  “瑾儿,你长大要娶我呀!好吗,不许嫌我老……”你好意思跟儿子争吗?老人要让贤。

  “不准嫁,你是我的。”

  南怀齐霸气的宣示,铁臂一勒,将枕在臂弯上的娇人儿搂入怀里。

  “啊!放松、放松,我快不能呼吸了,你……你要勒死我了……咳、咳”SOS,缺……缺氧呀!

  救命呀!她还不想死得这么窝囊,她想好死好活,善始善终,睡梦中去见老祖宗,除了手痒了些,她没做过害人的事,顶多开除了未负养育之恩的爸妈,她堪称是二十五孝孝女——孝顺祖父母。

  “醒了没?”冷哼声在于芊芊头顶响起。

  “醒了、醒了,从九天玄女的桃源处醒来了。”没人用这种残虐的手法“叫床”的,再不醒就真要醒不了了。

  “本王是谁?”

  “王爷……晋王爷。”混蛋南怀齐。

  “你是谁的?”

  “我是……我自己的。”玩脑筋急转弯,哼!她才不上当。

  “嗯?再说一遍,本王没听清楚。”南怀齐声线一压,语含浓浓的威胁,展现男人的权威。

  于芊芊是个不怕强权的,在逃过惨遭窒息的危机后,她半睁开左眼偷觑。

  “王爷,这好像不是我的小床,这床太大,被褥太暖,还多了一个王爷你,老鼠搬家了吗?”顺道把她一并给搬了。

  “这是本王的床。”她还想装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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