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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“因为她有可能是当朝镇国公之女。”此话一出语惊四座,连几个老乞丐都吓得跌下椅子。

  “何以见得?”他的羽儿是皇亲之后?先前是有些怀疑,但经由外人口中得知更相反而难以接受。

  “她胸前的蝴蝶玉玦乃先皇所赐,上面刻着她的名字‘飞羽’。”总算找到了,他终于可以成亲了,单破邪开心的暗忖。

  风悲云信了八成。“要喝喜酒请自便,别妨碍我们拜堂。”

  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容挑衅的怒意,他才不管心上人的身分为何执意要娶,态度坚定地拥着乞飞羽冷视单破邪。

  “信不信要抄了悲情山庄很容易?罪名是公然挑战皇家威仪。”皇室女不该下嫁平民百姓,于礼不合。

  “将军大可试试,也许你会走不出悲情山庄的大门。”必要时,他不惜杀害龙子龙孙以保住所爱。

  两头雄狮互不退让的瞪视着,所为目的都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儿长相厮守,共度白首。

  只不过心愿互相抵触罢了,一个要留人,一个要带走,争的全是自己的私心。

  “将军哥哥好生有趣,只凭一只玉玦认人是否马虎些,坏人姻缘可是讨不到娘子哦!”这些一人真是吃饱了闲着,他们不晓得凤冠很重吗?

  早点结束好早点拿下来。

  “小丫头,要不是你是我表妹,我一定命人斩了你。”敢诅咒他不得所爱。

  “哎呀!你可别吓唬我,小丫头胆子很小,万一吓死了,你拿什么赔我的悲云哥哥?”她才不要和他攀亲带故。

  “有本事叫他找皇上要,你必须跟我回皇城认亲。”他今天一定要带她离开。单破邪誓在必行。

  “哪有亲,我是天生天养的天乞儿,你看我人见人爱就来拐我是不是?王法是你家订的也不能强抢民女。”乞飞羽抵死不认亲。

  “凌飞羽,我真想凑你一顿。”小口溜得他几乎无法反驳。

  毕竟流落民间十六年,单凭一只玉玦认人太牵强,何况还是个言行粗鄙的小乞丐。

  原来我姓凌呀!“红线姊姊,可否麻烦把你家的狗牵这些,它吠得我没办法嫁人。”

  风悲云满脸柔情的握住她的手。

  “你说我是狗……”

  冰眸微露笑意的褚姁霓按住一身戾气的单破邪,“他是你表哥。”

  意思是若他是犬类,那她也好不到哪去,全是狗族,但是说太白等于侮辱到整个天龙王朝的皇族——狗皇帝。

  “不敢高攀、不敢高攀呀,我还想长命百岁呢!”皇家多纷争。

  “霓儿,你别挡我,就算要把她打昏才带得走我也在所不惜。”她太令人生气了。

  多少人想攀都攀不起,她有胆拒绝天赐的福分?!

  “你敢!”风悲云冷冽地阴沉着脸,似有一较高低的意味。

  “上一次开口说这句话的人已种在土里当虫蚁的食物。”没人敢威胁一个将军。

  “想带走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。”

  “别以为我做不到。”

  两人僵持不下,各持己见,似有一触即发的可能,等着喝杯酒的周三通不耐烦的打个哈欠,转眼间旋风似地点住单破邪的穴道。

  然后他口气松懒的抓抓背,一副大事已定的模样走回主位坐定,一脚不雅的抬放在椅子上。

  “拜堂拜堂,谁要误了我老叫化子的酒兴,我就拜访他祖宗八代。”嗟!一群毛娃儿。

  口不能言、身不能动的单破邪眼睁睁地看着新人在他面前拜堂,送入洞房,他却无能为力地僵立着,心里的咒骂声绝对不值得学习。

  一旁的褚姁霓难得风趣地说了句话,“落难的威武大将军。”

  他眼珠子一转,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我为什么也要穿成这样?”

  “如果你想被逮回去。”

  一对身形悬殊的大小乞丐沿着街角走动,小乞丐手里的竹棒犹带新味,好像刚从竹林偷砍般翠绿,错身而过的人不免回头多望了两眼。

  小乞丐的表现倒还称职,边走边乞还哼着小曲儿,逢人笑咪咪地大婶、老爷唤个没停,惹得大夥开心地多掏些银两施舍。

  但是大乞丐就可怕了,两眼冰冷地一视,连小孩都会吓哭。一些正要掏铜板的百姓骇得钱袋掉了都不敢捡,平白地送人银两。

  奇怪的两人一路乞来特别引人注目,收入之丰教人咋舌,如此堆积财富法,不出一年必定富可敌国。

  而其中一人根本连口都不用开,只要站在小乞儿身后即可。

  “羽儿,你真的不回皇城认亲?”

  乞飞羽回头一笑的握住他的手,“我最亲的人就在身边,何必去自找麻烦呢!”

  “你不觉得跟着我很委屈?”心头一暖的风悲云当众拥着她。

  “有吗?我以为是你跟着我呢!”她打趣地把他的黑发揉得更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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