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寄秋 > 呛声小修女 >


  “我哪敢,你现在是当家主母耶!我那可怜的大哥是十足十的妻奴,对你可是言听计从,我再不长进也要看风向。”北风狂就南边避。

  哼着曲子,左芊芊是赖皮一族,两年前薄命的父母因空难去世,航空公司、人寿保险、意外险加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奇怪险,办完两老轰轰烈烈的后事,竟然还有七、八千万好分。

  大哥疼她,大嫂嘛!怕她饿死,(陈阿娟同学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同情心泛滥,怜她这个无父无母又没人爱的小孤女。)因此存了五千万在她户头以防她失业得当乞丐。

  每个月光是利息就够她一人饱到生肥滋肉、不工作一样衣食无缺,闲来唱唱歌不只是消遣,她是在造福大众,有幸听她高歌一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,大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标准的音乐白痴。

  一个锅子一个盖,想当初她无缘的前任大嫂是多么贤淑温婉,可是在临上礼堂的前一刻被挺着三个月肚子的现任大嫂给拐走老公。

  娶妻娶贤,大哥却娶了只母老虎,甘心做牛做马的伺候T大第一恶女,身为妹子和小姑实在不好说什么,人家甘愿就好,吃闲饭的人还是少开口,谁叫大哥爱惨一身阴险的蜘蛛女呢!丝一吐缠一生。

  女人坏得够彻底才能得到好老公,现在不流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,二十一世纪是坏女人的出头天,不过要坏得有格调,像她大嫂。

  明明是自个送上门请大哥吃了她,一完事就翻脸要人家负责,害得憨实的大哥沦为二十世纪最后一条壤虫,到处向人赔不是,背起薄幸、负心的恶名。

  左家清清白白的门风就此败落,有孙万事足的两老才不管外面的蜚短流长,能生金孙就是左家的好媳妇,早忘了为儿子痴情一生的前任媳妇要不要跳楼,小俩口高兴就一家幸福,良心一斤值多少。

  “芊芊,你羡慕吗?”不怀好意的陈秀娟打断她口中的浪奔、浪流,上海滩是台湾海峡那端的管区。

  她愣了一下,“羡慕什么?”

  “找个任劳任怨的老公来荼毒呀!以你的条件不难的。”只要她少唱几首歌。

  “亲爱的大嫂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你以为呆得如我亲爱大哥的稀有人种能有几人。”左芊芊轻嗤一声,当她在放屁。

  陈秀娟的表情变得狰狞,似要杀人。“你敢说我老公呆,石头啃得不够多吗?”

  除了她,没人可以说她老公的不是,包括不知死活的小姑同学。

  “别装出凶女人的恶态,请记住我是你同窗四年、姻亲三年的好朋友。”虚有其表的纸老虎。

  “嗯哼!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,白吃白喝的人不知道是谁。”陈秀娟用不屑的眼光斜睨人模人样的老辣妹。

  都二十五岁了还凑什么热闹,露肩露胸的皮上衣上缀着流苏,包不住肥臀的省布短裙一件要两千四,还是打过折扣,她真有脸穿。

  开源节流是持家之道,浪费会遭天打雷劈,两千四可以让她儿子买一堆玩具了。

  左芊芊不痛不痒的拉拉裙子,“大嫂,收起你的轻蔑眼光,上回那个工作就挺好的,是你鸡婆帮我辞了。”

  “鸡婆……”不气、不气,气多了会长鱼尾巴。“电子花车的伴唱女郎是好工作?!”

  “唱得过瘾又有钱拿,一个月少说有十万元入帐,你偏骂人家逼良为娼。”一想到此,她就忍不住笑出声。

  “穿著轻薄短小不打紧,他还要你去让客人摸两把,堂堂的法律系才女你干么不去卖,躺着赚更符合经济效益。”压低分贝的陈秀娟想抽她的筋、剥她的皮好过丢脸。

  好狠的大嫂,推小姑入火坑。“再上次我KTV的公主做得好好的,你干么威胁老板要泼汽油?”

  “亲、爱、的、小、姑,你少说了一件事,公主是兼陪睡的。”她的磨牙声令人心惊胆战。

  “你不是要我去卖……”她故意惹火脾气不好的大嫂,口中唱着“小李飞刀主题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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