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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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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气过了头,沈烈阳忘了脸上的伤疤,愤地转过身,大手轻巧地捞住她差点被他猛染回身后跌第的娇躯,两人近得贴着胸。 他没瞧见她美丽容颜中有一丝厌恶,只有苍白的微笑,一时不忍地捂住她头上的伤口。“你太不小心了。” 左天绿伸手抚向他火烙的纹痕。“在我眼中,你是一个帅哥。” “你……”他心一惊,陡地将脸一转。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 “左家人……是没有同情心的,你的笑话……不好……不好听,换一……个。”天呀!她想她快晕了。 “你怎么了?”听到她愈来愈小的声音,他关心地一问,骗了自己的心。 他绽出一多魅惑人心的笑容。“我想我要……晕倒了。” 话才一说完,她失去血色的小脸一放,松软软地被他坚硬的手臂一接,陷入黑夜的国度中。 “该死,真是麻烦。” 口说麻烦,冷心的他腰一弯,将昏迷不醒的左天绿抱入怀中,心口竟有一丝不暖意泛出,因此他抱得更紧,非常坚决地违背本意。 他救了一个女人,一个美丽得足以颠覆他世界的女人,心早恐惧中出现裂痕,慢慢有了温度。 *** “她的情况如何?” 额头缠绕白色的绷带,雪白的背布满大小不一的擦伤、割伤,看在沈烈阳眼中竟是万分地不舍,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。 即使身上伤痕累累,却丝毫折损不了他的美丽,除了脸色稍嫌虚白了些,她就像沉睡的林中精灵,清灵、空幻,带着缥缈的薄翼……躺在他的大床上。 旖旎的绮色画面令他胯下一紧,许久不曾有的冲动叫他微红了脸,不自在地侧过身,隐藏显而易见的男人欲望问道。 王医师专注在病人的伤,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,眉头微蹙地缝合她手臂上一道七、八兝的切口。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,他才缓缓地挺直酸硬的背,有些迟缓、谴责地回道:“这女孩伤得不轻,可见是从斜坡滚下所导致的石切痕迹,是不是你……吓着了她?” 沈烈阳顿了一下,发出苦涩的笑声。“我的鬼脸的确吓人,难怪人会这么想。”换作是他,大概也是这般猜测。 “难道不是你?”由他的表情,王医师开始怀疑错怪了人。 “狗儿发现她倒在溪边的大石上,那时她就一身伤了。”一个令人矛盾的以外,沈烈阳也想不通。 “你……救了她?”王医师的眼底有着不可思议。 “你认为呢?” 王医师的诧异不是无理由的,他一直是沈家的专属医师,自从七年前大火夺去沈家十三条人命,慈悲和善心就不存在沈家。 王医师很清楚沈烈阳对人的绝情,三年前有几个大学生在林中迷了路向他求救,而他只是淡淡地一眄,转身关上门,任由他们几乎虚脱地死在门前的石阶上。 要不是王医师每月例行上门替他复检火伤的复原进度,这几条年轻生命恐怕已魂飞魄散,回天乏术。 因此他今日异常的举动叫人费解,不由得引起王医师一番臆测。 “你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,至少在火灾后数年内。”他不避讳地指出。 沈烈阳微微一黯。“心死的人不该有良心,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确憾。” “我不是指你脸上的伤,你不觉得不逃避太久了吗?比你严重的人都敢走在眼光下,你的心并没有死,只是暂时被困住而已。” 王医师语重心长的说着,刚开始接他出院那日起,他知道再也无法恢复本来面目后,人就自怨自艾地自我放弃,避入无言世界里。 要不是他尚有一份责任在身,只怕会更孤僻冷绝,连出院后的治疗都不愿意接受,从此丧失最基本的尊严。 “多说无益,她昏迷了快两个小时,什么时候才会清醒?”沈烈阳将心疼隐藏在最深暗的眼底。 “为了缝合伤口时无法避免的痛楚,我打了一剂麻醉针,应该快醒了才是。”他看不透沈烈阳灰涩的心。 “嗯!”他不置一语轻哼了一声。 收拾好医用器具,上了年纪的王医师瞧瞧床上水漾的女孩,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闪而逝。 “这娃儿好面熟。” 基于私心作祟,沈烈阳未将她先前透露的名字告知。“要注意些什么?” “呃!”王医师投以怪异的一瞥,“药要按时吃,伤口沾不得水,若有发烧是正常事,喂以红包药末即可。” “不送了。”他故意遥眺窗外榛树,克制不去盯那张美丽的脸孔。 王医师对他的失礼早以习以为常,比起刚出院那几年,他的自虐与狂暴行径收敛了不少。 发生那见憾事,他的心里也不好过,只能用耐心去开导那颗紧闭的心,功效虽不大,但已尽了力,一切就随天意去安排吧! 也许她的出现是转机,为他贫瘠的生命带来一线曙光,注入新的活力,中心迎接美好的生命力。 医者心软,他忧心另一张失去笑容的童颜。 “盈盈还是害怕接触陌生人?” 沈烈阳目光一肃。“心理治疗师驱不走她记忆中的恶魔。” “要不要我和国外心理专家联络一下?她十岁了,不能再这样下去。她已经错过太多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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